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淩看向她，“玄女，我們做了很久很久的朋友，是不是？”

“……”玄女仍沉默，即使他們做了幾萬年的朋友，也不過只是朋友罷了。

“你的能力不比我差多少，念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幫我保護她，好嗎？”冷言淩語調帶着幾分祈求，他從未對任何用過這種語調。

他一生中沒有求過任何，這次他放下骨子裏傲氣，在求一個女人。

于他這樣，玄女非常意外。

一生高傲冷漠的言淩上神，居然也有用祈求語氣的一天，為的還不是自己！

玄女覺得，她可能出現幻覺了。

她遲遲沒有表态，冷言淩最終收回視線，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妥的。

也罷，是他自私了，怎麽會想着讓一個天族之人來保護徒弟呢？

呵呵，冷言淩，你最腦子也壞了嗎，竟變的如此愚│蠢！

“抱歉，請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我不該為難你。你是天族之人，我不奢求你能保護她，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冷言淩淡漠着聲音，仿佛前一刻那種放低高傲求人的他，是個錯覺。

“……”玄女擡眼對望冷言淩，他的冷漠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仿佛只是因為一句話，他們又變回從前那種挂名的朋友。

不，她不要這樣，他們怎麽可以只是挂名的朋友呢！

“言淩，我們是朋友，我幫你保護她。”玄女妥協了，她不想把和他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近親，打回原形。

她同意了，冷言淩卻不再需要，“不必了，剛才是我沒考慮周全，為難你了，你走吧，留在這裏對你沒好處。”

她畢竟是九天玄女，她聽命天帝，而天帝有一副怎樣狹窄的心胸他很清楚。若玄女在裏，卻沒聽命殺掉妖皇，日後天帝絕對會對她苛刻。

若嚴重，甚至還會除去神位，貶下凡塵。

如此，他萬不能把她拉進這渾水之中。

玄女沒想到，他居然會趕她走？她不要走，也不能走，“言淩，放心去做你的事情，我會保護好你的徒弟，正如你所說，我們是朋友，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不必，這趟渾水你沒必要淌。”冷言淩很決絕，他不喜歡欠人情，更何況……他們只是朋友罷了。

至于保護徒弟的事情，他會另想辦法，最壞也不過損耗些修為罷了，沒什麽所謂，他已是将死之人。

但他不能拉一個女人下水。

“你走吧，離開這裏，回天族，否則天帝那老東西定會為難你。”冷言淩說罷，轉身，上樓。

該去準備了。

凝望他背影，玄女沉默，也不打算走。

除夕之夜，外面氣氛熱鬧，鋪子裏卻及其冷清……

天亮時，冷言淩已不在鋪子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陽光灑落大地，外面喜氣洋洋，充滿過年的喜悅和熱鬧。

鋪子裏，依然冷清。

玄女還在，卻像雕像一樣坐在一樓。

二樓，楚楓凝着床上毫無生氣的小人，心還是很痛，但他知道，她一定會沒事的。

她會像浴火鳳凰一樣涅槃，他相信！

“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守護她。”莫蕭端着食物走來。

楚楓搖頭，他沒胃口，看着自家小妹妹這樣，他怎麽可能吃的下東西。

“你不吃飯，萬一遇到突發狀況，沒力氣應怎麽辦？”莫蕭放下食物，粗魯的一屁│股坐下，望着楚楓，嫌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