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器官被攪亂了般的難受和不适使她不停地幹嘔,她拖着身體靠向身後的大石】
……
“啪!”
煥-汀被重重地摔落在地,右手依舊緊握淚竹,左手裏是一塊衣布。
體內器官被攪亂了般的難受和不适使她不停地幹嘔,她拖着身體靠向身後的大石,急需恢複體征的平穩。
“發生了什麽?”她自言自語環顧着四周,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自己追蹤一個食淚人來到了墓地,女孩已經死了,食淚人出現,之後塔央他們趕來,食淚人要逃離,她抓住了食淚人的衣衫,然後…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域…
“未知領域…我又進入了未知領域?”
她打量着四處陌生又奇特的景象,再看看攥在手裏的衣布,是從食淚人身上扯下的,她回憶着那本書的內容便明晰了是怎麽一回事,那個食淚人在要回到他們食淚人領域的時候自己抓住了他,就被一同帶了進來,只不過由于他不能攜帶第二生命體,于是她就被甩到了另一個未知領域,這裏。
“竟又一次進了未知領域…”煥-汀把劍插回去,扔掉了那塊布。放眼望去,山丘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古怪房子,也許它們是叫房子,因為有冒着炊煙的煙囪,還有頭尾相接的籬笆,只是那些房屋的大小實在是參差不齊,小的只有正常成年人一半高,大的卻能有其幾倍之規格。
正觀察着,煥-汀愣了一下,她感到後背有些不對勁,她靠的東西在動,事實上那東西是有溫度的…她猛的站起身回頭看…
“噢…”她不禁向後退了幾步,自己靠着的居然是頭大象。
她以前從沒有見過象,倒是聽竹林看護人描述過象的長鼻和兩顆大象牙,再加上龐大的身軀,她便很快将其與之對應上了。
這只象肩高接近三米,它剛剛也許是在休息,正巧成了汀的倚靠,現在它站了起來,大概是要離開了。
“不用害怕,這個大塊頭溫順着呢。”從象身的另一側走出個胡須鬓發全白的老人,腦袋下連着微微發福的大體格,躬着背卻也比煥-汀高出一頭,不過他的雙眼倒是炯炯有神得與這把年紀格格不入。
“嗯…我不知道我這是來到了哪裏。”煥-汀很有禮貌地對老人說。
老人端詳了她一番,“你該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他不是在問她,只是在斟酌着往下要說的話時順帶出的一句話,“瞧你的樣子,我就猜得到。要在你們那裏是該叫我爺爺吧?雖然我活了剛過五十天,也許早就過了,”他自己又搖了搖頭,“也許還不到…嗨,記不清了。”
“五十天?”煥-汀想這位老人可能糊塗了,“您想說的是五十年吧。”
“喏,沒差了,你就是那個世界的。”老人輕輕撫摸着大象的象鼻,那樣子就像給一只花貓抓癢般親昵。
大家夥溫順地把腦袋俯貼到地面,老人踩着象鼻子順着它的頭往上爬,爬到一半時回頭沖汀招了招手,“一起上來吧,作為我的客人。”
“可以嗎?”汀心裏感到新奇得很,卻還是有些猶豫。
“有什麽不可以,上來吧,不想了解了解這裏人的生活嗎?”老人已經爬到象背上去了,這頭大象依舊把頭貼在地面,後面撅起的大屁股全然一副滑稽相。
“看,它也歡迎你,快上來吧。”
煥-汀欣喜地學着老人的方式爬上了象背。
“它是您養的?”
“它可是我這一脈幾十代前遺留下的,大塊頭,看祖輩的記載,他初來時還不适應這的環境吶…”
煥-汀微蹙眉頭,心想着老人又在說胡話了,象的壽命也就六七十年,怎麽是幾十代前遺留下的,但她又不想冒犯老人,只是暗自笑了笑,聽着老人繼續唠着這頭象的故事。
“它呀,原本也是你們世界的活物,被他最初的主人帶了進來,便再也沒有離開過,算來在這快八十代了…”
大家夥把他們載到一座尖頂房後再次俯下頭,汀跟随老人順着象鼻滑落到地面。真是歡快又新奇的旅程,她滿心愉悅。
“我們到了,我的房子。啊…先得告訴你,這裏還有個朋友與我同住,他會歡迎你的到來,不過有時候人會變得比較躁動,那樣的話就別理他…”
煥-汀禮貌地笑了笑。
他們穿過種滿了蔬菜的園子,來到房門前,老人伸手擰門把手,門把手一下子謝松了掉在地上。
“哦,總是這樣…嘿!可憐鬼,開門。我知道你聽見了,快開門!開門…”
煥-汀在一旁呆站着,對老人的同伴充滿了好奇。
“嘿!等我自己進去,你就糟了!”老人弓着背費勁地摳着門縫,好在腰痛病犯了之前他把門打開了。
“進來吧。”他客氣地對煥-汀說。
汀跟在老人後面進了房子,一股腥辣氣味兒撲鼻而來,老人慢吞吞地推開一扇窗。
“又在搞什麽鬼?他昨天說的話真該靈驗,嘿!”老人大聲嚷嚷着,走進一間門口散落着羽毛的房間,“你在幹什麽!怎麽回事?”
“噢,你回來了。你猜怎麽着,這幾種東西混合後不受控制,着起火來燒了我的枕頭。”一個細尖聲音傳了出來。汀跟在老人後面走進去,只見房間內堆滿了瓶瓶罐罐,大小各異,形狀古怪,還有一包一包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汀看到幾個上窄下寬的瓶子正用燭火加着熱,裏面的液體沸騰着冒出嗆鼻氣味…正奇怪着,突然“砰”的一聲,其中一個瓶子炸裂了,液體濺得四處都是,這時她看到一個個頭只有老人一半的男人跑過來手忙腳亂的處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