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拿着抹布走到一旁繼續擦着桌子。
“好,你不怕,你就慢慢在這看你的禁書吧,杜姐姐要先工作,一會兒再招呼你。”杜雁說完起身離去,留下秦梅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她随手拿起一塊馬蹄糕放在嘴裏吃着,目光在咖啡館裏随意地掃視着。
今晚店裏的人并不是很多。
靠近門口的位置坐着一對夫妻,男的穿着長襟大褂,看起來像個書生,女的穿着素青色的旗袍,舉止端莊,二人正低聲細語聊着什麽,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與他們相領的那桌則坐着兩個上了年紀的人,一個西裝革履完全是洋範兒打扮,嘴中叨着煙鬥,桌上放着禮帽。而坐在他對面的人則是一身古式的藍底深色大長褂,外加一件暗褐色的馬夾連襟。兩個人表情時而嚴肅、時而談笑風聲、時而又沉思不語,似乎在讨論着很重要的事情,實難決策。
坐在靠近櫃臺位置的同樣是一男一女,只是他們看起來很不搭。男的衣着破舊、補丁随處可見,頭發零亂,腳上的布鞋已有破洞。而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則是錦衣修身、濃妝豔抹,嬌豔得不得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似乎各自想着事。中年的男服務員将兩杯咖啡放到他們面前,他們也是各自喝着,誰也不理對方。
咖啡館正中間的位置坐着一對相對而做的年輕男女,看起來比秦梅大不了幾歲,從他們的服裝上來看像是大學生的樣子,二人拿着一本書在讨論着什麽,樣子認真刻苦,或者是在學習。
最讓秦梅在意的就是坐在最靠近窗戶的那個角落裏的女人。她渾身上下都包裹在一件灰色的旗袍下,腳下跳着一款最流行的白色高跟鞋,眼上戴着黑色的墨鏡,頭上還包裹着一條繡着玉蘭的圍巾。雖然看不清她的臉,雖然她坐在角落裏,但仍然掩蓋不了她身上獨有的氣質。可是……她是誰?為什麽要這麽打扮?為什麽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又為什麽要坐在角落裏不想引起注意?但又為什麽總是看向窗外?
看來店裏的另一位年輕的男服務員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一邊拖地一邊在偷瞄着角落裏的女人,不過他的行為很快就被杜雁制止。
總之,這麽晚還不回家的人多少都有些故事,就像她自己一樣,是跑來看禁書的。她也沒再多想,邊品着咖啡邊翻看着《秋海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針此時指向夜裏十一點五十分。
秦梅感覺眼皮很沉,身子很重,她本能地趴在了書上。她記得自己在睡着前聽的最後一首歌曲就是……天涯歌女。#####
7、午夜咖啡館的離奇事件
“我最後的記憶就停在‘天涯歌女’那首歌的記憶中,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咖啡館門外的街上,臉也被燒傷……我就是因為疼痛才醒來的。但那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秦梅說到此處時,眼睛中蘊含着一絲眼淚。
“睡了一覺臉就被燒傷?難道當年的午夜咖啡館失火了?”夏米追問道。
秦梅搖搖頭,“咖啡館好好的,沒有失火。”
“那你怎麽會被燒傷……”夏米真的想不通,看着秦梅臉上被燒傷的難看疤痕,可想當初她的疼痛感有多強,可是她卻全然不知,竟然睡到第二天早上。
“我當時被父親送進醫院治療,不過後來聽大家說,午夜咖啡館那夜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門和窗戶都是自裏面被鎖上,從外面根本打不開,大家是找來工具才将門撬開的。可是當大家把門打開後,發現咖啡館裏沒有一個人。老板杜雁和三個服務生,以及那九名客人全都失蹤了。”秦梅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疤臉,眼中繼續着恐懼。
夏米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秦梅所說的民國時期的午夜咖啡館和她經歷的午夜咖啡館雖然模樣一樣,但是裏面的內容卻不一樣。一個是真正的咖啡館,一個則是……殡儀館。這是為什麽?這之間又什麽聯系嗎?
