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皇上,冀妃娘娘只是悲傷過度,傷了心脈。娘娘身子一向單薄,不宜情緒過于起伏,服幾貼平心靜氣的藥,靜養幾日便可。”太醫被侍衛領着匆匆趕來,喚來的太醫本就是一直照顧體弱多病的冀妃的那一位,見冀妃已經臉色青白的昏厥過去,立刻打開背着的醫藥箱,在冀鴻羽的幾個穴位紮了幾針,待其呼吸平緩過來,臉色也褪去了青白顏色,才細細的探脈回禀。
軒轅隕坐在上位,眉頭微微打結,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的下面回禀的太醫額頭一陣冷汗。
良久,才聽上方的人說,“下去抓藥吧!”
“是!”太醫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多了,但也不敢擦拭,任憑汗水在額頭肆虐,恭敬的躬身後退出冀妃的寝宮。出去到無人處才敢用袖口把臉上成滴的冷汗擦去,不敢多言的背着自己的醫藥箱抓藥煎藥去了。
軒轅隕起身環視四周,粉絲紗幔層層疊疊,跟着從窗外吹來的微風翩翩起舞,帶起縷縷淡雅熏香味。那香氣雖聞着淡雅,但是沾染到人的身上,卻又極難散去,是用極好的香料才能達到這般效果。
聞着萦繞在鼻尖的淡雅香氣,軒轅隕募的有些心煩氣躁起來,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又皺,背手對着周圍站着待命的奴仆婢女吩咐道,“都在好好伺候着!娘娘有什麽吩咐立刻去做!”
“是!”婢女們的嬌侬軟語瞬間響遍了冀妃的寝宮。
“咳咳……咳……皇上……皇上呢?”聽到隔着紗幔傳來動靜,冀鴻羽掙紮着從昏睡中醒來,沒看到床邊熟悉的身影有些心傷,但依舊不死心的問着貼身伺候的宮女。
“娘娘,您醒了!”距離床榻最近的宮女高興道,立刻前傾俯身把掙紮着要起身的冀妃扶了起來,對外面高聲喊道,“娘娘醒了,藥煎好了就立刻端來!”
另一個也一直伺候在側的宮女在冀妃醒來的那一刻便去桌前倒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的伺候着,“娘娘,藥還得等一會,您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冀鴻羽沒有看宮女手中端的茶水,臉色蒼白的看向給自己放靠枕大宮女,“皇上呢?”
整理靠枕的宮女手中動作一頓,低頭輕聲說道,“皇上剛剛回去了!娘娘您先喝點水吧!”
冀鴻羽一把推開遞至唇邊的茶杯,打落在地,小巧的鵝蛋臉上柳眉緊蹙,臉色因怒氣飄起了紅暈,一向柔弱水潤的眼裏也飄起了狠厲的火焰,“本宮都昏迷了,就這一會兒你們連皇上都留不住,要你們何用!”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兩個宮女吓得雙雙下跪在地,頭緊緊的低着不敢擡起,身子也吓得瑟瑟發抖。
發完了一通火的冀鴻羽腦子迅速冷靜了下來,神态不負在軒轅隕面前的柔弱惹人憐惜,而是神色冷淡毫無感情的看着跪在地上自己的兩個宮女,淺淺的揮了揮手,“一人下去領二十藤鞭,好好反思自己過錯!”
“是!謝娘娘恩典!”聽到是藤鞭的懲罰後,跪在地上的兩人大大的松了口氣,宮中莫名其妙無聲無息消失的人太多了,只是這個地方,她們就看到過好多人的消失,有好多和她們一批過來伺候的人到現在就僅剩下一兩個,她們真不想也變成無聲無息消失人中的一員,相對于只是會造成皮肉傷的二十藤鞭,真是好的太多。
最後兩人的叩頭感謝是絕對的真心實意的。
兩人下去,冀鴻羽看了圈寂靜無聲的寝宮,攏着披在肩上的衣衫,輕咳着來到了窗前,從懷中掏出了指節長的一物,放在嘴邊吹響了。
不一會兒,窗臺上便停留了一只雪白的鴿子,咕咕的叫着。
冀鴻羽露出蒼白的微笑,撫着鴿子柔順的羽毛,把剛剛寫好的東西折好放進了鴿子腿上系有的小筒中,抱起白鴿,就放飛了出去。
扶着窗臺,看着在空中成為黑點的白鴿,冀鴻羽笑的妩媚,蒼白也擋住不俏臉的顏色,只是那笑臉卻怎麽都讓人看得心寒。
在空中成為黑點的白鴿不僅有冀鴻羽再看,一早離去的軒轅隕出現在冀鴻羽所在的宮殿旁邊的樓閣中,神色莫測,“仔細注意着冀妃、冀家還有二皇子的動靜,一有異動,即刻來報!”
樓閣暗處看不到的地方,有什麽消失不見了。
信鴿的效率是高效的,軒轅隕這邊剛吩咐下去,另一邊就傳來冀父求見的消息,軒轅隕雙眼暗光一閃,揮手對身後伺候在側的人道:“先把人領到禦書房等着。”
------題外話------
上架倒計時:八天!沒看的趕緊了!看了的留留言撒撒花送送鑽啊/(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