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那麽好,怎麽不結婚呢?”老大爺問道,別說還是個八卦的主。
楊軒愣了一下:“您說是頭兒和芸娘過來要這個檔案,那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什麽了嗎?”
老大爺點點頭:“是他們來的,那個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最後還真沒帶走什麽,你們頭兒對芸娘還真是好呢,無比的體貼,可怎麽,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郎情妾意,怎麽就不在一塊兒呢。”
這話問的,他們不結婚也是他們的事情,我總以為那個芸娘是看破紅塵,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個樣子。
楊軒略微有些尴尬,我也知道他跟芸娘的關系不淺,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是怎麽樣的。
“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也管不着啊,他們真的沒帶走什麽東西嗎?”楊軒繼續問道。
老大爺有些不耐煩,對我們揮揮手說道:“沒帶走什麽東西,這些都是上了年紀的東西,拿走也沒用啊,就你們手上拿的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了,拿走了又能有什麽用呢。”
那老頭的眼睛還真是毒呢,就瞥到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了。
這資料跟他的年紀差不多,他應該是當年經歷過的。
“大爺,您說說,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會被人割頭?”我問道,試圖誘導他說出點什麽來,健談的人總是耐不住嘴皮子的躁動,果然那老頭又開始炫耀了。
“你還別說,當年我也是親眼目睹過的,可惜這案子不歸我們組負責,那天晚上,慕府一家倉庫裏的人全部都死了,就是這種無頭的死法,挺吓人的,然後大家都開始調查,可是越查到後面,越奇怪,那會兒有人說。”老頭頓了一下,一陣陰風起來。
老頭抖了一下,我們站在這邊,覺得略微有些涼爽,再看老頭都覺得不是那麽真實,可能因為燈光的緣故。
“誰知道這件案子不了了之,你們該看看另外一個案子,在若閣出事的,就緊跟着這個案子之後,若閣的人也死光了,都說冤魂索命,這件案子就憑空給懸在那邊了。”老頭子說道。
若閣這是哪裏,我們還得重新回去拿若閣的照片不成。
“那您看看這照片您看過了沒?”我舉起手中的那個袋子,問道,裏面就是之前帶出來的照片,被人特意毀去一個角的照片,那老頭子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搖頭。
老頭子沉聲說道:“那個時候事情鬧得挺大了,若閣那一塊都沒人去,到後來才被芸娘接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芸娘也是個大膽的,不過這幾年來也沒出什麽事情,那個案子都被人忘記了,我唯一記得清楚的,是那段時間,符賣的很好。”
看來大家都是這樣,一旦說不清楚,就歸結在鬼怪身上。
我點點頭,楊軒問我們:“要不要回去找找若閣的案子?”
我內心有些抗拒再度進入那個奇怪的地下室,但是他們堅持我只有跟着去了,一切都太過順利,總覺得會怪怪的。
我的性子就是這麽奇怪,再度回到地下室去,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抗拒了,反而有些習慣這裏面的味道。
若閣的案子在這個案子之前,然而我們翻找了架子上面,卻什麽都找不到了,只找到一個空出來的位置,看起來像是被人拿走一樣,那老大爺說沒人進來過,這就奇怪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念念找的不耐心了,說道,空蕩蕩的地下室,只有我們三個人。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被人拿走了一樣,我想這照片上被抹去的大概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是時間上不對。”我愣在那邊,怎麽想都想不清楚。
“糟糕,楊軒不見了!”念念驚呼一聲,我愣了一下。
突然上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誰把門給鎖了起來,糟糕了,我們被算計了。
楊軒去了哪裏,剛才明明跟我們一起下來的。
“楊軒,楊軒,你在哪裏?”我試着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在回答我們。
我快速往樓上去,雖然已經知道被人鎖起來了,可想着還有沒有一絲機會,我愣在那邊,之前那個案子在楊軒手上,現在楊軒不見了,這個門又是從外面關起來了。
念念驚呼:“完了完了,歡歡,他們來複仇了,楊軒被抓走了,他難逃一劫!”
