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伸進那只大手中。

夏米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氣,她還活着,而剛才只是一場夢……他擡起頭借着手電筒的光芒終于看清了救她人的樣子。

他濕濕的卷發随意地搭着,珠水還在滴落。

他的臉白得沒有一絲皺紋。

他的帥……蓋過那些所有的韓星,就像幻想中存在的。

他,長得太完美了。

他,竟然就是即墨重生。#####

11、人?鬼?誰的東西?

他真的只有18歲,因為他那帥氣的臉型足以證明這一切。

而他那雙迷的俊目卻像一道寒光,永遠讓人無法靠近。但她記得那對迷人的雙眼應該是藍色的,現在為什麽是黑色的……

但現在她卻靠在他的懷裏,而且他上身赤裸,下身只圍着一塊布簾。而她竟然什麽也沒穿……

又是一陣尖叫,這回卻是夏米驚慌失措的叫聲,即墨重生立刻捂上自己的耳朵,“你叫夠沒有!”

她重新坐回到浴缸裏,捂着關鍵部位,叫道“你……你……你走開!”

即墨重生起身要走,又被她叫住。

“你不能走!”夏米用驚恐的表情看向四周,然後叫道:“你轉過身去,不要看我!”

即墨重生才懶得看她,轉過身背對着她。

夏米迅速用自己的舊衣服遮擋着,然後朝門口移動,還停地監視着即墨重生,“你別回頭。”但她又害怕再出現那只鬼手,于是又對即墨重生說道:“你跟着我,但不許回頭看我。”

即墨重生嘆口氣只得倒退着護着她走進卧室。

夏米迅速拉開衣櫃找了一件旗袍穿上,“好了,你可以回頭了。”

即墨重生回過頭的時候,她又看到了他那雙無以倫比的峻目。

今夜,她重新認識了他。

他的确帥得沒法用語言形容,但是,她不會愛上他,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她躺在整理幹淨的床上,而換上新民國襯衫及褲子的他則睡在冰冷的地上。

她睡不着,他卻背對着她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

“你睡了嗎?”

“沒。”他回答得很簡單。

“你真的在浴缸旁什麽也沒發現?”夏米不甘心地問道。

“是。”他回答依然簡單。

“你說那染了紅指甲的手是不是鬼?那手真的很冰冷……對面的房間上着鎖還有符咒,你說那女人會不會躲在那裏……”夏米一想到那雙手就睡不着覺。

“這個世上沒有鬼。”

“沒有鬼,難道是人?會有人住在這封存了七十多年的老咖啡店裏?就是活人,也是像秦奶奶那樣動不了的老人,怎麽可能勒我……而且你跑過來的時候,她就消失了,人怎麽會這麽快?”

即墨重生若有所思地想着事,并沒有回應這句話。

“你說剛才那鬼還會不會來找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米将被子向上蓋了蓋,見他沒反應,又繼續說道:“怎麽不回話?”

“你既然讨厭我,恨我,為什麽還要跟我聊天。”

“我什麽時候說讨厭你了,雖然你這個人我确實不喜歡,但我也沒直接說讨厭你……”她突然想起剛才說的那句英語,不會吧,他能聽懂,他不是沒上過學嗎?他怎麽會聽得懂?不應該呀,“喂,你知道Ihateyou就什麽意思嗎?”

即墨重生閉上了眼睛,不準備再回應。

夏米見他沒有聲音,覺得很沒趣,于是也閉上眼睛,但又馬上睜開。就這樣翻來覆去,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她終于睡着了。

煤油燈還在燃燒着,火苗輕輕閃爍着。

即墨重生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起身悄然走到夏米面前看着她。

她睡得很熟,鼻間傳來輕輕的鼾聲。

即墨重生輕輕地給她蓋了一下被子,然後目光瞟向了浴室那道門。他拿着手電筒起身輕輕地走向那道門,然後悄悄地拉開閃身進入。

浴室裏很安靜,偶爾有水滴從浴缸上滴落。

即墨重生走到浴缸靠近頭部的位置。

夏米就是在這裏遇襲的。

即墨重生是絕對不會相信鬼神之說,他相信一定是有人在作怪。但為什麽這個人能藏在這座七十多年的老店裏?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這個人的目标為什麽不是他而是夏米哪?