“後來哪?”夏米迫不及待地問道。
“後來……”秦梅苦笑道:“我的臉再也治不好,而杜姐姐和那十二個人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沒人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麽,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警察一直找我問話,甚至一度懷疑我是兇手,但最後苦于沒有證據把我給放了。”秦梅嘆口氣說道:“自從發生了那件離奇的失蹤事件後,路人在晚上十二點經過咖啡館的時候,就會聽到留聲機的聲音,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那間咖啡館已經沒有人了……我爹想把它賣出去,可大家都說那個房子被詛咒了,再也沒人願意買它。”
聽完這些話,夏米不禁也打了一個冷顫,她和即墨重生在那裏也曾經聽到過“天涯歌女”的歌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于是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您為什麽要做這十三個牌位?”
秦梅那難看的疤痕臉瞬間崩緊,“警察一直沒找到他們,所以判定他們十三個人都死了……可是他們總是回來,我爹太害怕了,找來道士用符咒将那咖啡館封了。道士說要想不被他們害死,就必須為他們立十三個人字牌位,并用符咒封上放進桃木棺材中。”秦梅邊說邊看向屋子中央的棺材,“後來解放了,道路房子重建,但那間房卻從來沒人動過,經過幾十年後,那裏的地面因為建設被擡高,那間咖啡館就那樣原樣的被封存在地下。”
“原來是這樣,被封存在了地下……”夏米想不通,“這世上真的有鬼?”一個是民國的咖啡館,一個是現代的咖啡館,但這二人之間似乎總有某種聯系。民國的人在午夜咖啡館裏失蹤了,現代本來存在的午夜咖啡館竟然也失蹤了……
秦梅擡頭看向夏米,“姑娘,你會為什麽會跟午夜咖啡館扯上關系?還說自己去過?”
夏米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一五一十地将事件講給了秦梅聽,聽得春梅目瞪口呆。
“我去的咖啡館像殡儀館,那個長得像杜雁的女老板還給死人喝咖啡,”夏米想想都毛骨悚然。
秦梅更是臉色大變,“你爸媽叫什麽名字?”
“我爸叫夏琪,我媽叫宮小米。”
秦梅想了想,“這兩個名字我都沒聽說過,我想我幫不了你。”
“我想進去午夜咖啡館看看。”即墨重生突然說道。
“你瘋啦!都封在地下,怎麽可能進去?再說即使有入口進去,那地方幾十年都沒人,陰森森的,就像墳墓一樣,萬一進去撞見…….”夏米本想說撞鬼,但是總感覺這事情很奇怪。再說,她真的想知道父母和狗的失蹤是不是與午夜咖啡館有關,所以唯一的出路還真是得去一探究竟,所以她看向秦梅,“秦奶奶,我……我也想去看一下,請問還有入口存在嗎?”
“你們這是在找死!”秦梅的反應很大,她身子縮向藤椅,不停地哆嗦着,“不能進去,進去的人不久都會因各種奇怪的事情而死亡!相信我!這是真的!我親眼看到我的父親戚們以及那些膽大的人的結果,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死去,還有辦案的警察,他們有的死于瘟疫,有的失足落水死亡,還有的從房上掉下去身亡,所以我爹才要将那咖啡館封上,可惜……沒多久,他也……他也被汽車撞死了。所以沒人敢進去,它還保持了它當夜發生案件的樣子。”秦梅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嗚嗚”的哭了起來,可見父親的死對她打擊多大。
夏米能理解秦梅的心情,她也是失去親人的人,那種打擊是旁人無法理解的,于是她伸手輕撫着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入口在哪?”即墨重生卻像是沒有感情的動物一樣,只是一味地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問道。
“你這人能不能在別人情緒低落的時候學會安慰一下,而不是……”
“我只想找到真相,”即墨重生再次無情地打斷夏米的話,他的臉轉向秦梅,“七十多年過去了,你肯定一直想找出真相。”
聽到這句話,秦梅擡頭看向即墨重生,那目光中透着希望,但只是幾秒,那目光又換成了質疑,“就憑你?當年連警察都放棄了,現在過了75年,什麽線索都找不到了,你一個要飯的…….”她沒再繼續說下去,但她的态度卻很明确。
即墨重生并沒有因為她的鄙夷而生氣,相反卻平靜地說道:“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