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沒想過慕府居然這麽恐怖,之前還和念念走了一遭鬼門關,糟糕,念念身上的玉佩。

我剛想打電話,那人就看穿我的內心一樣,說道:“你朋友沒事的,倒是你,得擔心擔心自己。”

我轉頭看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我給她配了一個大師在身邊,鬼胎能保住,至于你,要跟我一起回一趟客棧,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既然對方已經開始殺戮了,便不會收手,你們那些參與夜話的人,一個都逃不了。”那人說道,開始還是不怎麽迷信的人,怎麽現在突然一口一句,在威脅我了呢。

我笑了,對他說道:“你倒是厲害呢,不過這樣我也不會害怕的,畢竟芸娘該是排在我們之前的。”

那人一驚,顯然沒想到我已經看穿了一切。

之前并不知道,直到他讓我看看若閣的檔案,我才發現,之前在夜話那個時段,一切的秩序都已經安排好了,按照座位的順序,一個個死掉,我能保證芸娘一定在我們之前,以前曾經聽外婆說過一個在陰間的排序,越是接近死者的人,死得更快。

不管甜小姐是因為什麽而死掉,但是之後那些人的死亡順序,全部都是按照遠近來的。

如果剛才他不提醒我的話,怕是一輩子也記不起來這個。

“你居然知道?”那人驚嘆,他是不明白我為什麽知道這些。

“甜小姐死之前,那個頭顱的滾動方向就已經決定了死亡的順序,我不知道這樣理解是不是合理,但是我回憶了一遍,的确是這樣子,我想對方可能有兩撥人,原本看起來井然有序的一件事情,突然被攪亂了,楊軒本不該排在芸娘之前,但是他卻死了,是對方沒有計算好,不可能,那只有一個可能,有兩撥人在用這個手段殺人。”

我慢慢分析起來。

“一撥是人,一撥可能就是鬼了,你信嗎?”我突然嚴肅得轉頭問他,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胡謅的,半開個玩笑,誰知道那人突然就嚴肅起來,還真以為我說的是真的不成。

他眯着眸子看我。

“這個案子跨越那麽多年,牽扯出來的恩怨可能不是你我能想到的,不管你之前說的是不是成立,有一點你提醒我了,芸娘本該排在楊軒之前,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樣的話,那麽……”那人突然頓了下來。

恩怨,這種事情還能牽扯出恩怨來。

我看着他,等着他往後面說。

“你知道芸娘為什麽跟我們走得那麽近嗎?”那人問我。

我搖頭,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是什麽樣的恩怨能夠延續這麽久,對方也是厲害。

“我們的父母在當年的慘案之中,全部都死了,或許你覺得是巧合,但是一切都發生了,讓人猝不及防,那一年我們還小,芸娘的父母是第一波,楊軒之後,在之後便是我的父母,年長者不告訴我們究竟是什麽恩怨,可是年幼的我們怎麽可能不去猜測呢,那會兒問爺爺,問奶奶,甚至想過要報警,可是那一次次慘案之後,都成了懸案,那個時候我們暗自發誓,長大之後一定要自己去做那個手拿武器的人。”

那人越說越熱血。

“所以你們就有了現在的選擇,難怪我覺得你們的關系不一般,若說是這樣也情有可原,只是現在你的小夥伴已經挂掉一個了,剩下的,你該怎麽來選擇,所有的順序都亂了,你不知道下一個死得會是誰,總歸不是我們兩個,現在該着急的是你,不是我。”

我沉聲說道,繼續:“所以,你還是不要藏着憋着了,說出來也好。”

不用手段的引導他說出來,在對方陷入慘痛回憶的時候,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為了訊息我不得不這麽做。

“我們懷疑是慕府的人,一次兩次,都是擦身而過,找不到确切的證據,而這些殺人的手段又太過詭異,我和芸娘這一次想着設一個局,誰知道被自己害了。”那人說道。

我驚詫:“這是你們設的局?”

說這話的時候,我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這種事情還能開玩笑,死得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難道為了他們的恩怨可以拿無辜的人來做實驗?

