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笛的記憶裏面,沒有失蹤這段的記憶,而且她的父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段往事!

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這次來得很有收獲。阿久把這張紙塞回到下面的資料裏。然後站起身,把資料都整理整齊了。

“我來吧!”許遠站起身,搶過那一大堆的資料,還到他小姨的辦公桌上。

“看好啦,找到有用的資料沒?”許遠小姨笑着問道。

“找到了,謝謝阿姨。”阿久禮貌的道謝。

“小姨,我們就先走了,今天謝謝啦。”許遠也向他的小姨打了招呼,兩人走出了檔案館。

在回學校的路上,阿久一直在想,為什麽她的父母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那段經歷,也從來沒有提醒過她要注意什麽。要知道,如果女兒曾經在地鐵失蹤的話,那麽不是應該提醒女兒不要坐地鐵,或者要和別人一起乘坐之類的嗎。

除非,她父母的記憶也失去了,女兒曾經失蹤,還報案了,怎麽會這麽容易忘記。而且是非常疼愛女兒的雙親,所以一定是非正常因素造成的。阿久想到了曾經聞到的忘卻草的味道,她覺得似乎找到了答案。

江笛五年前失蹤的事情,一定和她前幾天在地鐵遇到的事情脫不了關系。好不容易理清了關系,卻還差了最重要的一點,怎麽再找到那人,去了解來龍去脈呢。

到了學校,許遠還在一邊挨挨擦擦的不肯走,想要和阿久共進晚餐。阿久直接就說今天累了不舒服,把他打發走了。許遠一步三回頭的叮囑着阿久,這周星期六下午有籃球賽,要記得去看。

盡管多處奔走,最後仍然抽不出最深的那一根線,所以一切也還是在迷霧之中。阿久甚至打電話回家問了父母,最後當然還是得不到答案的。

阿久不信邪的,又在晚上十點多去坐了地鐵,卻根本沒有用。曾經在地鐵上出現過的幻境,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阿久只得暫時放棄了。

到了周五,阿久接到了許遠的電話。

“江笛,明天的籃球賽,你一定要來啊!”他特意提醒了她要過來。

“嗯,知道了。”說實話,阿久根本不想看什麽籃球比賽,一群荷爾蒙過剩的大男孩追着球跑,有什麽意思呢。不過好歹欠了許遠一個人情,這次就去看看好了。

阿久回到宿舍,發現室友們也正在讨論明天的籃球賽。原來就她一個人不關心,其他人都放在心上。

“江笛,你明天一起去吧,聽說好多帥哥呢!”室友陳芳擠擠眼睛說道。

“是啊,聽說好些人都是單身呢,你們說我有沒有機會?”曾經給阿久帶飯的李靜捂住臉陶醉的道。

“當然有了,我們舞蹈系都是大美女,只有我們挑別人,哪有人家挑我們的!要知道,我們可是過了藝考,走了獨木橋,辛辛苦苦才到舞蹈系的!江笛,我說的對不對!”長得最漂亮的沈真昂起頭傲然道,像只驕傲的孔雀。

“對,沒錯,頂,點贊。”阿久笑了笑,答道。

第二天下午,阿久和室友們一起去了體育館,還沒到那裏,就感受到鼎沸的人聲。進了裏面,才感受到,原來學校的籃球隊人氣這麽高。

比賽還沒有開始,裏面已經幾乎坐滿了人,阿久注意了一下,應該是還有別校的人。因為下面賽場上挂着的橫幅,除了南城藝術大學,還有南城理工大學的條幅。

難怪這麽多人,原來是兩個大學的人都來看比賽了。阿久還注意到,自己學校的隊伍好像還有啦啦隊。七八個靓麗青春身材勻稱的女孩,穿着統一的白色短裙,拿着加油用的手搖彩帶球,喊着統一的口號跳着舞,本身就已經是一道風景。

“哼,是表演系的那幾個女的,跳的那什麽舞,步子都不齊!”沈真看到阿久的目光看向啦啦隊,臉上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

“哈哈,你是嫉妒她們吧,要不你去把她們換下來,自己去跳!”李靜笑嘻嘻的揶揄道。

“你這家夥,胡說些什麽!”沈真臉色緋紅,握起粉拳錘了李靜一下。

“這是她們自己組織的?”阿久問道。她剛剛注意了,其中有個女孩就是女大學生連環被殺案的其中一個受害者。

“嗯,帶頭的那個好像是籃球隊許遠的粉絲。許遠你認識吧,好像跟你一樣,也是學生會的。沈真似乎對許遠……嘿嘿……”陳芳說道。

“喂,你不要胡說了!”沈真色厲內荏的道,小拳頭又握了起來,三個人又鬧成了一團。

許遠的人氣原來這麽高嗎,沈真居然還對他有意思,三人并不知道阿久曾經和許遠出去過,要不然又有的麻煩。阿久不想卷進這種感情糾紛,決定看完今天的比賽,就不要跟許遠扯上什麽關系了。

下面的籃球比賽倒是很精彩,南城藝術這邊個個都身材高大,長相普遍都不錯,對方南城理工身材也都高大的,但長相比起藝術大學的就明顯差了一截。兩邊都各有粉絲,比賽也打得異常激烈,分數咬得特別緊。

