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我把前段日子從崖下收購來的藥材全都處理好了,你最近經常要用到的那幾種我都給你堆放在了你慣用的地方,若是不夠給我說聲,我在給你弄點。”

剛是遠遠瞧見了崖山院子的大體模樣,少年領來的兩個小包子就聽到了從院子裏傳來的說話聲,玄澈心性好動,當聽到略帶有讨好意味的聲音時就忍不住探頭往院子裏看去。

那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平日裏他爹做錯了事或者對他娘有所求時擺出的樣子呢!

三人離院子的距離本來就不算院子,只是幾步的路程,院子的真實面貌就出現在三人的眼中,院子既不是什麽精致的小橋流水樣式,也不是什麽恢弘大氣的庭宇樓閣,就是簡簡單單的四五間石頭房,房頂已被山頂上不是飄落的雪花染成了和大地一樣潔白的顏色,幾間屋子半環繞式的把一片空地圈了起來,另外半面則是一種荊棘籬笆,圍起來的空地上滿是放滿藥材的木頭架子,遠遠地就傳來的藥材獨有的清香。

被藥材填滿顯得有些擁擠的院子裏,兩個年輕且絕色的人兒立在其中,其中一個穿着與滿山一個顏色的潔白衣袍,一頭墨色的頭發宛若瀑布般披散身後,滿頭柔順的黑發上只有一根白色的發帶松松系在發間,待山上的微風吹來,吹動潔白的衣袍,吹動烏黑的發絲,吹動松散的發帶,飄逸超脫于世外的樣子驚豔了兩個小娃娃的眼。

而且,如此的風華看見的也只是這個人的背影罷了。

玄小包子捂着自己狂跳的心,一雙被睜得圓溜溜的眼睛幾欲脫框而出,肉嘟嘟的小手擦着嘴邊并不存在的口水,但是他聽到了自己響亮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此刻,還僅是六歲的玄小包子就決定了自己以後的方向,飄飄欲仙的白衣人就是他努力的目标,以後他也要天天穿着一身白衣,展現萬千風華,當一個優雅迷人有內涵的翩翩貴公子!

以後的事實證明,玄小包子在表面上卻是做到了翩翩貴公子,但是優雅迷人有內涵什麽絕對有待商議!

兩只粉嫩精致的小包子之間白衣人對着身邊的另一人說的話頭微微一點,如瀑般的烏黑長發随着他的動作也輕輕蕩漾,在空中擺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剛剛确立目标的玄小包子在白衣人這一動作中無比沒有骨氣的陣亡了。

玄小包子雙眼呈心,深情專注的看着白衣人飄逸完美的背影,他相信,十多年後的他也會出落成這般宛若仙人的樣子!

發呆間,白衣人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側過了身,雖沒有白衣人的風華絕代,但通身的氣度絕對擔當的起俊俏風流,一雙仿若帶着電般的桃花眼便是對此人的第一眼印象。

此人一身亮麗的寶藍色衣袍,頭上是同色的漂亮發帶,一頭同樣烏黑的頭發被寶藍色的發帶牢牢的箍住,身上的衣袍也是偏向于勁裝的樣式,做起事來倒是比旁邊人一身飄逸的白衣要方便的多。

再瞧去,身穿寶藍色衣服的男子臉蛋也是俊俏的很,只是一雙會放電的桃花眼着實太吸睛了些,讓人一眼就注意不到其它。

總體看來,男子的臉還是一張很是英氣的那種,只是上面安放的一雙與整體不服的桃花眼讓他人的整體印象變成了風流不羁容易負心的放蕩浪子。

感覺到身邊人看其他物的視線,白衣人順着看去,身後不遠處停留着三個都不大的娃娃,一個是跟了他們許久的大徒兒季伯言,剩下兩個約莫五六歲的孩子……笪子瑜淡漠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淺淡的弧度,“你們來此是想做什麽的?”

在笪子瑜轉過身來的那一刻,正對着的三人像是看到了一副絕世的畫卷,水潑墨的質地決定了這副畫卷朦胧神秘的感覺。

在看清楚白衣人真面目的那一瞬像是忘卻了世間的所有,腦海中只有白衣人那雙深邃淡漠的眸子以及嘴邊微不可查的優美弧度,當真是超凡脫俗極了!

當時僅有六歲心思還未圓滿的弘小包子隐隐有些知道這兩人為什麽會定居在茫茫的雪山上了,只有在潔白沒有塵世喧嚣的高高雪山上才能襯得起這樣的人。

季伯言畢竟是和兩人待了一段時間的,雖然一瞬間還是被自家師父的絕代風華給迷了眼,但是很快就從怔愣中掙脫出來,順帶搖醒了身邊的兩個即将會成為自己師弟小人。

“師父問話,還不回答!”

玄小包子看着風華絕代的白衣師父,口水都要從嘴裏流出來了,一雙專注看美的眼睛眨也不眨,回答的話也像是不用經過腦子就可以脫口而出,像是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

只聽玄小包子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徒兒以後一定會像您一樣,把您的光輝照耀世間!”

“呵,小子有眼光啊!”蘭瀚音走到笪子瑜身前,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如此大膽的小孩,臉色森森,笑聲陰陰,“不過,想要拜師,你小子以後可能還是要跟着我來學習的!”

------題外話------

絕代風華的大師父可以當神了啊有木有/(ㄒoㄒ)/~

對敢于把這棵神草采了的蘭師父表示最為崇高的敬意!

然後,六月二十六月二十六月二十六月二十六月二十……青藤想一直念叨下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