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虛幾人布好的結界也被這魔音沖破了防禦,将幾人打散在了地板上…
見情況惡劣,幾人忙直身靜坐,企圖阻絕魔音侵襲體內….
乾皇就慘了些,在地上來回翻騰捂着冒着血的耳朵,苦不堪言
涼柒也沒好到哪裏去,在墨清初衣袖中,蛙耳蛙嘴不停冒着血,腦中除了這詭異的音色什麽都感應不到了
混元乾氣平地起,滾滾白煙升騰直至飽滿整個寝房,魔音被墨清初徹底壓制了下來,衆人方才得以解脫…..
乾氣并沒有至此散去,動怒的墨清初手化玉蕭遞至嘴邊緩緩吹奏了起來
聲音低緩清澈,沁人心脾…..
寝房的幾人聽到這蕭音都得以解脫,那恐怖的音色也從腦中剔除了…
可這聲音在巫女耳中就如同玄針紮腦,仰頭不可抑制的高唱了起來
随着巫女高抗的聲音,蕭音也越來越激昂
終是不抵蕭音清澈難散的攻擊,巫女漸漸沒了聲音…
倒在血泊中猙獰着面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向墨清初
“何人………将這蕭音傳于你的………..”
墨清初淡笑
“那與你并無幹系”
如此頑固不化的巫女,留在這世間也只會禍害蒼生,手起雷雲團就要砸向巫女胸口,将其斃命
“呼啦,呼啦”
一陣旋風濾過,将巫女從地上卷走
“叫你們不要多管閑事,竟這般不知好歹”
這聲音……
涼柒縮在墨清初衣袖中覺得分外耳熟….那個怪人!!
墨清初也聽清了來人的聲音,無懼道
“既然來了,怎不顯出真身,難道巫人都是這般膽小軟弱之徒?”
“黃口小兒,竟這般無理”
一團濃郁的紫氣在寝房中越見清晰,只見紫氣中一身葛布褴褛的老叟拄着一根拐杖站定在衆人面前,拐杖上的葫蘆不停冒着紫氣,抑郁莫測
老叟架着散架的女巫遞給她一枚丹藥,俯問道“湧魅,可還能堅持”
女巫忙吞噬下丹藥,肉體上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合起來,推開老叟兀自站起身軀
“有勞甲翁了”
墨清初挑眉,指向老叟的葫蘆
“若你今日将那葫蘆中的嬰魂交于我,本尊願留給你二人一條生路”
老叟笑了,把玩着手上的葫蘆對墨清初道
“憑你一人也想将我二人制服,癡人說夢”
老叟也不同他多言,攜着女巫就飛往了窗外,大巫還在等着這些嬰童的魂魄祭體….若不是感應到湧魅有難自己也不會折返回來…時間有限,沒空同這幾個仙人胡攪,待大巫複活,他們來日方長…..
墨清初連忙栖身追上,那葫蘆裏少說都要幾十個嬰魂,怎能就這般輕易讓他們逃脫…
清虛幾人看見飛遠的三人,坐在靜谧的寝房裏暗自思考….
蘇徑行畢竟年幼,耐不性子問道“師父,我們不前去幫仙尊嗎?”
蠢徒弟!這個時候問自己這種問題,沒見另外兩位都不發一言嗎?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那巫師的對手,墨言仙尊願意出手相助自己又何故前去自尋苦楚!現在徒弟問自己,自己若是說不去豈不是毫無道義?自己若說去,實力有限,去了也是無用功…..
就在清初猶豫怎麽回答的時候,房門被人快速推開
“陛下,您沒事吧?”
“陛下,發生什麽事了?”
原來,逍遙樓掌櫃發現事情不對,閣樓上打鬥的氣息均在自己實力之上,忙尋了乾皇的親衛一同上樓一探究竟…
乾皇畢竟是一國之主,剛剛還在震驚不堪現在也喚回了思緒,威嚴端莊的站起身
“朕無妨,你們都在門外候着,朕有話同幾位仙師說”
“是”
看着撤離的親衛,乾皇轉身對坐在地上療傷的幾人道
“有勞幾位仙師相助,此事唯有交給仙門朕才放心….”
