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2 13:18:42 字數:2038

張良看着說話的白衣男子,心中震驚,這只異獸的修為都是深不可測,難以估量,居然是面前這個不似凡間之人的俊美男子的坐騎。他着實震驚了,看來此人也定是仙界中人了,是傳說中的仙!

原來如此。鳳羽釋然,瞟了燭龍一眼後收回目光。

被白澤盯着有些臉紅的白若讪笑道:“叔叔也是好閑心。”

白澤身子一僵,看着白若糾結道:“我很老嗎?”

白若連忙擺手,“不老不老……”

“那你叫的這麽生疏?”白澤道。

鳳羽忍住吐血的沖動,擰着眉頭問:“請問妖神大人,您和我爹熟還是青丘的國主熟啊?”

白澤想也沒想就回到:“當然你老子啊。”

額頭青筋暴跳,鳳羽這就不高興了,意思是她叫叔叔很生疏但是白澤不介意他們兩個關系生疏咯?

白若無語,張良更是無語,如此說話,這哪裏叫仙,和凡人也差不多嘛。

鳳羽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倒是白澤拉過燭龍對兩女說道:“我暫且先回仙界了,後會有期。”

說完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若和張良,踏在燭龍的背上化作流光而去。

誰要和你後會有期啊,鳳羽輕輕哼哼了一句,看着已經不見白澤蹤影的天際,心中想着,昔日阿娘說過他和燭龍有基情的,看來也不是那麽一回事。

何日能回仙界?父君何時會來尋我?白若眼眸閃爍,帶了些許悵惘。

離開招搖山後,在山腳千裏外落腳,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卻也熱鬧非常。張良找了家客棧住下,自己沒日沒夜的煉制辟谷丹。

大街上有許多商販叫賣,白若拉着鳳羽停在一個賣着小玩意的鋪子停下,好奇的看着各式各樣的東西。她拿起一對陶瓷小人,遞了一個給鳳羽:“拿着,以後我們一人一個,祭練成無上法寶。”

鳳羽白了她一眼,倒也收下了。

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急匆匆的走過,白若被她撞得一個踉跄,險些摔碎了手中的陶瓷。她憤怒的轉過頭看向那個綠衣女子,正對上那女子錯愕的一張臉。

“是你?”鳳羽打量綠衣女子後,驚呼道。

這女子卻正是那天狐夜安。

夜安也是奇怪,怎麽會在此處遇上她們。以這兩個凡人是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久橫渡萬裏路程的,所以昔日那兩個修士多半也在此處。她做出歉然的模樣,輕聲細語道:“真是有緣,又遇見兩位姑娘了。”

鳳羽撇了撇嘴,心中道:誰和你有緣啊。

而白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夜安本就是慌慌忙忙,當下不願耽擱時間:“兩位姑娘,小女子還有事在身,暫不叨擾了,有緣再敘。”說完後又轉身匆匆離去。

看着那抹綠色消失在人群中,鳳羽奇怪的看了一眼白若:“你不覺得她很怪嗎?”

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白若收好陶瓷娃娃,嫣然一笑道:“管她呢,一個小小天狐盡管折騰也翻不出大浪。先回去吧。”

鳳羽無奈的點了點頭,跟上白若的腳步回到了客棧。

閉關三日的張良不出所望的出關了,不出所望的煉制出辟谷丹了。從今往後也算得上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仙了,不對,是男修士。

張良黑發飛舞,立于門前十分飄逸,看的白若一陣桃花開。

她莞爾一笑:“恭喜張公子又突破了。如此天資真是難得。”

張良謙虛道:“還是多虧了姑娘。”

白若張了張嘴,本想告訴張良遇見夜安之事,不過想到當日張良的表情也是忍住了,她可不想夜安搶了自己看中的人。

“你這是要去哪裏?”白若看着她要出門的樣子,疑惑道。

“突破之時忽然覺得有人窺視,且此人妖氣沖天,我心中不安,想前去一看。”張良實話實說道。

白若點了點頭,讓出道路來:“公子小心。”她沒有法力在身,也幫不了忙,只能讓他小心了。

張良點頭,消失在原地。

“你不擔心他?”鳳羽轉過頭來問道。

白若看了她一眼,指尖上繞着一縷青絲,輕輕道:“如果要讓我一直保護他,那又如何能擔當得起責任?修仙總歸是要磨練的,不然怎能走遠。”

“也有道理。”鳳羽點頭。

不知道張良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只是第二日見他在出神,含情的看着手中的一支玉簪。

白若從他背後走過來,看着他手中的玉簪,頓時腦中一片翁鳴,那玉簪,她昨日見過!正是插在夜安發間的那支!

為什麽會這樣?她倒退一步,不小心磕在凳子上,險些摔倒。

張良聞聲連忙收起玉簪,前去扶住白若:“沒事吧?”

白若擡起小臉,滿是憂傷,想問卻問不出口。只是搖了搖手:“我沒事。”

走過兩步後卻又停下來,看着張良:“你昨天去了哪裏?”

張良沒有掩飾什麽,直說道:“去了百裏外,找到了窺視我的人,她很強,我不是對手。”

白若依舊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是昔日我救的那個女子不惜一切的救了我。”張良回憶起昨日那幕,山洞中的老妖起碼有上千年的道行了,他不是對手,險些被重傷。正當老妖發出淩厲一擊時,夜安突然出現為他擋下。

一襲綠裙的女子青絲散亂,綠裙染血,唯有發間的一支玉簪落下。

“走!”夜安發出一絲神念後,忽然天昏地暗,吹來一陣大風,待眼前清晰時,張良已經離開了那處山洞。

白若聽完他所說的一切後,淡淡的憂傷蔓延,輕聲道:“這樣嗎……”

“也不知道她怎樣了,沒見道她安全,我亦不能安心。”張良嘆了一口氣。

白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就是很沉重,卻又不是疼痛。對張良,她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就像是鳳羽對玄空一樣麽,不過是一個寄托和執念麽?沒有動真情?只動了意?

“希望她沒有事。”白若違心道。

張良點了點頭,如果夜安因他而出事的話,的确心中過意不去。而且,他很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