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卻始終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我,似乎沒有因為我的難受而到此為止。
“我不想怎麽樣?而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所以我只能如此。”
它的話簡直就像是繞口令一般。讓我有些愣神。
既然事情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那麽我就算是想要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之前我也已經領教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麽的頑固。”
我說着,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一時心血來潮。猛地就拿起魚缸朝着地上狠狠的摔去。
我一直想象中一副場景,那就是。魚缸掉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然後那條魚,也因為失去了水的存在。所以。死了。
我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心說,你不是本事嗎?
就在我憧憬在自己幻想出來的情景中的時候。卻聽到金魚的聲音竟然猶如鬼魅一般的傳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弄死我嗎?你錯了。我出現的目的達不到我是不會死的。”
我直接傻掉了,沒想到我竟然被一條魚折磨的如此不堪。
我像是見鬼一樣的跑出了屋子。
不過。我忽然意識到我的手上一直緊緊的拿着一件東西,我這才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那張紙條。
剛才由于在跟金魚較勁,卻忘記了看這個了。
此時。我顧不得什麽,就想着也許這張紙條上能夠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呢?
紙條上的字寫的很是想秀麗。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出自于一個女孩子的手。
紙條上寫的是。
金魚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只是這個禮物卻是有些特別的,因為你見到它之後,會發現意想不到的收獲,它會讓你想起某些你曾經忘記掉的事情,那麽事情對你很重要。
希望你好好的跟金魚多交流一下,它會帶給你不一樣的驚喜的。
紙條上寫的內容不多,就不過如此幾句話。
沒有我想要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我卻覺得好像是在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悄悄的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或者說她對我的了解很深,甚至比我自己對我自己的了解程度還要深。
想到我很可能被人一直在監視着,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猛地回轉身,卻發現身後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可是我的預感此時卻是好強烈。
我剛想要去別的地方走走,好驅除一下內心的郁悶。卻不想,在轉彎的時候,我忽然從眼角的餘光撇到我的身後竟然真的是有人在跟蹤。
我雖然心裏很是吃驚,但是表面卻不敢露出半點破綻,要是我表現出來的話,那麽就會打草驚蛇。
于是,我盡量保持着之前的狀态,繼續拐過去,慢慢的往前走着。
我走的小心翼翼,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裏想着對策。
只要能讓我知道了我身後的人是誰,那麽就很有可能會知道了真相吧?最起碼是關于這次的金魚的事情,應該就是她做的無疑。
我忽然手一抖,那張紙條掉到了地上,于是我心生一計,我裝作去撿的樣子,在蹲下的那一刻偷偷的看了一眼,沒想到還真的是看到了身後跟蹤的那人的樣子。
我心裏真的是無比詫異的,沒想到原來是她!
可是我怎麽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更何況她完全沒有道理要對我做這些事情。
在得知是她的時候,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我木然的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着,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走到了別墅的門口。
我這才清醒過來,看着大門緊閉的別墅,我忽然有一種特別想要離開這裏的沖動。
也是我頭腦一熱,竟然真的就走過去,試圖打開別墅的大門。
不過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卻沒有想到別墅的門竟然真的被我打開了。
我看到大門打開以後,竟然有些呆若木雞了。
這是我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為如來一直交代說任何人不能離開,所以別墅大門一直都是會緊緊的關閉着,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
可是,此時為什麽門沒鎖着,還被我那麽容易就打開了?
我開始猶豫起來,我到底要不要走?
現在機會就擺在我的眼前,我真的要離開嗎?
我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并沒有人發現我此時的行蹤。
于是,我頭腦一熱,急忙沖了出去。
我當時只想着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卻沒有去想什麽後果。
我離開之後,開始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而在我走後,一個人影閃了出來,看着我消失的地方,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終于開始了,看來這件事情會越發有意思了。”
而我在跑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是累的不行,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我大口的喘着粗氣,似乎有些驚魂未定的。
我真的逃出來了嗎?
可是現在我要去哪裏呢?
