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夏米卻想殺人。

即墨重生卻再次逼近她,吓得她連連後退,直到後腦撞上電線杆再也無法後退。而他卻将臉迅速貼了過去,二人幾乎就要鼻尖貼鼻尖了……而他卻一言不發,像是在觀察她。

而她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他吸她血的樣子,那雙藍眼睛……脖子上的疼痛感…….他真的就像吸血鬼,而這世上真的存在吸血鬼嗎?

“鄭慧,這個名字你一定聽過。”即墨重生聲音顯得很鄭重。

“鄭慧?什麽鄭……”夏米突然想起警察說過她的鄰居不應該是韓景而應該叫鄭慧,“我…….她應該是我的鄰居吧……但你怎麽知道的?”

“你家裏發現了一具屍骨。”即墨重生邊說邊舉起自己的破手機。

連屍骨的事他都知道?夏米帶着狐疑的表情看向手機,卻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則新聞。那新聞證明了在夏米家發現的屍骨正是鄭慧的……而且那屍骨在牆裏已經被藏了十幾年!

怎麽會這樣!夏米簡直不敢相信,現在不光她是殺人犯,連她的父母也有嫌疑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你不想找你父母,你随時可以離開。”即墨重生淡淡地說道。

夏米再次震驚,他會怎麽知道她的事?難道他在跟蹤她嗎?

“你……你怎麽會知道?”夏米真的慌了,“你不會一直在跟蹤我吧?”

即墨重生突然退後一步,以極其穩重及分析地口吻說道:“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渾身濕透。正常人在雨天被淋濕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忘帶雨傘但急着回家。第二、路上沒有遮擋的地方,在前往遮擋的地方時被淋濕。但從你衣服的淋濕程度來看,你是故意讓雨水淋濕自己,因為你當時一定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另外,你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一定是走投無路。因為正常人遇到事情,一定是會先找自己的親人再或者是朋友,再或者是同學、同事之類的,可是你卻選擇求助一個從未見面的人,這說明你孤獨無助。為什麽會孤獨無助?只能說明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如果他們死了,你應該是傷心之極,根本不會找人求助,如果是他們出了某種意外或奇怪的事情,你才會找人幫忙。最重要的是……警方已經在四個小時候前在網上發出通緝你的命令。”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塊紅色的巧克力,紅得像血一樣。但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夏米低下頭,睫毛瞬間被淚水浸濕,但她不想被即墨重生看到,于是背過身去,“他們…….的确不見了,是很突然的,然後周圍所有的人都告訴他們在四年前就死了,可我不相信。但是我卻在一個叫午夜咖啡館的地方見到了他們的骨灰…….”說到此,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在停頓了片刻後才又繼續說道:“我…….我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他們為什麽會消失,又為什麽我們的家裏的牆上會有鄭慧的屍骨……我想找出真相。”

一只手自她身後伸出伸到她的面前,那手上正舉着她的紅寶石戒指,“戴上它,就表明你是我的媳婦,我就會幫你。”

夏米的身子僵在那裏,嫁給他?嫁給這個乞丐?自己真的要葬送自己的人生嗎?自己心中明明已經有所屬,雖然那個人有可能是兇手,可是自己還是忘不了他,但是身後的這個乞丐卻是父母認定的與她指腹為婚的老公…….

就在她糾結、猶豫不決的時候,即墨重生的右手又自她身後伸過來幾乎将她環在自己的懷裏,但他卻絲毫沒有碰她,只是展示着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說道:“戒指只有這一對,你一個,我一個,你戴上,我們就是夫妻,我會無條件幫你。”

夏米顯得手足無措,她不想嫁給這個“來路不明”的乞丐,但現在她還有別的路可選嗎?

