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夏侯的小算盤(下)易秋沒有回話,聽着夏侯貌似發自肺腑的誠懇提醒,也只是端着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把玩着。
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心裏面卻是想明白了夏侯這到底是在唱的哪一出戲。
簡單來說,不過是提前的一點偏向性的感情投資罷了。
通過告知一些郡城內的情況,來獲取易秋在感情上的某種傾斜。
而告知的這些情況,實際上也并不涉及任何機密,即便夏侯不說,等到了郡城內,易秋也完全可以通過種種跡象,自己得出相應的結論。
所以說,夏侯這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再如何困難,也終究要一步一步的打上去。
易家今年的目标,不僅僅是重新站穩腳跟,同時還要奪回過往的榮光。
所以區區郡城而已,只能算是易家再次回到王朝主流目光中的開始,無論在郡城內會遇到怎樣的困難,都是小河小池,想要淹死我……那是萬萬不能的。”
易秋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聽着易秋語氣如此之大,夏侯微微挑了挑眉。
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個度,若易家只是在郡城內的第二階段論品中表現出色的話,那麽他興寧城的責任就會被降到最低。
可這個出色的程度若是強到了連郡城都阻攔不住,徑直讓易家沖入了府城、甚至于皇都朝歌,那等待着他夏侯的……就必然是非常悲慘的結局了。
不僅僅是他夏侯,即便是郡守,也絕對脫不了幹系。
畢竟一個已經破敗到了極點的家族,怎麽在不知不覺間就擁有了這麽恐怖的潛力和實力?
他這個城主以及上面的郡守到底是怎麽監管的?
心思轉電,夏侯同樣放下了酒杯,眼神有些閃爍的開口道:
“莫要大意,郡城中的第一家族是七品上的韓家,其論品的最強代表,是號稱韓家這幾十年裏的第一天才寒千尺,雖然年齡只有二十出頭,可境界卻已經達到了六階武修的水準,絲毫不比你差。
韓家其他的家族子弟實力也是不俗,咱們河洛郡內公認韓家有希望在這一屆家族論品中,進階六品家族。”
“城主大人放心,我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易秋笑着說道。
“你心裏有數便好。”
從易秋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夏侯也就不再多少,只是心裏面對于易秋的忌憚卻是更重了幾分。
“城主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詩雨和夢娜這也着實喝了不少,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
如何?”
和夏侯又閑談了幾句後,易秋看了一眼已經醉倒的白詩雨和夏夢娜,笑着說道。
夏侯自然無有不允,叫來了兩名侍女,扶着夏夢娜回卧房休息後,自己則是親自将易秋和白詩雨送出了城主府。
眼看着易秋抱着白詩雨進了馬車的車廂,夏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在城主府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兀自想了想後,這才轉身回了府內。
原本還想要和自己的女兒再商量一番,卻又突然想起,自己女兒今晚的表現,可着實很不正常,竟是喝了個酩酊大醉……難道看上易秋了?
想到這裏,夏侯一時間只覺得頭大如鬥。
易秋當然不知道夏侯的苦惱,他此時坐在馬車的車廂當中,摟着白詩雨,聞着白詩雨身上酒氣和體香混雜的奇怪味道,感受着白詩雨那柔弱無骨的嬌媚身姿,着實有些心猿意馬。
搭在白詩雨肩膀上的手,更是有點食髄滋味,心裏面無比的渴望順着白詩雨的肩膀向下繼續探索,只是理智卻在不停的抗争,譴責着這龌蹉無恥的念頭。
車廂裏就只有他和白詩雨兩人,随着馬車的前行,車廂不停的晃動着,而順着這車廂晃動的力量,白詩雨的身體則時不時的便和易秋擁擠在一起。
這種緊貼讓易秋的呼吸逐漸粗重,眼睛也開始漸漸的泛起了紅色。
理智一點一點的消退着,只是摟着白詩雨肩膀的手仍然強撐着沒有向下摸去。
就在這無聲的鬥争當中,馬車終于返回了易家的族宅之內。
對于易秋來講,這一路之上是真正的痛并快樂着。
下了馬車,看着已經完全醉倒,陷入到了昏睡當中的白詩雨,易秋無奈的嘆了口氣,打橫将白詩雨抱了起來。
接着鬼使神差的,易秋卻沒有将白詩雨抱到她的宅院當中,而是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宅院。
直到将白詩雨輕柔的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後,易秋這才回過神來。
怎麽……怎麽就跑回自己的卧房了?
看着床上毫無防備的白詩雨,易秋只覺得渾身燥熱,腦海中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說機會難得,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反正兩個人已經确定關系了,就算是趁着醉酒把這事辦了,也沒什麽錯!
況且想要真正的征服一個女人,那麽就一定要和她發生負距離的接觸!
唯有如此,女人才會真正的把你放在心上。
而另外一個聲音則是在說:對啊對啊!
理智正在被迅速的吞噬,感覺自己即将化身為禽獸,易秋忽然擡手給了自己的臉頰一拳!
“嘭!”
這一拳顯然不輕,讓易秋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發懵,幾秒種後,這才重新恢複了思考的能力,欲火依舊旺盛,只是思維清晰了許多。
看着床上白詩雨微微起伏的胸脯,易秋苦笑着搖了搖頭,上前慢慢俯身,嗅着白詩雨身上特有的香氣,一直湊到了和白詩雨的臉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仔細的看了看這張精致的容顏後,輕輕的在白詩雨的嘴唇上親一下。
滑膩的觸感讓易秋忍不住心尖一顫,要說上一世裏,他雖然算不上閱盡花叢,可對于男女之事,也着實稱得上經驗豐富。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僅僅是因為輕輕的親了一下女孩子的嘴唇,便産生如此激動的情緒?
緩緩的吐出口氣,易秋以極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重新站着了身子,也不知道在心裏罵了自己多少遍,卻終究還是轉過身去,邁動着仿佛灌了鉛一般的雙腿,艱難的邁步走出了卧房……直到卧房門傳來了關死的聲音之後,那躺在床上已經醉死的白詩雨才伸出柔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嘴角處則是浮現起了一個并不怎麽明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