場面變得有些僵硬,
乾元宗、梵天宗兩大宗門站在了其他人的對立面,在其他宗門眼中對曉時昧的印象只是宗門大比上的胡鬧,可乾元宗和梵天宗不同, 他們的弟子曾經親自參加過梵天宗門前的那一場戰鬥。
曉時昧在那場大戰中親手擊殺姬瑩瑩并和顏煥配合拖住了梵天宗門口的一場劫難, 這是三大宗門的弟子親自經歷過的戰鬥,與魔修之間的争鬥将會有多殘酷也是在那一刻三大宗門的弟子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
原來在修道一途中并不是只要專心向道, 一心修煉就可以的。
雖然其他修士一時間只是因為曉時昧修為不過金丹期,他們不比曉時昧修為差才忍不住開口調侃,不過這在梵天宗、乾元宗的弟子眼中就不一樣了,在他們心中曉時昧是那個在前方不顧一切的戰鬥, 是可以交付後背的同伴。
“好了, 別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這次世家對玄龜的狩獵, 別忘了, 那些要去獵殺玄龜的世家子弟是我們自己的師兄弟,”厲映雪皺着眉看着衆人提醒道。
江應、蕭玉辰不在再,這些人中就以蓮華宗厲映雪的輩分和實力最強, 厲映雪一開口衆人都迅速閉上了嘴,這一耽擱戚嫱他們也沒有再進大殿找曉時昧, 包括玄霧宗的弟子也幹脆站在了外面将裏面的空間留給了三大宗門的真傳弟子。
仿佛在那裏面的人才是自成一個世界。
天驕的世界。
“你說你們怎麽就輕易放走自己門下的弟子了,”曉時昧看着江應、蕭玉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頓時,江應、蕭玉辰牙疼的看着曉時昧,江應更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們氣劍宗的弟子說家中有事你們還不讓人回家嗎?”
“讓啊, 就是回去後我又追過去把人家的家主給撸了。”
江應、蕭玉辰:“???”
你們氣劍宗這個強悍的嗎?!!這麽可怕的嗎?!!
江應和蕭玉辰目瞪口呆的看着曉時昧, 而說到這個曉時昧又想到了姬景七的煉魔還有那幾個不知所蹤的氣劍宗弟子,更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曉時昧現在說到金家都還有點牙癢癢。
“既然
已成事實, 說這些也沒有用,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他們找到玄龜,”蕭玉辰有點頭疼的揉了揉頭,“之前我們已經聯系過這些弟子,他們無法違抗家族的命令,這次那些世家的人幾乎将族中的許多精英弟子都派了出來,就算我們宗門的弟子覺得獵殺玄龜這種命令根本不可能成功,但是這種時候他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見到自己家族的親人去送死。”
如今這種局面才是最麻煩的,江應和蕭玉辰也不認為能将自己宗門下的弟子勸回來。
“之前我們已經讨論過,目前最有用的辦法無非就是我們先一步攔截住那些世家的弟子,不過這樣難免會起沖突,所以我們想要直接引玄龜到一個世家找不到的地方去,”玄霧宗的大殿內有一個荒沼大致的地形圖,雖然因為荒沼中心地帶太過危險所以很少有修士真的進去過,不過這張地圖已經可以将荒沼大概的輪廓顯示清楚了。
江應在這張地圖靠東北的方向上稍微點了點,那裏便是玄龜現在大概活動的範圍,這個範圍還是宗門回到世家中的弟子偷偷透露的。
“玄龜的體積太大了,只要找到他的蹤跡,不管怎麽移動我們都瞞不住,”注意力終于回到了正事上,曉時昧認真的打量這張地圖,從地圖上看荒沼的四周方圓百裏內都沒有城池,俗世中人很少會活動到這樣的地方。
玄霧中在外圍,上官家則在另一邊的外圍,兩邊距離玄龜的位置距離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們想将玄龜引到最中心,荒沼的中心從來沒有修士進去過,就算是世家如果知道玄龜的位置是在荒沼的中心,他們也不敢随意行動,本身獵殺玄龜就已經是極為危險的事,加上荒沼中心的危險,世家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這是曉時昧還沒來之前,他們已經到的宗門商讨出來的結果。
也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避免宗門弟子之間自相殘殺的結果。
曉時昧沉默的看着兩人,良久,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問道:“你們決定了由誰去引玄龜?”
