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進來,要我去門衛那裏拿另外一個快遞,我再度怔住了,這段時間可沒有買東西,外婆也斷然不會寄到這兒來,那種奇怪的感覺再度席卷而來,或許因為之前那個神秘快遞,那盒磁帶的緣故,我現在看到快遞都有些害怕。

之前幸好不是什麽蛇啊,毒物之類的玩意。

我起身,往下面去,剛巧時早晨,這片區裏面的人還挺多,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在打太極舞劍跳舞,鄰居林伯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奇怪,他問我:“小妮子什麽時候回來的,也沒見到。”

“前兩天回來的,去外婆那裏一趟才過來,您沒看見也是正常。”我笑着說道,這些老爺爺老太太和我家的關系還算不錯,特別虔誠的信仰,常常去寶亞寺還願,也知道我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林伯笑着說道:“難怪昨兒晚上看到你家燈亮着,我還說奇怪呢,小妮子,回來就好。”

林伯的笑容很是慈愛,我總以為是很普通的一句問候,也沒去多想這個“回來就好”,想着自己還要去拿快遞,就迅速和林伯告別了。

到門口的時候,那門衛直接将快遞給了我,說道:“這個快遞暫且不是送到門口,只能讓你出來拿了。”

“沒事,謝謝叔叔。”我笑着将快遞拿了回去。

才走到門口,念念便驚呼道:“又是快遞,不會還是像之前那樣吧?”

我不願意說這樣的話,但的的确确和之前一樣,上面連寄信人的信息都沒有,這樣的快遞是怎麽寄出來的,我不清楚。

我拿到屋子裏,靳衍走了過來,視線再度凝重起來。

念念驚呼:“要真是磁帶,我就報警了。”

“如果不是呢。”我眯着眸子,或許還有更恐怖的東西,但要是磁帶也是吓人的很,這樣一次又一次,到底在暗示什麽,還是說那是一個信號,一個吸引我去某個地方的信號。

我不想拆這個盒子,念念一把奪了過去:“是驢子是馬總是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姐來拆吧。”

念念倒是迅速,三兩下就剝開來了,然而現實總是這麽打擊人,在看到那個白色盒子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樂意看了。

果然還是磁帶,到底是誰,一定要給我寄這個東西,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了麽,來個電話不就好了?

我這樣想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媽呀,頭皮一陣麻,待看到是外婆的電話我才稍稍松了口氣。

我對着他們“噓”了一聲,才敢接起電話來。

“外婆,是我。”我說道,等着外婆到底有什麽事兒。

“歡歡,你舅舅把那東西給你了?”外婆問道,我總以為那個東西給我應該是經過她的同意的,怎麽這會兒居然來了個問句。

我說道:“是啊,外婆,難不成有什麽事情,那東西我也沒看,你要覺得不妥我就給你送過去,反正什麽獵鬼人我還不樂意呢,我媽就因為這個事情跑掉的吧?”

我估計調侃外婆,笑着說道。

那邊外婆開始慢慢給我解釋起來:“歡歡,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之前不跟你說,是因為你還太小,現在既然你舅舅把東西給你了,而且你也知道獵鬼人的存在,有些事情就該說說清楚,你要真的不樂意也沒關系,這東西放在咱們家是緣分,也是一種榮耀,你外公走得早啊……”

“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你就可以領略一下他的英姿了。”外婆在那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或許是我第一次聽到外婆這麽認真的說起外公。

“可是外婆難道要我自學?”我問了出來,天賦在高也不至于能夠自學成才吧。

外婆笑了一下,剛巧這邊靳衍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音,外婆沉聲道:“是誰在那邊呢?”

我忙遮住電話,急着說道:“不就是念念嗎。外婆你快說啊,要我自學麽?”

“我怎麽聽着像是個男聲啊……”外婆倒是依舊精明的很,我好生郁悶,狠狠的瞪了靳衍一眼,旁邊的念念樂得沒了形态。

念念在那邊大聲喊道:“外婆,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別人!”

