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可以嗎?”小愛拿出卡,引開對方的注意。
“刷~刷卡?哦好的!”銷售小姐回過神來,尴尬的笑笑,禮貌的辦好一些事宜,但還是奇怪的盯着她倆看。
“有事嗎?”小愛微笑的問道。
“這個~”她知道自己失禮的舉止引起小愛的不滿了,驀然發現她的耳垂上的藍寶石耳釘,立刻稱贊道:“我發現小姐的耳釘真是漂亮,依我的經驗看起來,這是最珍貴的金黃的藍寶石打造的,只要在陽光下發出金光閃閃的現象。”“哦?”小愛一聽下意識的伸手觸碰耳垂的耳釘,那是恒煜送她的生日禮物,他說過這耳釘很獨特,雖然樣式簡單,但是他下了一點靈力,就是佩戴的主人入股生命消失了它的金黃色的光澤也會随之消失。
“謝謝你的介紹,再見了。”小愛抱起風雪往門口走。
“謝謝你的光臨,歡迎下次再來。”聽着她們熱情的歡送,小愛就知道這世上果然是誰有錢誰是老大,她忍不住地搖頭起來。
最終她們還是回到了家,閃閃躲躲地跑回房間內,洗澡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了起來,昨夜未眠,她想今個看來的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行,沒有精神下去,心情總會煩躁,跟翰羽和好的事可能會因自己的煩躁而擱淺,事與願違,有些事總想跟着自己思緒發展,事實往往網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一夜又繼續失眠狀态下度過。
“失眠你妹夫,我好困,就是睡不着。”小愛真的想嚎啕大哭來發洩因失眠而煩躁的心,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就想拿誰來開刷。
“又失眠了?哈~”風雪打着哈欠舒服地伸着懶腰說。
“嗚嗚~”小愛趴在床鋪上佯裝哭泣。
“要不,讓莉可給你弄點去心火的早餐?”風雪關心的問着,用它那柔弱的腦袋蹭小愛的手臂,被它那麽一蹭,小愛的心稍稍的平緩了下來。
吃過早飯後,坐在二樓的陽臺上的布偶沙發,遠遠地眺望着那座迷宮,勉勉強強地能看到早已不再盛開的樊花樹的樹頂。
“他還在嗎?”她喃喃自語地說道。
“誰還在?”風雪問道。
小愛愣了一愣,完全不記得風雪一直呆在自己的身邊,揚起一抹笑容搖頭,抱着它一腳踏上陽臺的圍欄上,輕輕一躍,無聲無息地踏過花叢。
“小愛不是不讓其他人進來嗎?怎麽今個~”風雪不解的問着,同時圍着巨大的有些驚人的樹杆饒了好幾圈,又敏捷地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的,一副好奇不得了的模樣。
小愛坐在草地上感受這舒服的氣息,索性躺在草地上閉上雙眼休息一下,說也奇怪,就那麽一閉眼她就睡着了,似乎還做夢了,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的頭枕在一雙大腿上,迷蒙中微微睜開雙眼,迎來一張陌生卻有很熟悉感覺的面孔,白色長發血紅卻是動物的瞳孔少女,頭上梳着發髻,額頭處似乎有什麽吊墜在熠熠生輝地刺着她雙眼。
本還想看看她的臉,可是眼皮好重,所看到的少女是自己幾乎沒張開的雙眼看到的,不會兒她的臉不見了,等她醒來時候,張開雙眼看到的是風雪那毛茸茸的尾巴正迎風飄動,自己躺在它巨大的身體上,看來真的是做夢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啊~現在幾點了?”小愛舒服地伸着懶腰,揉搓着眼皮。
“晚飯時間差不多到的時間,不過今晚你睡不睡得着啊?”風雪站了起來,甩了甩它毛茸茸的腦袋,空氣中頓時到處飄滿它的甩掉的毛發。
“那我們就去做夜貓!哈哈~”小愛精神滿滿地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回頭複雜地望了一眼樊花樹,心想他還在嗎?
“走吧~”風雪率先走在前頭,走了一陣子不見小愛回應,扭頭疑惑地問:“怎麽了?”
“馱我回去,嘻嘻~”她撒嬌的站在原地不動,等待它轉身往回走。
“真是個懶鬼,上來吧。”風雪好沒氣地說道,蹲下身子好讓小愛爬上它的背。
坐在它寬大的背上後,它索性飛上天空開啓結界隐藏自己的身體,免得被隔壁鄰居看到這奇怪的樣子,縱使鄰居隔得很遠很遠,臨走前小愛不時往後看,希望能看到想見到那個影子,但事與願違,他從來沒來出現過。
第二日,因晚睡眠不好,于是乎打算下午又去樊花樹那,說是為了午覺,其實小愛是為了見到他,希望他會出現。
“為什麽又帶我去呢?這特例雖好,但不覺得會破壞你做人的原則?”在小愛臂彎抱着的風雪不解地問。
“我這個人沒什麽原則,只要我高興就是原則,呵呵~”
“去去去,還不是想把我當枕頭。”
她故作羞澀望它一眼。“讨厭啦~人家不過是寂寞沒人陪,你不是說永遠陪我的嗎?”
