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直接奔向那間房。
那是一張宮彩兒在醫院探望病患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棺材鋪學徒茍小寶。
照片下方寫着:一九三八年女明星宮彩兒路遇貧民病倒,救死扶傷送往醫院
也是認識的,難道說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
很快,夏米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在即墨重生的指引下,夏米很快找到了銀行行長鄒愛天、妓女紅胭與宮彩兒的合影。原來鄒愛天是電影《暗殺》的投資人,而宮彩兒演的角色就是一名以妓女身份掩飾的暗殺組織人員,所以她曾向名妓紅胭探讨過如何演好一名妓女。
全都認識,他們全都有關系。他們不是綁架者,他們全是宮彩兒的人。那麽,那名密語就是在通知這八個人,也就是說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三日出現在午夜咖啡館的那八個客人全都是宮彩兒約在那裏的。可是,她的目的是什麽?
“他們唯一的目的一定跟午夜咖啡館的工作人員有關!”這是即墨重生下的結論。
而最讓夏米震驚的是,即墨重生怎麽會一眼就能找到證明這些人有關聯的照片,他是猴子變的嗎?#####
21、特殊的可怕身份
老板杜雁四十歲
女服務生劉義春十八歲
男服務生張一一二十一歲
男服務生趙國三十五歲
如果說宮彩兒約來八個人是有目的的,那麽他們的目标或許就是在午夜咖啡館裏服務的這四個人其中的某位。
夏米坐在馄饨攤前大口大口吃着馄饨。
老板則時不時地将目光瞟向他們,眼中充滿了疑惑。
的确挺讓人疑惑的,他們兩個之前打扮得像乞丐,現在卻穿着高檔華麗的服裝,尤其是即墨重生這身打扮太引人注意了,看起來就像是富二代。
“你說杜雁、劉義春、張一一、趙國這四個人哪個是宮彩兒他們的目标?”
即墨重生不回應,只是看着街對面的胡同。
“這事情真是太反轉了,開始我還以為那幾個客人要對宮彩兒下手,現在卻發現他們幾個都是竄通起來,可是他們要幹什麽?我想破腦袋我也想不出來。”
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自街角拐了過來,立刻吸引了夏米的注意,“哇,這天一黑,這有錢人都出洞了,哇,這車太酷了,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活的豪車,平時都是在電視裏才能看到。”
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了馄饨攤前。
“咦?停下了,不知道是什麽人下車,”夏米好奇地盯着。
即墨重生卻以起身走到了車門處,然後拉開車門準備上去。
夏米張着嘴呆呆地看着他,完了,他又犯病了,偷了人家的衣服不成,還要搶人家的車。怎麽辦?我是幫忙哪還是跑哪?
即墨重生回頭冷眼瞟向夏米,“上車!”
上車?不會吧?真的要聽他的嗎?萬一被抓起來。唉,反正自己也是通緝犯,管他的哪!想到此,夏米硬着頭皮鑽進了豪車。
哇,真是豪車!這裏面什麽都有,真皮的座椅,高檔無感的空調,還有酒櫃、吧臺…….這富人太會享受了吧?
夏米側臉卻看到即墨重生坐在座位上正擺弄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你在幹什麽?”
即墨重生沒有回應,此時,車卻啓動,穩鍵地向前駛去。
“哎呀,車怎麽開了?怎麽辦呀?咱們下不了車了。”夏米亂叫着。
即墨重生不耐煩地看着她,“你之前畫的畫像都拍在手機裏了嗎?”
“都在呀。”
即墨重生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然後接下線插在筆記本上,然後快速地按動着鍵盤。
“你到底在幹什麽哪?”夏米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即墨重生的身旁,卻發現筆記本的屏幕上顯示着自她手機中傳過來的杜雁、劉義春、張一一、趙國四人的畫像,而旁邊則快速顯示着各種人物的照片、畫像,就好像在美劇裏看到的那種人物對比查找,“你是黑客嗎?你是不是潛入國防部了?”
