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被帶走調查了,桑桑和白繭躲在自己家不遠處的一家小旅館裏看電視。

他被紀檢委的人從Sc集團帶走的時候,門口聚集了相當多的記者,将這個場面進行了全方位的直播。

即便是淪落到這個地步,他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仿佛要去參加一場宴會一樣。

“你說他還有機會翻案出來嗎?”桑桑問白繭。

“華英的人不會讓他出來的,畢竟和Sc集團并立的A市兩大龍頭,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也是啊。”

果不其然,随後的兩天,性侵真相,貪污受賄,偷稅漏稅各個方面的醜聞全部爆發了出來,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力屠了所有新聞板塊。

圍觀的吃瓜群衆無不感嘆一句:“貴圈真亂。”

Sc集團算是完了。

數罪并罰,盛世進了監獄。

昔日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淪為階下囚,他看起來倒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桑桑去監獄看了他。

“你心态倒是挺好的,完全沒有落差感嗎?”

盛世穿着囚服帶着手、拷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過幾年出去了,東山再起很簡單。”

“是嗎?”桑桑說,“我今天來這裏就想問你一句話。”

“說吧。”

“你對小柔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盛世扯了扯唇角笑的輕蔑,“沒有,一點也沒有。”

桑桑抑制住心中的憤怒,将對話機握的緊緊的,“你究竟是為什麽能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那麽狠毒?她究竟傷害了你什麽?我真的很想不明白。”

“誰知道呢?”盛世不想再跟她說話,直接站起來走了。

白繭拍了拍桑桑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氣。桑桑挂了電話靠在白繭身上說:“我至始至終就是想聽他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可是他沒有,他還是這樣死不悔改。”

他攬着她的肩膀向外走去,想到剛才他透過盛世囚服上方的一個口袋看到的一張2寸照片。

“或許,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親手将自己關進監獄了。”

“什麽?”桑桑不解地問道。

“啊,沒什麽。”白繭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等下要去哪裏?”

“我想去看看小柔,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好。”

由于他們兩個之前是半夜偷跑的,于是只能打車去了,桑桑這次買了一束波斯菊,波斯菊的花語是純情,永遠快樂。

她将波斯菊放在阮小柔的墓碑前說:“小柔,我又來看你了,我們幫你報仇了,現在沒有人再說你的壞話了,可是這些你都看不到了。”

白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這不也正說明了,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嗎。”

桑桑諷刺地笑了笑,“遲來的正義有什麽用呢?人都沒了。”

“為好人正名,讓壞人伏法,這也是給在世的人一點安慰。”

“或許吧。”

因為将盛世這根線拔起,牽連了很多人,他們自顧不暇,所以桑桑家這邊的眼線基本都已經被撤走了,白繭将屋裏所有的監聽器找到全部銷毀了。

她看着這七八個監聽器驚愕道:“要不要這麽誇張,衛生間馬桶水箱裏他們也裝這個是想幹什麽?聽我們拉屎的聲音嗎?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他們要的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的監聽啊。”

“還好不是監控……”桑桑在無語之餘暗自慶幸。

這些事做完以後,桑桑感覺好像一下子心空了很多,她準備拿着華英給的一大筆錢和白繭出國旅游散散心。

可是白繭毫無征兆的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