“你說真的?”它忽然認真的問。
她下腳步,做作的神情全數消失,低落的苦笑着。“我覺得在這個家裏沒人喜歡我了,全部人都偏向那個孩子了,我努力跟自己說是不是想多了,我的腦子又不是長在別人的身上,或許她們只是不是這麽想的。”
與此同時翰羽正往她們方向走開,只要轉角處轉去就能遇見。
驀然映入眼簾的是翰羽疲憊卻不失平時有的冷漠的神态,原本還打算步行的腳步頓時覺得沉重下來,小愛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什麽話說不出來。
小愛想:是什麽能讓他這麽累?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才這樣,是不是應該放下倔強不再賭氣呢?
只見他原本毫無精神的雙眼一見到小愛的出現,霎時間雙眼像是注入色彩似的發出光芒,揚起一抹笑容,那溫柔的笑意就像是父親見到孩子那麽的慈愛。“吃了嗎?聽莉可說你這幾天都沒睡,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太好了。”
小愛心像被什麽觸動一般,很想說“對不起,原來叔一直這麽關心我,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可現實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像卡住一般,一味的回避他的目光,她不知自己該怎麽做,或者說自己憑什麽?
“你不喜歡我了嗎?不是說好大家像一家人一樣,為什麽長大一點就什麽不說了?是不是恨我送你出去一年了?還是~”
“沒有,我才沒資格恨人,叔還是關心一下那個孩子吧,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大家不是很喜歡他的嗎?那就随便我怎樣好了,反正我不會幹壞事就是了!”這話一說小愛就後悔了,無心說的話好比鋒利的刀,傷人不見血,比真刀真槍來的更傷更痛。
不顧一切地小愛快去跑起來,經過翰羽身邊看到他受傷的神情。
“風雪,我又做壞事了,我太壞了。”小愛蹲坐在樊花樹的前的草地上,心裏很是後悔。
“你是個傻孩子而已。”風雪伏在她的大腿上。
“确實是夠傻的~”她無力地往後倒,大字型的躺在草地上,眼角滾落一滴淚珠,無聲地看着沒有花朵的樊花樹枝,風雪也不再說什麽,只是一味安靜地伏在她的小腹處。
有時候沒有說出的愛,将在那一刻消逝,原本一起生活的家人僅僅在于不去表達而錯過和好的機會。
時間像是萦繞在掌紋間不滅的螢火,雙手不曾出碰到,卻旋成年輪光華的記憶,時間來到一個月後的夏天。
小愛一直在守候伯言的出現,日複一日的在樹下與風雪聊天,或者自己下棋,拉小提琴打發時間,不僅僅是逃避家人的相處,更是為了他的出現,藍詩凝的骨灰已經待在小愛身邊一段時間了,不管她怎麽翻閱書本,或者讨教他人都沒有人知道怎麽去精靈族的方法與位置,現在除了守候根本別無其他方法。
一直在樹內修煉的伯言天天期待小愛的出現,縱使不能說話他也是快樂,只要再過一個月,他的靈魂不再會輕易打散,不用每天隔着樹幹看着她在這裏一直仰望樹枝發呆,而且他發現一樣很好玩的事情,希望小愛早點發現。
風雪巨大而雪白的身體在空中出現,嘴裏叼着用布包好的盒子,遠遠看見小愛正躺在樹下擺放的沙灘長椅上,猛烈的陽光被她頭頂上的大傘抵擋住,而且傘的周邊都有長長的布條垂下。
來到她的跟前,發現她正恬靜的閉上雙眼,只是眉頭微微蹙起,看得風雪心裏有些不好受,明明是一家人卻這樣的相處,大家不願意走出一步結果只有痛苦。
“起來啦,小愛~”風雪放下盒子,走到她的身旁用腦袋輕輕蹭着她的臉蛋。
“嗯?”小愛輕輕地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聽到風雪在喊自己,脖子還有毛茸茸的東西蹭着,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風雪那大大的腦袋,斜眼看到早已光禿禿的樹枝,與周圍的盯着猛烈陽光盛長的花草形成鮮明的反差,總覺得它特別的衰老似的。
她苦笑一下地坐了起來,其實有好幾次在這裏夢到那個白發少女,迷蒙中似乎看到她正在縫着一件大紅衣服,那種紅色在她白色長發襯托下比鮮血更鮮豔,可惜每次只看了幾眼又睡着了。
伸了個懶腰說:“真舒服~是不是莉可姐姐讓你送飯菜來了?”
“嗯!今天好像加料了?”它邊說邊退後好幾步,身體被火焰包圍,瞬間從巨大的神獸變回可愛的想捏捏它的小貓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