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我的家,已經沒有了。
親人,也沒有了。
那麽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
忽然一陣凄涼的感覺湧遍全身,我開始意識到我無處可去。
就在這時,村子裏的李嬸從我身邊經過,我急忙站起身來走上去,說道,“李嬸,你還記得我嗎?”
可是在我問完之後,卻發現李嬸就像是把我當做了空氣,根本就沒有理睬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就是想要證實她能不能看的見我,因為之前,好像是別人都是看不到我的。
我還是不甘心,繼續問道,“李嬸,我是梅如雪啊,你真的看不到我嗎?”
李嬸快步走着,似乎我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般。
看到這裏,我的心終于死了,看來這足以證明,我真的是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人,而且換一種說法,那就是也許我只是一個鬼魂而已。
我更加覺得凄涼,不禁悲從心來,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我正哭的帶勁,就聽到有人對我說話,“這位姑娘,你這哭的稀裏嘩啦的,到底是所為何事?”
我猛地一陣狂喜,這麽說來,還是有人能夠看得到我的?
這麽說,也許我不是鬼魂?
我急忙擡起頭朝着那個說話的人看去,不過,這一看不要緊,卻是有些被這個人給吓了一跳。
這個人是個男人,而且應該是一個道士吧?
他的打扮很是另類,頭發就那麽随意的盤在頭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對,就是一把扇子,就像是電視上演的濟公手裏拿着的那種很破的扇子。
而且這還不算,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好像是還補着好多的洞。
他的身上還不時的散發着一陣陣的惡臭味道。真不知道是有多久都沒有洗過澡了。
看到我衣服驚詫不已的樣子,他再次說話了,“你不要這種眼神看着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要大禍臨頭了?”
此話一出,我頓時驚呆了,這個道士能夠看到我已經是一個意外了,現在又說出這番話來,又是一個不小的意外。
“你怎麽知道的?”
我這話說完之後,我馬上就後悔了,我這不等于是承認了嗎?我怎麽就這麽直白?按理說我應該試探的問問他是什麽意思。看他還能怎麽說道,這下倒好。自己全部承認了。
他笑了一下,說道,“姑娘,你的臉上都寫着呢?”
“什麽?我的臉上寫着字嗎?”我急忙摸了一下臉蛋,似乎真的以為臉上有着什麽字。
他搖搖頭,有些憐憫的說道,“姑娘,你啊,真是一個實在人,就我這一個陌生人随便說的一句玩笑話你都能夠相信,那麽更不要說是對別有用心的人說的話了。”
我心裏開始泛起了迷糊,我怎麽總覺得他的話是有什麽隐情呢?
“你能不能說的直接點?你都說了,我是實在人,自然是沒有多少心眼。”
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說道,“姑娘,你現在被人陷害了,處于一樁樁的離奇事件之中,而且是非重重,玄機重重,你現在處境不妙啊,而且絕對不是你可以應付的來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已經有些相信他的話了,因為他說的這些确實是跟我的遭遇相同的,所以由不得我不相信。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應該怎麽去做呢?”
看到我急切的樣子,他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已經開始了,就不能也不可能停止下來,所以你必須走完了。”
“做完了?那我會怎麽樣?還有,我想問問你,我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對一個剛認識的道士這麽信任,一開始就會問人家這種問題,但是我的潛意識裏告訴我,他應該不是壞人,也不會害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就是覺得他雖然髒兮兮的,卻給我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看到我這麽問,他被問的一個愣怔,不過還是說道,“姑娘,看看,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咱們可是初次見面,你就能這樣相信我。”
我有些不耐煩了,“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也沒有回答,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也別耽誤我的時間了。”
我真的心煩意亂了。
他這才正色說道,“說實話,我能夠看到你,但是你不是人。”
我聽到這句話,渾身就涼了半截了。這麽說我真的是一個鬼了?
“不過你也不是鬼。”
我更加感到詫異了,不是人又不是鬼,難道是人妖嗎?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簡直就是驚呆了,能夠想出這樣一個有個性的答案來,我也是被自己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