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宋清秋的車子開出行館走遠後,歐麥高帶着趙明月轉身回客廳:“蘇老那邊這幾天應該不會有太大進展,萬一蘇老這邊沒希望,咱們得另外找突破口。”
趙明月想了想:“看來還是要查清楚當年破浪號和天地號撞船的原因,說不定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歐麥高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對了,你剛才上樓打電話,譚秘書那邊有進展嗎?”
“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小譚哥說破浪號撞沉天地號那天晚上,天地號收到暴風預報,要求他們改變航行路線,船長為了避開風浪才偏離了既定航線,被破浪號撞沉,但氣象局那邊卻說,1949年除夕,天地號和破浪號所經的海域沒有過惡劣天氣,當晚風平浪靜,是難得的行船的好天氣。”
“難道是有人在假傳消息,故意引導天地號偏離航線制造撞船世故?”
“有這個可能。”
修小鹿急忙舉手:“是自民黨嗎?”
歐麥高搖頭:“當時天地號上全都是自民黨政要的家屬,他們肯定不會幹這種把自己親人當煙花放的蠢事兒。”
趙明月也同意歐麥高的推測:“不會是自民黨,如果事先知道天地號會出事兒,蘇老的父親絕對不會讓手下帶着楚前輩的兒子坐天地號回瓊島,這裏面肯定有第三方勢力插手,有人蓄意破壞大陸和瓊島的關系,想讓大陸和瓊島反目成仇。”
歐麥高轉向趙明月:“這件事兒跟梁山集團從破浪號上買走的東西脫不了幹系。”
趙明月爽快的點頭:“那就查。”
修小鹿搞不懂了:這倆人明明是當特使來請蘇老的,結果半道兒又幹起了特工的活兒,真是天生的操心命。
趙明月看着歐麥高:“你給蕭見星打個電話吧?問問她在那邊兒的情況。”
趙明月正說着話,蕭見星的電話就來了,歐麥高怪異的舉起手機沖趙明月晃了晃,接着就劃開免提:“你好。”
蕭見星在那頭直接問他:“這麽客氣?開免提了把?你們在哪兒?”
“瓊島。”
“我知道你們在瓊島,我問你們在瓊島哪兒?”
“你要幹嘛?”
“我也在瓊島。”
歐麥高看看趙明月,趙明月默默點了點頭。
“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你什麽時候來?”
“馬上。”
歐麥高警覺的問她:“出事兒了?”
那頭的蕭見星沒正面回答:“見了再說。”
“不是,你現在下得了床嗎?”
歐麥高沒記錯的話,蕭見星那晚可是被鱷魚生生咬斷了一條腿的,這才兩周多一點,她就好了?
“你廢話真多,”蕭見星又說到:“還有,除了你其他人我一概不見,尤其是趙明月。”
“小姐,你這要求有點兒過分啊,你來的可是我們的行館,你不見趙明月你讓她去哪兒?”
“那是你的事兒,別問我。”
歐麥高特看不慣的扔了一句:“趙明月就在行館待着,哪兒都不會去,你愛來不來。”
沒等蕭見星回答,他甩手挂斷了電話,趙明月接過他的手機,開始給蕭見星發地址:一邊發一邊開導他:“再怎麽說蕭見星還跟邱世仁好着呢,不能過早的暴露咱們的行蹤,得找個離行館遠點兒的地方見面。”
趙明月對着地圖看了半天,把地址定在了一家離行館30多分鐘車程的度假酒店:“絕對不可能是蕭見星,這裏面有問題,還是不要約在行館了。”
發完地址,趙明月抓起鑰匙:“走吧。”
歐麥高看着趙明月,沒看懂她的臉色,于是鬼戚戚的問到:“你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你忘了特勤組的規矩了,出現場必須得2個人,”接着她還故意加了一句,
“我可不是小心眼兒,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歐麥高忙不疊的點頭:“對對對,我怎麽把這規定給忘了呢,那你必須得去,你在我反而更踏實,要真遇到什麽危險,還有你給我打掩護。”
修小鹿對他倆一本正經的假公濟私行為見怪不怪,反正從再次重逢後,他倆就是這種24小時無時無刻不在打情罵俏的虐狗狀态,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收不住:“本人修小鹿請求組織給單身狗分配點兒任務,本人作為單身狗優秀代表,願意與工作談情說愛一輩子。”
趙明月捏捏修小鹿的臉,知道她這是在亂飛醋,于是吧嗒親一下她的額頭:“你煮鍋雞湯去醫院陪蘇老,聽他給你講講離歌,你不是離歌腦殘粉嗎?天賜良機,這可是你這輩子最接近真實的離歌的唯一一次機會,等你把蘇老肚子裏那些離歌的故事都聽完,你可就厲害了。”
修小鹿一下子被人點着了似,兩只眼睛瞪得能當電燈泡使:“組長你果然還是最愛我的!”
不等趙明月反應,修小鹿的人就跑的沒影兒了,歐麥高看着滿院子飛起來的修小鹿,再看看趙明月:“你确定讓小鹿自己去找蘇老?那兒可圍着一群自民黨呢?”
“沒事兒,小鹿沒心機對政治一竅不通,自民黨那群老江湖不會拿他怎麽樣,再說還有蘇老呢,他不會為難小鹿的?”
“為什麽?”
“蘇老現在需要有個聽衆宣洩他對楚前輩隐忍了60多年的感情,咱們的目的性太強,蘇老不會完全相信咱們倆,而且咱們對楚前輩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就算蘇老肯講,咱們都未必能感同身受,小鹿呢,是楚前輩腦殘粉,對楚前輩的正史野史花邊新聞倒背如流,她對蘇老和楚前輩的故事,是發自心內的好奇,在那樣兒的場景下聽到故事,也最容易被感染,給出的反應可愛真實,讓她去陪蘇老………..我覺得很好。”
歐麥高捏住趙明月肉肉的下巴晃了晃:“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