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豐接到消息,帶人沖過來,就看到尚氏衣補不整地被個護衛壓在身下,四下的奴婢吓得連靠近都不曾,只嗚嗚咽咽地抱着腦袋躲來躲去!

看到這一幕上官敏豐的臉當場就黑了!

如果說之前上官樂萱訂婚之禮,是一場鬧劇的話。那麽現在,便是惡魔之舉!

“拉開!還不快點拉開!”上官敏豐血紅的眸,登時大斥!

趙遠劍趕來後看到這一幕,頓時也吓了一大跳,眼睜睜看着上官敏豐把他的人當場給削了腦袋。

院子內死氣沉沉,看着屍首分家的護衛,尚氏抱着身子嚎淘大哭。

“是誰,究竟是誰!”

上官敏豐氣得頭發根根炸起,舉着長劍,怒目切齒地對着周圍的人橫眉四喝。

不知是誰在暗中說了句,“是表公子帶的人。”

上官婉柔在人群之後輕抿起唇,眼中漾開一圈圈漣漪般的笑紋。趙遠劍想陷害她,現在便自食惡果。

“是你?!”

上官敏豐怒惡地扭頭瞪着趙遠劍,目光像是一把刀子。

這一刻趙遠劍只感到頭皮發麻,他怎麽都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如此模樣。他是被上官婉柔給陷害的!

“姨父我……”

上官寒如皺眉走過來,“大伯,這件事情還需要好生調查,不能一概而論。趙遠劍必定是被陷害的!”

“你說什麽,他是被陷害的!?誰陷害他!”本來上官敏豐還想稍稍聽下趙遠劍的解釋,但是經上官寒如這一說,內心更加着惱。

上官寒心上前攔住欲要再出言的上官寒如,低聲道,“你先別勸,在旁等着。”

上官寒如雖然本事大,但是卻沒那麽多處世的本領。說話直來直去。而上官寒心則不同,她去前勸上官敏豐。可誰知竟是勸不住他。

尚氏赤着身子,令他蒙羞,恨不得現在便殺了始作俑者。

上官婉柔在旁瞧看着,輕輕搖頭,不行還差點火侯。得再加一把火。

這邊上官敏豐抓住趙遠劍,便要讓人直接砍了。竟是連趙家也不顧及。

上官婉柔盯了眼趙遠劍,沖上前激動道,“父親,殺了表哥事小。得罪趙家事大,您要三思啊!”

“混賬!老夫要殺一個區區的小混蛋,還用不着三思!”這句話徹底把上官敏豐激怒。

上官婉柔暗暗占頭,這下成了!

只見上官敏豐喝令一記,霎時只見四人沖上前來,架住趙遠劍便要殺掉。這時上官衛匆匆從外走來,身後追随着四大侍衛,見到此後連忙大聲勸阻,“大哥,手下留人!”

莫說趙家現在只有趙遠劍一個傳人。便算是有幾十個,也不能動手殺啊。比起趙家,他們上官家并不強大啊。怎麽能夠殺了趙遠劍!不能,千萬不能!

“殺。”上官敏豐吃了秤砣鐵了心,上官衛不讓殺,他偏偏要殺!

兩旁的侍衛見此,二話不說,對着趙遠劍的腦袋就砍了下來。

上官婉柔見此,驀地眯起眼,目光迫向趙遠劍。

“啊啊啊啊!”

下一瞬就見趙遠劍震天大叫一記,雙眸染血,陡然爆起,将橫在脖頸間的長劍驀地逼斷。身形猶如閃電迅捷而起。雙掌呼嘯,峥嵘軒峻之火,燃燒千裏,摧朽拉枯,大殺四方。

這院子內慘叫成片,趕來的上官衛被這迎頭火給弄得铩羽而躲,面露不安之色。

眨眼間院子內形成一片獵獵火原,就像是當初大将軍府着火時一樣。

上官衛的目光陡地化成縷縷疑窦,仿佛發現了什麽般。

太醫府的院子隐入火海,救火的與殺戮聲四起。

趙遠劍猶如走火入魔般,誓要将這院子的人殺光,不多時死在他手下、被燒死的,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上官婉柔與墨香躲在一邊,靜靜看着如火如荼似戰場般的太醫府。她唇邊漾起得意的笑。

誰料上官寒如扭頭,驀地看到這般的上官婉柔。心中的疑窦接連而起。

她的人,也因為趙遠劍等人的搗亂,而被殺死。可是這其中最受益者乃是上官婉柔。

莫非說,這一切皆是上官婉柔在暗中所做?

上官寒如盯着笑得恣意的上官婉柔,下一瞬,掌間武氣流轉,瞬間朝上官婉柔爆出。

“寒如!”身後突然響起上官衛的吼聲,“把趙遠劍拿下!他與大将軍府失火有關系,快拿下他!”

本想借此機會趁亂制住上官婉柔,可是竟被父親如此命令。上官寒如猶豫了下,終究聽從父命,朝趙遠劍擊去。

太醫府火起,一下引得外面的人跟着前來救火。

直到天濛濛亮之時,那大火才被撲滅。太醫府的這正院大宅,算是被燒了個灰燼。

所有人都弄得灰頭土臉,趙家的人聽說之後,連忙帶人趕來,可是卻沒尋到趙遠劍的行蹤。

如今趙遠劍的修為在五重境,而上官衛也不過是五重境後期。想制伏處在爆狂狀态的趙遠劍,無疑是件難事。

上官婉柔舒服地歪在貴妃榻上嗑瓜子。

旁邊墨香笑得見牙不見眼,為小姐奉上茶水。

“還有人監視咱們麽。”上官婉柔輕描淡寫地問道,手腕上的小蛇在游走,旋即沿着桌子腳嗖嗖爬到桌面上,一口叼住瓜子,咕嚕一聲吞下。似乎沒嘗出味道來,嗷嗚一聲,瞬間連裝瓜子的盤一起吞進了腹內。

蟾蛇的肚子瞬間被撐到大得恐怖。

墨香也習以為常,并不在意輕聲回道,“小姐,現在沒人再監視咱們了。所有的人收屍的收屍,打掃的打掃。只不過……”

“尚氏的院子現在還能聽到哭聲呢!好像老爺要把她給休掉!二小姐正在哭喪着呢!”

聽了這話,上官婉柔輕笑,“昨日尚氏那副醜态被父親看在眼裏,看起來從今往後父親都不會再碰她了。這間太醫府是該換換女主人。”

上官婉柔主仆一番話,站在屋門外的蒼鷹在樹枝上動了動,旋即展翅而飛。

“吱——”

蟾蛇鼓着蛇腹,陡然尖叫出聲。

上官婉柔見了輕拍它的小腦袋,漫不經心地安撫道,“小東西安心消化你腹中那盤子罷,這件事情交給鸾鳥!”

她聲音剛落,陡然間自身後豁然而起一道嗡鳴,跟着由四色異彩幻化而成的虛象透明,然後又慢慢凝聚成鳥兒的形狀,猛然朝外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