清虛睜眼,起身
“陛下放心,有仙尊相助我仙門定會全力以赴剿滅巫族”
耿斯及姜聖婷也及時睜眼
“我等就在此靜候仙尊,聽從仙尊安排”
乾皇疲憊的點了點頭
“幾位且安心于此,所需費用朕一并承擔。剿滅巫族功大于天,朕替所有乾皇子民謝過仙師”
“陛下,寬心”
乾皇沒在多言,随親衛一同離去…
逍遙掌櫃機靈的将墨清初那桌的賬單一同呈給乾皇,看了眼價格的乾皇點頭讓身後的親衛随掌櫃去結算賬單,巫人現世絕對不能讓世人知曉,除了将希望寄托于仙門,別無他選…
卷 四十五 搜尋巫族下落
墨清初一直尾随着二人,窮追不舍。湧魅駐足回望甲翁陰柔道“翁老,你先走,我随後就到”
翁老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湧魅,大巫等不及了,你若亂來,我可沒時間救你”
湧魅勾起妖豔的唇,深意一笑“所以我才幫你拖住這頑固的仙師,你快去吧”
翁老不再多言,腳下生風離去
墨清初站定在離她不遠處的草地上,皺起優美如新月的眉,拿出玉蕭指向湧魅“巫女,本尊見你是自尋死路”
湧魅一聽眉開眼笑,妖豔的眸子在夜色下閃爍的格外瑩亮
“今日本巫就同你好好較量一下,若是仙尊輸了,乖乖随我去巫族做相公可好?”
只見湧魅快速扭動着身軀,宛如波浪,歌聲驟然響徹起來,其曲悲憫至極,連帶着地上的嫩草也全全枯萎,湖水漸漸幹涸….
躲在衣袖中的涼柒被湧魅的歌聲感染的痛哭流涕,思緒百轉千回,只恨不能親手了結自己。她痛苦地歪着蛙頭,嘴唇嘚瑟的催促墨清初“師父,你快–吹簫啊,我好–難受”
咬牙穩定住心神的墨清初,為涼柒固了一道防禦,将玉蕭遞到嘴巴用真氣吹奏起來
簫音宛轉悠揚,使人聽後如沐春風,音波緩緩襲向湧魅,地上枯萎的荒草重新發芽,河水也重新溢滿起來…若湧魅代表的是死亡,墨清初就是新生。
悲歌越唱越激昂,蕭音越吹越高漲….
終是死亡不低新生,湧魅敗下風來,她的眼耳均滴着暗紅的血液,她感到血液在發瘋般地悸動,腦袋像被什麽東西壓着,快要炸裂了。
一聲凄厲慘絕的哀嗥,自空中傳出——
受不住蕭音侵襲的湧魅渾身透血的在地上翻滾掙紮,一頭亂發在風中胡亂飛揚,哪還有半分之前的妖媚氣質
墨清初面色冷峻地站在原地,收回玉蕭,盯着湧魅
“說,巫族藏身之地究竟在哪裏?”
湧魅大笑,“想知道我巫族之地,先追上本巫再說”
不知道湧魅扔出了什麽東西,霧氣随即漫天,看不清任何物體,墨清初站定未動,涼柒不由得發問“師父–怎麽–不去–追?”
将涼柒從袖中拿出,抱在懷裏,墨澈眼眸注視着涼柒柔聲解釋道“霧氣有大量迷幻,為師也難保不陷入其中,我們先回去與衆人會合,那巫女身受重傷,待霧氣消散還是能順着血味找到路線的”
“師父——明智”
看着神色鎮定的墨清初,涼柒也将剛剛七上八下的情緒壓了下去,那巫女不是清初老道的對手,自己雖被波及受了些皮肉之苦,所幸并無大礙…
墨清初不放心的舉起涼柒在月色下觀察起來,用靈力愈合了涼柒的身上破裂的傷口心疼道
“柒兒,受苦了”
涼柒晃了晃蛙頭寬慰道“徒兒——無礙——”
待兩人回到逍遙樓,剛剛打鬥制造的破壞全都已經被人處理好了,屋內煥然一新….
坐在飯桌前品茶聊天的幾人,見到回來的墨清初,連忙起身相迎
“仙尊,可是抓到那巫人了?”
“怎麽樣,仙尊?”
清虛和耿斯急促問着
涼柒對這幾個裝模作樣的小人嫌棄極了,蛙眼一斜扁了下肥厚蛙唇。
清虛和耿斯也感覺到了來自蛤蟆的鄙視,可又不敢确定也無法求證…全當是自己的幻覺….
墨清初淡然的對幾人敘說道
“那巫人狡猾至極,扔了枚不知什麽東西制成的迷霧彈在山林中,本尊一時疏忽中了圈套讓他們逃離了,不過那女巫深受重傷,待明日迷霧散盡順着那血味也能尋到女巫的去處”
衆人聽後,紛紛點頭
“但憑仙尊安排”
姜聖婷看着白衣翩翩站在廳房中的墨清初,心下小鹿亂撞個不停。仙門是可以互結良緣雙修共謀的,為了鞏固仙門實力及地位,兩派聯姻也是在正常不過的。如今見到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墨清初,不由得也打起了歪心
臉色含羞的同墨清初攀談
“仙尊此次就一人下凡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