即墨重生沒有因應,閉上眼睛休息着。
夏米真的感到頭大,先是豪車,然後又是身份資料庫,這即墨重生不是黑客是什麽?如果是黑客,那他為什麽穿着乞丐裝?還有,他的腦子好像挺好使的,不對,好像超過一般人的觀察力,一般人的記憶力,還有一般人的計算能力?他是不是機器人啊?想到此,夏米竟然情不自禁地用力敲了一下即墨重生的腦殼。
立刻,兩道寒光射向她,她趕緊裝作什麽也沒做的樣子看向窗外。
即墨重生不滿地再次閉上眼睛。
就這樣,車裏又恢複了安靜。
夏米看着窗外,路燈的倒影在她眼中一個接一個閃過,充滿迷離,而她感覺自己仿佛醉了一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好累,真的好累,好久沒有睡過這麽舒服的床,不,是椅子,還是車上的椅子……
“叮——”筆記本電腦傳出一聲輕響,即墨重生霍地睜開眼睛。
屏幕上的畫面已經停止,四個人的身份全部顯現出來。
即墨重生的雙眼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果然是這個人……”他側臉望去卻發現夏米不知何時已經歪靠着座椅睡着,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疲累。
車在這個時候又停在了馄饨攤前。
“繼續開。”即墨重生命令道。
“是,少爺。”車繼續穩步向前開去。
即墨重生伸出手輕輕地将夏米放躺在座椅上,然後脫下西服外套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冷氣開到最小。”
“是,少爺。”
車平穩地開着,即墨重生靜靜地看着夏米。她突然在夢中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晃着想要抓什麽似的,“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我好害怕…….”
即墨重生盯着她那只無助的手,最終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其握住。
睡夢中的夏米露出了知足的表情,她緊緊地将他的手抱在懷裏。
即墨重生本想抽出自己的手,但看着她夢中的笑容,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就這樣讓她抱着。
突然,他感覺有粘乎乎的液體沾在了他的手上,随後又是一滴。他俯身看去,卻發現那液體正是自夏米口中流出的口水!
即墨重生的表情因為口水而變得僵硬起來,“惡心!”他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與此同時帶着夏米的身子摔向了座椅。
“啊——”夏米痛叫,坐起身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怎麽回事?我怎麽坐在下面了?”她重新爬上座椅,卻發現即墨重生正拿着濕紙巾拼命擦着手背。
“你手背怎麽了?”
即墨重生沒好氣地說道:“被惡心的髒東西弄髒了。”
“這車多幹淨啊?還有髒東西?”夏米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但她的目光卻被屏幕上的信息給吸引了,“哇,你查的是什麽資料庫,怎麽還能查到民國的信息資料,他們…….是這個人!”夏米驚叫。
即墨重生捂着快被她叫殘的耳朵,不滿地看着她,“你什麽時候能學會不大驚小叫?”
夏米根本懶得理他,因為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劉義春、張一一、趙國三個人的身份都很普通,甚至很貧窮,但是杜雁卻是…….軍閥李大帥的四姨太!她原名根本不叫杜雁,而是叫冷春秋,而且據這資料上的報紙報道顯示當年李大帥突然暴斃,四姨太冷春秋攜帶寶物潛逃,自此銷聲匿跡。
看來,宮彩兒的目标就是杜雁手中的寶物。
但,這個寶物會是什麽?#####
22、七十多年前的案發現場
車停下的時候,即墨重生直接拉開車門下車。
夏米戀戀不舍地摸着豪車,“要是天天能住在這裏,我就知足了。”她在嘆了一口氣後,不得不走下了車,卻發現即墨重生正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工具箱。
“你怎麽還随便拿人家東西?”夏米真的不理解。
即墨重生卻懶得理她,提着工具箱直接穿過馬路走向對面。
“等一下我,”夏米追上他卻依然問道:“這車是誰的啊?是你朋友的?不對,你是乞丐,怎麽會有朋友哪?是你租的吧?也不對,你比我還窮,哪來得錢,該不會你把小提琴賣了租了兩小時這車吧?”
即墨重生終于忍無可忍,立刻站住腳,冷面地看着她,“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再下去一次。”
“下去?你該不會說再去一趟地下的墳墓吧?”夏米一想起之前在地下午夜咖啡館發生的被關事件就心有餘悸。
即墨重生卻不理會,卷起袖子,直接按動開關,然後麻利地将繩子一頭系在電線杆上,一頭抛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