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來到盛家大宅的時候,看到了一層一層守衛的保镖。看來這次着實不能像上次那樣輕松地跑掉了。
她說出自己的身份後,門口的保镖就放她進去了。進入大廳以後,她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的盛世。
桑桑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白繭,“人呢?”
盛世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往沙發上一靠,“資料呢?”
桑桑将手上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丢,“全部在這裏了。”
盛世拿起文件夾掏出裏面的資料,仔仔細細地翻了一遍,然後又将u盤插進筆記本裏浏覽了一遍。“想不到你還真有點本事啊。”
“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呵,”盛世冷笑了一下說,“要不來我的公司的技術部給我幹活吧,薪資好說。”
桑桑不想跟他扯皮,“我要的人呢?”
“就在二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如果再幹這種事情,後果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今天我只是把資料要回來,明天你如果再做這些事情,恐怕一個月之前的那種事情還會發生。”
桑桑怒視着他,“你這個草菅人命的劊子手,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詛咒只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實際上,你對此也毫無辦法不是嗎?”盛世左右腿換了換姿勢,“不管你信不信,那場交通事故不是我動的手,言盡于此,cheers。”
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兩個保镖從樓上把白繭架了出來。
桑桑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繭趕緊跑過去接住他,扭頭問盛世:“你對他做了什麽?”
“一點能困住他的小手段而已,你放心,他很快就會醒了。”
桑桑聞言稍稍有些放心,她摻起白繭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盛世說:“不管我的那起事故跟你有沒有關系,可是小柔确實是因你而死,對你……我拭目以待。”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世沒有出聲,又倒了杯紅酒,搖了搖酒杯,好像心情很好一樣眯着眼睛舉起來,然後将酒倒在了地上。
……
桑桑将白繭扶進車裏,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白繭,你醒醒啊。”
他還是垂着頭沒有一點反應,她看着他慘白的面容心如刀絞。如果她之前做的事情只是傷害到了自己也便罷了,可是這次是傷害到了身邊的人。
白繭他純粹是為了幫她而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現在開始有些茫然了,她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做這些事。
一路油門加到最大,她很快就到了家,将白繭摻扶進卧室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桑桑,你來了。”
“白繭,你沒事吧,他對你做了什麽?你的臉色好差。”
“就是迷藥之類的東西,沒有大礙。”白繭笑了笑,對她說。
桑桑心裏快要難過死了,他一直都是這樣,問他什麽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問什麽都說沒有問題,很快就好。可是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要不是白芍告訴她真相,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白繭……這件事情,我們不做了。”桑桑垂着頭看起來很沮喪,“我沒有這個能力,反倒讓你一次又一次的面臨危險,是我不好。”
“好啊。”白繭回答的幹脆,“你終于想明白了。”
“嗯……”
白繭拉過她的手在上面寫字,“你的房間安了竊聽器。”
她吓了一跳,剛想說話,白繭把“噓”了一聲,又在她手上寫到,“不要聲張,盡快搬家,周圍都是他們的眼線。”
桑桑點了點頭,岔開其他話題随便說了兩句別的。白繭示意她給他拿張紙和筆。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拿了兩份資料,一份被盛世截胡了,另一份我讓出租車司機送去了,事情很快會被告發,氣急敗壞的他們做什麽事情都有可能,我們今天晚上連夜走。”
“你的身體吃的消嗎?”桑桑有些擔心。
白繭笑着眨了眨眼睛在她耳邊小聲說:“如果你願意跟我來個法式舌吻的話,我不僅沒事,還能一口氣跑十裏地,不費勁。”
如果是往常的話,桑桑肯定就是一個肘擊,可是今天……
白繭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她面前的這個姑娘,強忍着羞澀,抓着他的衣領生澀地吻上了他的唇。
“好姑娘……”他輕嘆了聲,按住她的後腦勺,開始主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