那一刻,我全身都氣得發抖,剛要發作的時候,這貨又給我解釋起來。

“除了你和你朋友,其他的人,不,确切的說那都是屍體,都是我們安排好的。”那人說道。

我驚了一把,甜小姐也是安排好的?信息量也太大了點,我看向他。

“其實在那個時候,客棧就要關門了,但是你們進來了,說來也奇怪,你們和慕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便由着你們進來,當然秩序上面的安排,你們在最末端,如果這一次我們不能解開這個謎團,你也算是被我們拉下水了。”那人倒是愛說大實話呢。

“所以你們一點愧疚都沒有,我和念念要是躲不過這一次的劫難,做鬼都不放過你,對了,你說那些人都是假的,不可能吧。”我驚詫。

“不是說有個大師麽,這些人在這之前就已經死了,我們用的是就是他們的軀體,至于你為什麽能看到那麽真實的畫面,我暫時解釋不了。”那人說道,簡直毛骨悚然啊,這都是些什麽鬼,那些人,不,這個時候,我只知道甜小姐的絲巾是真的在了。

89、鐵絲

“我們從一開始設計這個局,就是為了查出背後的兇手,芸娘承包了若閣,我和楊軒在警局裏面随時待命,我們查得很隐蔽,沒想到還是失手了。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首發”那頭兒嘆息一聲。

說了這麽久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我慢悠悠得開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殺了你們的父母,或者說你們的名字,是不是都姓楊?”

我只是猜測,好端端得怎麽會滅了這三個家庭呢,其中一定有什麽聯系,線索還是給全一點比較好,我們現在就像是兩個相互博弈的對手坐在一起,看對方的底牌,一點點被揭示出來。

“你不願意說的話,也沒什麽關系我想讓死人來說話會比較簡單一點。”我笑着說道,樣子看起來相當的鬼魅,我是哪裏來的自信,我沒自信,只是在逼他而已。

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為的就是對方的坦誠相對,既然想要我們的幫助,那麽一定要付出點什麽來。

畢竟現在局面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三個人當中已經有人犧牲了,他要再不拉攏我和念念,這布下的局怕是不可能成了。

我和念念雖然在這個局的底端,可是卻也扮演着不可忽視的作用,我們可以被當成誘餌,也可以成為在他們不幸死了之後揭示真相的人,看就看他怎麽選擇了。

“說實話,你問的問題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一點,我們的确都是楊家人,我是楊家本家,叫楊旭,他們都是旁系過來的,算是堂親,楊軒和楊芸。”楊旭說道,我點點頭,這樣就可以略微解釋一樣。

這段成年恩怨,怕是關乎慕府和楊家,至于真相是什麽我不清楚。

車子終于開到客棧了,我沒想到念念會率先在那邊等我,她已經徹底恢複過來了,身旁站着一位楊旭嘴裏的大師,一身素色長袍,是個佛門子弟,倒是年輕的很,看起來還真是有精神呢。

那大師的視線掃了我一圈,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冷聲對楊旭說道:“施主要貧僧幫的忙,貧僧已經徹底完成了,恕我直言,這件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苦海無邊,還是回頭的好。”

“我既然已經踏出那一步了,自然不會收手,再說了,這個時候還怎麽收手,楊軒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我們了,半泓大師,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可是你不懂我們凡夫俗子心中的疼痛。”楊旭說道,失去父母的疼痛,那種包裹着仇恨的疼痛簡直難以言喻。

半泓大師垂了眸子,淡淡得來了一句,沒什麽佛門弟子那種溫和得感覺,反而讓人有種不想靠近的錯覺。

我下意識得後退了幾步,總覺得跟這位大師站在一起就覺得好生難受,像是被壓迫住一般。

半泓大師似乎察覺出我的異端,那雙眸子落在我的身上,愣是吓了我一跳。

什麽時候出家人也變得這麽讓人不得安心了。

“阿彌陀佛,既然是施主你的選擇,貧僧也不好多說什麽,似真似幻,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說完,他便緩步往前面走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念念看着這個背影,喃喃道:“還真是奇怪的一個和尚,話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他算是一個高人吧。”

聽了這話,我再度看過去,或許真的是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