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明明是一個學院的學生,若是讓他們住到別處去,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客棧,就這樣分離而居,若是傳了出去,定又是一片六塗學院內部不和的傳言,對學院的名聲着實不好。
盧天雄和落英果然帶着人就直接往這間客棧來了,店小二一見他們就笑得快把嘴角扯到耳朵根了:“哎呦~客官啊,你們幾位可算是來了,那陳公子給你們預定的房間都好幾天了呢,小人看着那流水的賬銀可是心疼的緊呢~”
雖然盧天雄和落英也大概能猜到陳瑜會幫他們安排,但這會确确實實聽到陳瑜已經打點好一切時,還是不得不感慨一句會長果然就是不一樣,事無巨細絕不落人口舌。
而二人身後的其他不知內幕的六塗學院的其他學生皆是對陳瑜贊不絕口,紛紛贊嘆陳瑜做事考慮周到。
本來盧天雄和落英還對于陸羽和邵玉卿等人不跟他們說一聲便先離開學院先來奪寶頗有微詞的,而陳瑜和他們一起離開的六塗學院,他們對他也是頗有幾分不滿的。
但如今,陳瑜先行為他們找好了住處,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切,讓他們先承了他的人情,這讓他們連責備的話都不好向他開口。
若說讓他們掙一口氣非不住陳瑜安排的房間,首先他們也不是那麽不識好歹的人,自然知道這樣一來對學院名聲造成影響必然就成了他們的過失,到時被學院追究起來他們自然是要擔主要責任的,得不償失。
再加之,其實一路上走來,在他們路過城區時便就發現那墓葬的消息已是人盡皆知,而這邊境小城也已是早就擠滿了前來尋寶奪寶的人了。
外面別說好一點的客棧,恐怕連普通的小店但是人滿為患了,若無陳瑜為他們提前訂好了房間,只怕他們是要露宿街頭了。
實在無法,盧天雄和落英只得面色陰郁地在櫃臺辦理入住,而那店小二可是個人精,見兩人臉色不好,一肚子插诨打科的話就都咽回了肚子裏。
手腳麻利地給幾人辦理好:“來~客官,您的房牌,您拿好,我喚人帶您上去,您慢走哈~有啥需要再找我啊。”
待盧天雄和落英拿着房牌帶着人走後,他便又歡歡喜喜地去招待下一個客人了,笑笑眯眯絲毫不為盧天雄他們的情緒所影響。
盧天雄和落英各自安頓好後,在房中用了午飯後便自行修整了一番,待到晚飯時間店小二敲響了他們的房門請他們到雅間用晚飯,說是陸羽和邵玉卿他們要為他們接風洗塵。
他們收整了一番後便出了房門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去了雅間。
雅間內邵玉卿坐在對門的位置陸羽坐在他左手邊,而他的右手邊是陳瑜,徐楓和林語坐在一起,而林語的位置最靠門。
小二将人帶到後輕輕敲了敲雅間的房門,得到允許後将門推開引着盧天雄和落英進門後轉身關上房門便走了,頗為聰明的絲毫不作停留。
盧天雄和落英一進門便見陳瑜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臉上的笑意熟絡地仿佛關系好的十分親密一般,不過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他的慣常表情罷了。
而陸羽一見他們進門便熱情地招呼開來:“還站着做什麽,快入座啊,菜都要涼了,特地為你們點的呢。”
那滿臉熱情洋溢的笑意讓人根本無法把質問的話說出口,盧天雄和落英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無奈。
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沒法問出什麽來,無法只得先入座,先吃吧,等席末再說吧。
一場宴席上,可謂是表面上做到了賓主盡歡,若是忽略了盧天雄和落英那十分不好看的臉色的話,反正陸羽看起來是吃的蠻開心的。
好不容易終于這場宴席要結束了,盧天雄和落英對視了一眼,最終由盧天雄問了出來:“你們為什麽離開學院的時候不叫我們一起?”
他沒有問陸羽,他知道以陸羽的性格來說必然是不會好好回答的,只會帶着他繞彎子,而陳瑜、徐楓和林語更是不用問了,他們就是跟着跑的罷了。
而被問到的邵玉卿卻是不回答,只是面含笑意地看着他們倆,但眼中的意味卻不是那麽回事。
被邵玉卿盯了片刻他們就敗下陣來,其實他們自己心中也是大概有所的猜想的,不過是吳錦華那件事罷了。
距離墓葬開啓日期的逐漸逼近,聚集在兩國交界之處的人也越來越多,許多距離較遠的都陸續趕到,本來不抱希望可以做墓葬開啓時進入的第一批人,只想着來看看,以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的,在知道時間充分後都急急忙忙緊趕慢趕趕到了,一時間城鎮愈發人滿為患。
在盧天雄和落英那天詢問不得後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定位,這之後的時間雖然還是一起行動,但明顯兩人老實多了,再不不自量力地尋求存在感了。
而對于陸羽和邵玉卿等人來說比較好的消息應該就是祝希娟和白鏡待白鏡在天心派将身體養得差不多了便也急急忙忙地趕來和他們會合。
天心派不愧是一大門派,門派之中奇珍異草靈丹秘藥的保有量還是十分可觀的。
白鏡作為祝希娟的心上人再加之還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大小姐而受的傷,那祝谷鳴自然不會将那些好東西藏着掖着,給白鏡的吃穿用度治療所用都是最好的。
故而這次白鏡的傷雖比上一次重,但卻是好的比上一次還快,去向祝谷鳴和祝希文辭行的時候雖然祝谷鳴十分不舍不放心,都是這确實是個長長見識的好機會。
而且僅此一役祝谷鳴也知道祝希娟是真的長大了,雛鷹離巢總歸是要靠她自己去創出一片天地的,自己能護她一時斷然護不了她一世,再加上還有白鏡在她身邊,祝谷鳴也就放心不少。
祝希文本來也想跟着一起的,最起碼可以保護好祝希娟,但是他的傷還未恢複,本來就傷得極重再加之受傷之後便被關進了陰暗潮濕的私牢之中,周身內外的傷都未得到好的清理治療,故而恢複起來要比白鏡慢得多。
最後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祝希文只能默默看着白鏡攜着祝希娟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