江應和蕭玉辰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江應說道:“玄龜這樣強悍的生物不管人數多少對他來說都沒有用,他的甲殼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哪怕是我們在場的人一起出手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損傷,所以引玄龜的事宜人少不宜人多,人多反而容易混亂,我和蕭兄一起去就足夠了,剩下的弟子随時準備盯着世家的動作,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能讓世家妨礙到我們。”
這幾乎是一條死路。
準确的說這就是一條死路。
世家會知道荒沼中心加上玄龜有多麽的危險,江應和蕭玉辰又怎麽會不知道,可是他們依舊需要頂上,因為他們是乾元宗、梵天宗的大師兄,護着宗門弟子自然是應該的。
曉時昧幾乎想要嘆氣了,“你們确定你們可以引得動玄龜嗎?萬一他睡覺的時候是頭縮在龜殼裏,我都能想象你們臉紅脖子粗砸龜殼的樣子了。”
江應、蕭玉辰:“……”
“我們會想辦法的,”蕭玉辰有些紮心的說道,确實這個計劃最壞的結果就是犧牲江應和蕭雨辰兩個人,但其實是有一個前提的……
至少蕭玉辰和江應要有足夠的攻擊将玄龜從他那個龜殼中把對方給打出來啊!
以玄龜的防禦程度,兩個元嬰期修士也不是輕易就能破開的,可能對于玄龜來說沒有一點特殊手段那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兩名修士終究還是太少了點。
“總之,實在不行我們就爬到他的龜殼裏去,”江應也算是豁出去的說道。
“那你們是挺拼的,”曉時昧頓時對江應和蕭玉辰肅然起敬,堂堂兩個元嬰期修士竟然想要鑽龜殼,這種辦法曉時昧也是沒有想到的,“不過我覺得還是算了,這也太蠢了,你要這麽想,萬一你們鑽進去然後被玄龜一個吸氣整個人都吸到鼻子裏面去了怎麽辦??先不說還能不能活着從鼻子裏面爬出來,但想想就很惡心,而且你們有沒想過烏龜睡覺的時候說不定也會咂嘴,再有個萬一你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好咂嘴……死無全屍啊,兩位師兄!!”
江應、蕭玉辰:“???”
這種事情還可以這樣靠想象假設的嗎?!!
莫名其妙就已經被惡心的全身都有點不适,蕭玉辰差點就想撲上去捂住曉時昧的嘴巴了,果然不管過了多久,讓這家夥站在面前說話就肯定沒什麽好話啊
“我決定了,我和你們一起去,”曉時昧忽然說道。
“你?胡鬧,曉時昧,先不說你只是金丹期的修為,你可知只有你的身份才可以留在這裏帶領其他宗門的弟子,”蕭玉辰看着曉時昧不贊同的說道。
他們其實都不想曉時昧來和他們一起承擔這個重擔,畢竟論輩分曉時昧終歸算是他們的師妹,論實力金丹和元嬰的差距也十分巨大,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溫子清,恐怕江應和蕭玉辰摁也會摁着溫子清一起去。
三大宗門從上古時期戰後就是同氣連枝的宗門,遇到危難三大宗門也理應聯手。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看着曉時昧明便有了一絲不忍。
對方是最小的師妹,名字奇奇怪怪,脾氣奇奇怪怪,行事奇奇怪怪,可她卻也是修真界最耀眼的那一個。
“你留下來,我們也會放心,你們氣劍宗的其他弟子陸陸續續的都在來的路人,你放心沒人帶領他們嗎?萬一姬景七渾水摸魚會更加麻煩,”江應也勸說道。
曉時昧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總覺得江應和蕭玉辰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要特麽多慈祥就有多慈祥啊
至于嗎?!
你們是不是看我可愛想要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啊?!
“厲映雪師姐在有什麽可擔心的,說到靠譜,在場的都比我靠譜啊,放心,我說和你們一起去不是為了湊熱鬧,我比你們更有辦法引玄龜清醒過來,并且跟着我們進入荒沼的最中心,”曉時昧哼哼唧唧的說道。
頓時,江應和蕭玉辰表情狐疑的看向了她。
“你有什麽辦法先說來聽聽?”江應謹慎的問道,在他們的印象中,曉時昧能想到的辦法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辦法,甚至很可能是相當可怕的辦法好嗎!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只要我的氣息出現,只要我在玄龜的面前打一聲招呼,玄龜大概……就會直接跳起來的!”畢竟自己如今已經和望川完全共鳴,身上的氣息比以前更加濃郁的多,玄龜一感受到她的氣息還有望川的氣息,大概就會想到當初屁股被支配的恐懼。
就算他睡的太沉沒有感受到……
那最後一個辦法曉時昧也想好了。
鑽進烏龜殼這種辦法簡直是蠢中之蠢,換成是她在,玄龜要是沉睡不醒……
她絕對再次一劍捅到對方的屁股上!!
到時候可不就是不醒也得醒嘛!!
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妹:鑽什麽龜殼,捅他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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