即墨重生擡起頭用手電照向天花板打量一番,然後将木架移過來,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踩上去,雙手試着在天花板上頂着。突然,有一塊板子動了……

他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他判斷得果然沒錯,一個人在襲擊了別人以後能在瞬間消失,一定是不按常理出牌。就像剛才夏米遇襲的時候,他明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過來,可是卻沒看到兇手的影子,那是因為兇手是從上方逃跑的,而正常人的習慣沖過來是會先看下方,不會注意上方。

即墨重生将那塊活動的天花板頂開,雙手用力一撐鑽了進去。

是一個排風通道,大概有半米多高。

即墨重生拿着手電筒左照照,右照照,一個疑問油然而生。

如果是人在通道內爬過,應該留下印跡,但現在通道兩旁沒有任何印跡,還堆滿了塵土……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突然,即墨重生好像看到通道快到盡頭的位置似乎有什麽東西,但距離太遠無法看清。于是他趴下身匍匐得朝那樣東西爬去。就在爬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通道下方有一個洞型的小眼。而小眼中似乎有微弱的光亮,于是他将左眼湊了上去。

他算得沒錯,是杜雁的卧室,而且洞眼的位置就在吊燈根處,所以自卧室往上看無法察看到,但從上面往下看卻剛好能看到夏米睡覺的位置。

她睡得很香,一動不動。

即墨重生正準備擡頭繼續往前爬的時候,餘光似乎看到一個影子……

他立刻重新望向下方。

的确有一個影子。那影子緩緩地略過地面、略過被子,直接走向了夏米。

即墨重生眉頭一皺,猛地用力拍了一下通道,發出一聲悶響。

影子先是一怔,随即慢慢地退去。

即墨重生眉頭散開,他快速爬向那東西,一把拾起,除去浮土卻發現是個耳環。它造型挺特別的,是以藍色蝴蝶形做底,上面又斜着鑲嵌着三顆白珍珠。

會是誰落下的這只耳環?看這上面的浮土的薄厚程度,似乎在這裏被放了很久。

他沒有過多的琢磨,随手将耳環塞進了胸口的口袋裏,然後快速地退出通道。

夏米睡得很香,臉上時而憤怒時而憂傷,看起來像是在做夢。

即墨重生卻靜靜地坐在她身旁邊吃着巧克力邊靜靜地盯着她。

“爸……媽……”她在說夢話,手情不自禁地在空中抓着,卻怎麽也抓不到。

即墨重生握住她的手将其塞回到被中,卻反被其一把握住。

“不!不要,我不相信……韓景……韓景……”

聽到“韓景”兩個字,即墨重生的眉頭又微微擰起,随即甩開了夏米的手,自顧自地吃着巧克力。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秦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這個歌聲是突然間響起的,将熟睡的夏米都驚醒了,她像僵屍一樣猛地直坐起來,瞪大眼睛喃喃道:“這……這是誰在唱歌……”

即墨重生立刻起身沖向門前。

“怎麽又不等我!”夏米跳下床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一樓咖啡館內,留聲機不停地重複着周旋的歌聲。

夏米舉着手電筒驚愕地照着留聲機,“它明明已經停了,是誰又開啓了它?”

“有人。”

夏米回過頭看着表情嚴肅的即墨重生,“在哪兒?”

即墨重生用手電筒照向地面。

厚厚的塵土上映着清晰的腳印。一大一小,正是她和即墨重生的。但是在這一大一小的腳印中竟然還夾雜着無數其它的腳印。

“不止一個人。”即墨重生冷冷的說道。

夏米擡起頭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向他,“這麽多腳印,難道是他們……他們回來了?”

即墨重生明白夏米的意思,她口中的他們就是指當年失蹤的那十三個人。但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他們即使活着也是百歲開外的人了,怎麽可能生活在這裏,而且又怎麽會活下來?

突然,一股濃香的味道飄出。

夏米和即墨重生都識得那個味道,那是咖啡的味道。

“我還是第一次喝咖啡哪,有點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