我眯着眸子,看這個空間裏面,總覺得很是怪異,剛才楊軒還跟在我們身上,我明明看了一眼他,怎麽就不見了,腦子裏面一片混亂,我将所有的細節全部都想了一圈。
87、又少了一個
怎麽都想不明白楊軒是在什麽時候逃離我們的視線。
念念喃喃,所說和我想的一模一樣:“不可能,剛才他還在我身後呢,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複仇?”我沉聲,眯着眸子打量四周,誰從外面把門給鎖起來了,我們暫時出不去,他們想要把我們困在地下室。
難道這個地下室還有什麽暗門?
我看向念念,剛想要再度下去,誰想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什麽東西順着樓梯往下滾去,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之下聽得格外的清晰,我的腦子裏面閃過的畫面,一顆人頭。
實在不願意去想象,楊軒被抓走之後也是這個下場。
可是參考之前酒店裏那一幅幅慘烈的畫面,我便不忍心再想。
我指了指下面,輕聲說道:“要不要下去看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再這麽等下去,我怕下一個會是我們其中的一個,我不确定楊軒是怎麽被帶走的,但是他們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在某個角落盯着我們,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念念像是被凝固在那邊似的,像是被誰掐着脖子一樣,說話都很艱難。
“歡歡,這一次我們可能逃不出去了。”念念憋了半天,居然就憋出這麽一句話來,我凝眸看着她,想聽聽看她是什麽意思。
我倒是忽略了一點,在每一次念念遇上麻煩的時候,阿滿不管怎麽樣,可能是心靈感應,總是會沖破阻礙出現的,可是這一次,念念說她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阿滿像是很平靜很平靜,似乎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我也愣在那兒,這麽說起來,靳衍,我居然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如果說阿滿是念念的護身符,那麽之于我,絕對只有靳衍了。
可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面,攢動的只有無形的恐懼,一點點放大開來的恐懼,和牽動神經的恐怖錯覺。
我們最後還是決定下去看看,盡管已經想到了,在底下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麽東西,一步步往下,從來沒覺得這條路那麽的漫長,底下的鎢絲燈泡變得越來越不穩定,像是随時都有可能爆炸一樣。
“啊——”走在前面的念念,腳下一滑,坐了下來。
我頓了一下,順着念念看的方向往那邊看去,原本還靜悄悄的地下室,突然多了一盞燈光,而那盞燈光之下,坐着的人,正是楊軒。
被斷了頭的楊軒,雙手被拉開,捆綁在那個地方。
光芒設在他的身上,那會兒那麽慌亂,我快要瘋了,看到楊軒的無頭屍體,我的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一般。
“又少了一個,又少了一個……”念念喃喃,快要瘋了一般,她坐在那兒,雙手抓着自己的腦袋。
這一刻,所有的恐懼全部都凝在我的心間,我沒什麽多餘的心情來安慰念念,在我的潛意識已經被對方帶動了。
我不是什麽奇女子,我也沒有清晰的邏輯來分析眼前的一切,什麽都亂了,一切都亂了。
誰在暗地裏抓着我的頭發,想要将我帶離,又是誰在我耳邊說話,什麽都分不清楚,被這些血腥的畫面給吓壞了,腦子完全當機了。
這場沒有頭腦的複仇,在我抓住若閣案子那份資料的時候,楊軒的血已經慢慢到我的腳邊,一點點流淌過來,從未有過的驚恐,那濃重的血腥味,第一次看的這麽清晰。
我的胃裏翻江倒海,伸手去抓念念的手,發覺她整個人都冰涼冰涼的。
念念喃喃:“疼,歡歡,我肚子好痛。”
“怎麽了,念念,你別吓我啊。”我扶着她,在嫉妒恐慌之下,念念已經完全不能自主了,她整個人瑟瑟發抖,我看到有什麽東西順着她的腿流出來。
不會吧,不是鬼胎溜不掉麽,這是怎麽回事啊。
難道念念要生了,不可能。
我扶住她,給她支撐,沉聲道:“念念,深呼吸,我知道這裏面的空氣不太好,但是請你千萬堅持住,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如果是鬼複仇的話,我們早就不在這裏了。”
都說關心則亂,然在念念最痛苦的時候,我慢慢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