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可笑

诶?這是怎麽了?怎麽又都走掉了?難道是我看到太肆無忌憚,所以帥哥生氣了?剛剛和我對視的帥哥,竟然扭頭就招呼着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真是小氣。我在心中诽腹道。

房間裏只剩我一個人了。我轉了轉眼珠,一點都沒有困意。肯定是我之前睡了很長時間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睡了。我動了動我的身體,酸軟無力,我心中暗嘆一口氣,這到底是躺了多久了,躺久了對身體可是沒有一點好處的,關鍵是還容易長胖。我掙紮着坐了起來,還好還好,我只是躺的身上有些無力罷了。我伸出胳膊看了看,沒胖,好像還比之前瘦了。我又慢慢的下床,因為身上穿着衣服,所以我就沒有必要再穿衣服了,反正我又不出門。我打量着身上的衣服,真難看,寬寬肥肥的,關鍵它還是全白色。幸好衣襟處有繡點圖案。

我在屋子裏走了好幾圈,這碰碰那碰碰,裏面很簡單,裏面的東西也不多,但都很精致。我雖然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上面的花紋和裝飾等等,都能看出眼前的東西都很不錯。

房間不大,我很快就厭煩了。坐在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我不由的看向門的方向。門緊閉着,也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好還是外面沒人,屋子裏反正是聽不到一點聲音。我走了過去,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眯着眼往外看去,什麽人也沒有,倒是能看到幾棵樹的枝杈。我又把門縫開的大了一點,向兩邊望去,兩邊都直立着一個人影。我連忙關上門,拍着胸脯,原來外面真的有人啊,只是他們太安靜了,我完全聽不到一點聲音。幸好我沒有出去。

我又坐回到了桌子前。思索着,到底還有什麽可玩的,可以打發時間的。我手敲打着桌面,看着紅色的镯子在手腕上逛來逛去很是好看。我一拍腦門,對了,我可以叫熒心出來玩啊。

我剛要叫熒心出來玩,外面就隐約傳來了聲音。我沒有再繼續叫熒心出來,在桌子前坐好,也不知道門外的人到底進不進來。

門吱的一聲開了,門外的人看到我吃了一驚,連忙走了過來,“你怎麽下床了,着涼了怎麽辦?”

我看着剛剛的帥哥,搖了搖頭,“你叫什麽名字啊?你認識我?”

他的眼中彌漫出憂傷,點點頭,“我叫秦獻之。我認識你。我們很熟。”

他的眼中只要一露出悲傷的神情,我的心就緊跟着難過起來,我移開和他注視着的目光,點點頭,“那我為什麽會忘掉你,你肯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旁邊沒有傳來回應,我好奇的回過頭去,他依舊是那麽的看着我,見我看着他,他開口道:“沒錯,我确實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想記得我,我可以理解。”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回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氣氛有些沉默。我默默的想着,難道是他辜負了我?這麽帥的話,肯定有很多人追才對,可是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又這麽照顧我呢?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對我沒有感情啊?難道是他三心二意對誰都放不下?不行不行,即使是這樣,即使他很帥,我也是不會接受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向我伸出手來,手中攥着一個血玉。外面毫無規則可言裏面卻是有一朵精致的顏色更加深的蓮花。只一眼就覺得這個東西肯定不凡,他把血玉抵到我的眼前,見我沒有接,他輕嘆了一聲,就要起身。

“你幹什麽?”看着他的動作我問道。

“幫你戴上。”他答道,動作卻是沒停。

我連忙擺手閃躲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東西,這個東西一看就很貴重,你還是留着給別人吧。”

他手上拿着血玉,就像是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我幹笑一聲結巴道:“我,我是說真的,這……”說着指了指他手中的血玉,“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可還不起。你還是留着給你重要的人吧。”

我眼看着他又要流露出那種表情,連忙打斷他,“別,別,你別這樣。”

他看着我,“這個血玉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我也只是物歸原主罷了。”說着又向我走過來,“你安心收着就行,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真的嗎?”我望向他。

他點點頭,“真的。”接着就解釋起這枚血玉的用處,“你現在身體虛弱,這枚血玉正好可以調節滋養你的身體。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脫了。”我聽着他說着,心裏已經同意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覺得我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了。畢竟對我的身體也有好處,好東西嘛不要白不要,他都說是我的了,如果真是我的,我再不要,到時候再記起來,豈不是要懊悔死。

我點點頭,“好吧,那你幫我戴上吧。”我轉過頭去背對着他,讓他幫我戴上。他的動作很輕柔,讓人很舒服,又讓人覺得癢癢的,我想動但又覺得動一動會很尴尬,只好這麽僵着,我又不好催他,只得自己給自己轉移注意力。

半晌,他竟然還沒有好,我實在是忍不住,背對着他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語氣有些不好,“可以了嗎?”

沒想到他的手竟然來到了我的肚子上,就那樣抱住了我。我吓了一跳連忙要掙開他,奈何我現在很虛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硬的不行來軟的,我心裏想着,準備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想到他竟然放開了我。

這個人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我就那麽張着嘴巴一時僵在了那裏,話就堵在了我的喉嚨裏,說也不是,咽又咽不下去,“咳咳~”成功的被自己嗆到了。

見我嗆到,他的神情竟然軟了下來,沒有之前那麽冷硬了。我心想,這個人可真不厚道。

“沒有喝水都能嗆到。”他嘴上說着,手卻在溫柔的給我順背。我咳着沒有辦法回他,只是拿眼睛瞪着他。沒想到他竟然笑了出來。我覺得我真是失敗,走到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壓了壓,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你笑什麽?”我質問他。

他搖搖頭,“沒有笑什麽。”

“撒謊。”我撇撇嘴。沒有好笑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笑。

他見說不過我,竟然改變了路線,變成溫柔的注視着我。我自認我的臉皮不算是薄的,我最好的朋友小薇也說我的臉皮堪比城牆拐角,但是在他的注視下,我覺得我厚厚的臉皮開始一層一層的快速消解,像是白雪遇到烈陽,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