念念真是壞透頂了,将人字咬的那麽狠。

53、令和

外婆似乎早就看穿一切似的,也沒有問我其餘的事兒,叮囑了幾句:“歡歡,外婆不在身邊,自己照顧自己,獵鬼人的事情暫且先放放,你要是能看透核雕上面的東西,就自己先研究着,有些事情外婆得準備準備才能跟你說。”

我應了下來,外婆再又說了幾句別的話,算是囑咐我才挂了電話。

我暗暗松了口氣,看着對面二人,微微有些尴尬,剛才還對着外婆撒嬌了一下,莫名臉一紅,順勢坐了下來,又再一次拿起磁帶,問:“這次要不要聽聽?”

念念表示異常無語:“到底是誰這麽無聊。寄這個東西過來,要真的和上次那樣,我要報警了。”

這幾天念念一直拿“報警”當口頭禪,不過自從經歷了紫默肖欽事件之後,我們也有些警惕,報警并不能解決什麽,畢竟關系到怪力亂神的東西,人沒準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裏關着去。

“我想聽聽。”靳衍說道,看着我,一副等待我做出決定的樣子。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盒磁帶跟我有什麽密不可分的關系,我抖了一下,最後還是放了,聲音和上次的一模一樣,可是到女聲出現的時候,這一次變成了短暫而急促的驚呼。

啊——

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波接着一波,我伸手按了暫停鍵,有些受不了了,總感覺有什麽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我将磁帶反過來,已經是那兩個字“令和”,念念已經百度好了,驚詫得說道:“這個令和磁帶店以前在鹿城還挺有名的,很多人過去錄給未來的話,但是三年前一場大火,給全部燒幹淨了,他們寄存在令和店裏的磁帶全部沒了,據說現在他們家的磁帶收藏價值很高,我們要不轉手賣了吧?”

念念半開玩笑的說道,大抵是想要我們放松一下,可聽到之前那些話,誰還放松的起來,令和磁帶那店都被大火吞噬了,那麽這些東西應該是之前就有的。

念念在那邊對比令和出品的和現在放在桌子上那盒磁帶,認認真真得對比起來,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得地方。

鹿城,鹿城,我的心裏一直在重複着這兩個字,我是在什麽時候去過一次鹿城,說起來我都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對我而言總歸是熟悉的,念念對比完之後,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真的是令和真品,怎麽回事?”

我的頭皮有些麻,看了一眼靳衍,他将之前那盒磁帶拿了出來,兩盒放在一起,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有人想要通過這個磁帶來傳遞什麽訊息?”我問道,其實不太相信這一點,畢竟聽那聲音相當的慘烈,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傳遞訊息的話,那麽要發生的事情也是詭異。

千裏迢迢給我發這個,不說我趕不到鹿城去救她,即便可以,連其他的資料都不留。

“會不會是向我們求救?”念念說道。

“可是求救有很多的辦法,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法子。”我說道,再怎麽樣手機總是有的吧,手機沒有寫信也好,為什麽偏偏要錄制成磁帶呢,而且令和店鋪三年前就不見了,那磁帶也只有三年前做的,除非是他們店裏面的人。

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我問念念:“令和店火災的時候,有人生還麽?”

念念皺了眉頭,讓我等等,她需要找找資料才能回答,幸好這個店鋪當年在網路上着實火了一把,不然想找點資料還是很難的,念念搜了很久。

靳衍突然出聲:“不然我們去一趟鹿城吧?”

“要去鹿城?”我反問,我可沒有做好要長途跋涉的準備,這些天已經很累了,還要走來走去,阿滿的事情沒個解決,心裏不是滋味,再去多管閑事似乎并不太好。

可是這樣一個大大的疑問,橫更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什麽堵在喉嚨裏一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非常的難受。

“去一趟鹿城也好。”靳衍說,似乎像是回憶起什麽事兒一樣,語氣那般惆悵。

念念一拍桌子,驚呼出來:“給你看個東西,絕對吓死你。”

這麽大驚小怪,究竟查到什麽,等念念将那張圖片放大的時候,我的确驚呆了,救火的時候有人拍消防員,身後那人竟然就是我中學的同桌,那個小混混,只是一個頭露出來,但是依舊不減當年的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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