“你…….喜歡我?”夏米從來沒有想過今生今世還有人會對她一見鐘情。

“不喜歡。”

即墨重生的回答卻讓她既意外又尴尬。

“那你為什麽要我成為你的媳婦兒?”夏米真的不理解。

“因為——這是父母之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多麽傳統的理由,這就是即墨重生的想法。

他長得混亂,一身臭味兒,骨子裏還很懷舊,除了身高一無是處。

但成為通緝犯的她需要他的幫忙,因為她牢牢記住父母失蹤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不管你發生什麽事情都只能相信即墨重生一個人,因為他不管你發生什麽事,都會保護你!”

夏米自他手中取過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無名指上。

“戒指只有這一對,你一個,我一個,你戴上,我們就是夫妻,我會無條件幫你。”

這是即墨重生對她的承諾。

但,這不是愛的承諾,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1、午夜咖啡館顯靈

家,回不去了,因為已經被警方查封了,四周全是警察在進行對她的搜捕。而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午夜咖啡館。

乞丐是沒有車的,也沒人願意讓其坐公共汽車,所以即墨重生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輛破舊的連原色都看不出來的電動滑板車。

“你站在我身後。”他的聲音冷淡。

夏米猶豫,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是為了尋找父母及小狗失蹤的真相,她現在只能“委身”于他,所以最終她還是踏上了滑板車站在了他的身後。

“摟住我,”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和你才剛認識,再說你這身衣服太髒,我不想……”

“如果你想摔下去,就不要碰我。”即墨重生直接無理地打斷了夏米的話。

夏米瞪着他真想痛罵他幾句,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畢竟是在幫她,而現在他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依靠……夏米只有苦笑。她伸出雙手輕輕地扶在他的腰間,心情無比複雜。

他卻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直接往前一拉,害得夏米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後背上。還沒等夏米反應,他已經啓動電源,電動滑板車以飛快的速度一下子竄了出去。而夏米為了安全無奈的摟住了他的腰。

夜晚的街道顯得醉眼迷離,暖風中總是夾雜着某種莫名的潮濕味道,而你永遠無法追溯出那味道來自于何方。因為——即墨重生身上散發的臭味已經掩蓋了這個城市的浪漫。

夏米雖然摟着他,但卻盡最大力氣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但他身上那股撲鼻的臭味還是讓她有想要嘔吐的感覺。不過,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即墨重生比她想象的還要高,似乎高出她快兩頭的樣子。

一個小孩子長那麽高的個子幹嘛?還有,怎麽會這麽沒理想。不過,現在什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找出真相。

但,他真的能幫她找到真相嗎?

夏米表示懷疑。

當夏米帶着即墨重生來到那裏的時候,她卻發現現場正如警察所說,什麽都沒有,更別說午夜咖啡館的影子。她糊塗了,就在前天晚上,她明明就是在這裏看到的咖啡館,就是在這裏推開了那道青藍色的複古大門,可現在它卻消失了,只留下一條幽長的胡同。

“你要相信我,我前天晚上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真有一間名叫‘午夜咖啡館’的地方,我還進去了!”

即墨重生沒有說話,只是走到胡同口前冷冷地觀察着四周。

“我說的是真話,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夏米見到他不說話,于是有些生氣。

即墨重生卻仍然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胡同裏走了幾步,又停下觀察着四周。

胡同左側放着一堆破筐及被人丢棄的桌椅,牆上還塗畫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畫。右則則碼放着一些破碎的石頭、磚頭及一些被人丢棄的垃圾。前面兩米處還立着一根像是上個世紀的電線杆,燈罩還是解放前流行的那種像盤子似的倒扣式燈置,燈泡或許是快要壞了,所以偶爾閃動兩下,為這寂靜的夜晚又增添了幾份恐怖色彩。

“奇怪,為什麽會不見,怎麽會這樣?”夏米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候才到十二點,對了,我記得韓景說過…….”提到韓景這兩個字,她的心又收了一下,但她卻強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繼續說道:“午夜咖啡館是午夜12點才開門。”

即墨重生卻面無表情地觀察着四周,當他轉身時卻注意到胡同正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