到了最後,以兩個罰球為最終的結束,許遠伸手一投,兩球都進了,最後把比分扳回一分,而時間,只剩下了三十秒。南城理工最終沒能夠在這三十秒挽回那相差的一分,惜敗在這最後的時刻。

“好帥!”沈真已經徹底淪為許遠的迷妹,她現在面若桃花,恨不能跟啦啦隊一樣,吶喊助威。

看完比賽,阿久和室友們都打包了點吃食做晚飯,然後回了宿舍。其他人都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只有沈真仍然沉浸在下午的那場比賽裏。阿久看到室友那花癡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日子過得稀疏平常,并沒有太大的波折。阿久覺得這樣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江笛失去的記憶了,心裏有些着急,但卻又毫無辦法。

然而,卻有了突如其來的事件,打破了大學校園的寧靜,為學校抹上了一層血腥的色彩。一個女孩被殺死在廁所的隔間,全身上下多處刀傷,大家知道的也就是這些,更具體的細節警方并沒有公布,學校也在竭力的封鎖。

同宿舍的幾個女孩子也都如驚弓之鳥一般,每次上廁所都是結伴而行,絕不落單。白天上課也好,下課也罷,絕對不會單獨一個人。老師也出面要求大家結伴出行,不要驚慌失措,但也不要掉以輕心。

然而就是在這樣緊迫防禦的期間,過了沒多久,同樣的案件竟然又發生了,這次直接是在一個沒有監控的教室裏面。同樣是女大學生,長相靓麗,也是被殺了,身上多處刀傷,場面據說極其血腥,第一目擊者是死者的同學,據說去做心理治療了。

竟然一時間突然死了兩個女大學生,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還都是在校園裏作案。阿久的心情也開始有些緊張了,因為江笛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而之前江笛逃出生天,還是得益于她柔韌的身體。

在兇手追逐她的時候,她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然後借着夜色躲藏在空調支架上,被對面教室自習的人發現了,才得救的。但江笛也沒有看到兇手的長相,兇手帶了口罩幾乎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對付一般人阿久自認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在籃球賽之後,許遠還約過阿久多次,想要吃飯看電影逛公園之類的,都被阿久回絕了,次數一多,對方也就不再那麽積極了。

至于阿久擔心的江笛被害事件,也一直沒有發生。而連環殺人事件,似乎也悄悄落下了帷幕,雖然兇手沒有抓到,但似乎殺戮也停止了。學生們繃着的那根弦也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松懈了。

這天晚上,原本阿久是和沈真還有陳芳一起自習的,但是沈真肚子疼,陳芳和她一起回了宿舍,只留下阿久一個人在教室自習。

阿久也不甚在意,教室裏面人還挺多,不至于出什麽事情。意外卻發生在阿久準備去上廁所的時候,這邊的女廁所距離所在的教室有點遠,而今天不知為何,裏面的燈竟然壞了。阿久用手機照着,上完了廁所,就準備出來。

誰知,在暗處竟有一個黑影撲面而來,手中寒光一閃。是刀光,阿久身姿一彎,躲過了這一刀。對方卻不罷休,似是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用力的又戳了過來。

阿久直接抄起旁邊一個通馬桶的水拔子,直接向來人的臉上戳去。阿久用力相當大,對方比較瘦弱,被一下子推倒在地。阿久擔心對方反抗,用水拔子對着他的胸口狠狠掄了幾下,然後又對着她拿刀的手臂揮去。

對方悶哼了幾聲,似乎聲音有些尖銳,難道是女人。阿久看她沒有什麽反抗能力了,上前就摘下了她的口罩。竟然真的是女人,而且阿久還曾經見過,這個人竟然就是籃球賽上,本校的啦啦隊的領頭人物!

“是你!”阿久驚訝的道。

對方大概是看到真面目暴露,突發狠勁,落下的刀不知何時又回到了手上。她玩命的向前一掃,阿久躲開,她則趁機向外逃竄。

不能讓她跑了!阿久追了出去,然而她才出去,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外面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竟然讓她跑了,阿久心裏既生氣又憤怒。

她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沈真,找理由問了沈真對方的名字,然後打電話報了警,把剛剛的經過告訴了警察。随後阿久就打電話給輔導員,和輔導員一起等警察過來。

沒多久,警察就來到了現場,此時現場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

“對方是個女人,我認出來她是表演系的孫琪。她應該是趁我出來之前就潛伏在這裏了。我剛推門準備出去,她就撲上來了。”阿久說道。

“同學,非常謝謝你,我們這就進行全校通報,争取把她捉拿歸案。”警察對阿久問詢之後,就找了女警護送她會宿舍。

但是,逮捕孫琪的工作進行的并不順利,她就像一滴水融進一池水裏一樣,就那麽消失了。學生們知道了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同學,都吓得不輕。尤其是死了的兩個女孩都和孫琪是認識的。

“江笛同學,你和孫琪認識嗎?”警察問道。

“不認識,也沒有過任何交集。”阿久馬上就答道。

“最近請一定不要落單,孫琪沒有被抓到,說不定她還會繼續作案。”巡邏的警察邊登記邊說道。

在孫琪還未落網,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又有事件發生了。編導系的許遠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