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體會一下我的絕望!

曉時昧忽然的睜開了眼睛,  可是即使睜開眼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這詭異的情況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身體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她下意識朝着自己的手看去,  結果情況卻是更加的詭異。

自己的手清晰可見。

明明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自己卻可以看到自己??

“這是什麽新型夢嗎??還是特殊的治療辦法?”曉時昧茫然了下,不過一片黑暗中什麽都沒有還是讓她有一點的不适應,擡頭朝上看了看,  她發現頭頂的黑暗如同濃郁的綢緞,  不斷的在滾動着。

而當她凝神看去的時候,便宛如自己在凝望着深淵,那深淵也在凝望着她。

“算了,  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  反正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正好可以開始自己的練習了,”打了個哈欠,  曉時昧站起了身,其實她一直有一個想要練習的東西,  但是在劍極山上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誰的神識看到,  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能被望川看到。

多不好啊。

一手握拳放在唇邊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曉時昧四處看了看,确定這裏真的只有一片的黑暗後,曉時昧忽然挺直了身子伸手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嚴肅的說道:“我,  就是氣劍宗真傳弟子,曉時昧是也!”

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抽動了一下……

但正在思索的曉時昧沒有注意,摸了摸下巴,曉時昧有些糾結道:“這個動作好像太沒氣勢了,等到擂臺賽的時候這樣介紹看上去應該是不夠震懾別人的,要不,換一個動作??”

左思右想了半天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黑暗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好一會,曉時昧才跳起來,興沖沖的再次擺了一個姿勢。

一手指着天空,微微翹起了自己的下巴,曉時昧揚聲道:“氣劍宗真傳弟子曉時昧就是我!”

上方黑暗的背後那被曉時昧認為像綢緞的東西狠狠的扭曲了一下。

這啥玩意?智障?

“這個動作邊澤師兄做的時候因為是引雷所以看上去比較帥,可是自己做好像就沒這個效果了,而且會不會顯得太嚣張?自己就算進入了擂臺賽也是築基期,對方說不定是金丹期,萬一對方覺得自己是藐視他,我可能會被打死,”嘆了口氣,曉時昧苦惱的說道。

沒想到一個出場介紹也這麽難,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參加擂臺賽的,自己宗門其他築基期弟子都意外的被淘汰了,自己要好好的珍惜擂臺賽才行。

在心裏還是充分的相信邊澤師兄肯定可以說到做到護着暈過去的自己撐過第二關,曉時昧掰着手指算了算,覺得時間緊迫,“自己的必殺技其實也還沒有用要多加練習熟練,這一周因為都在大比劍招也沒有練也要重新開始練起來,還有出場的姿勢,不行,不能再懈怠了,正好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裏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我要抓緊時間鍛煉才行!”

就這樣仿佛是燃起了鬥志,曉時昧又開始了在黑暗中自我介紹的鍛煉。

頭頂的那片黑暗翻湧的更加厲害了,而曉時昧看不到的是在那黑暗的最頂端,讓她感到不詳的那只眼睛緩緩的在血紅中打出了一個問號。

我特麽是讓你來……訓練的?!!

同一時間,乾元宗。

“大師兄,你說你都用鍛鐵的力度來搓小師妹臉她竟然還沒醒……不會真的出問題,”邊澤反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曉時昧,宗門大比第二關因為姬滢滢突然的消失,禁林的禁止被打開了一個口,三大宗門以調查白陽宗這位弟子的真實身份為理由,暫時推遲了第三關的比鬥。

白陽宗的那位掌門看上去完全不知情,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比黃連還苦。

聞北也因為如此哪怕心裏擔心自己的徒弟也只能先去乾元宗的正殿商量那魔影的事,畢竟三大宗門分別鎮壓着最後一位魔修的身體部位這件事,其實也只有三大宗門知道而已。

事關重大,宗門大比這一推遲就已經是三天的時間。

曉時昧也昏迷了整整三天了,不得不說乾元宗的丹藥确實是極為出色,只三天的時間就将她的手恢複原狀,那長鞭留在曉時昧手掌上的法決也被抹去,可外傷都已治好她卻沒有醒。

邊澤琢磨着小師妹不會是腦袋終于出問題了。

要說小師妹全身上下哪裏的問題最大,明顯就是腦子啊!

溫子清正在拿着布用力的搓着曉時昧的臉,只見對方的臉此刻就像是面團被搓的幾乎要腫起來,可是他能怎們辦,他其實也不是很有辦法啊,“小師妹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塗的臉十分難擦,重一點也好過這亂七八糟的塗鴉擦不掉。”

看投影的時候看的還不算真切,當溫子清從邊澤手中接過小師妹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這特麽還是那個只一眼就能讓人驚豔的小師妹嗎?這特麽的比如花畫的還要可怕啊!說不定就是小師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臉到底成了什麽模樣。

按照溫子清的猜測,應該是小師妹化好妝之後又蒙了面,還經常打鬥運動,于是那些妝直接被蒙面巾給糊了,加之前兩天他們在等小師妹的傷完全好,也不敢亂動對方,所以等了這麽兩天的結果就是……

曝露在空氣中的妝容更加的沉澱了。

溫子清師兄弟三人每次對着小師妹的臉都有種看妖怪的錯覺。

“看上去是差不多擦幹淨了,真是太亂來了,”顧遷也在房內,聞北不在,他們三個師兄自然而然的肩負起了照顧小師妹的重擔。

“也不知道第三關擂臺戰什麽時候開始,希望小師妹能趕得上,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才阻止了其他金丹期的弟子來偷襲她。”

當時曉時昧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邊澤這個目标又太大,就算還有季二和沈書,但面前數量更多的金丹期,他們也不可能全數攔截的過來,依舊有不少金丹期的弟子抱着【趁現在人多趕緊先淘汰更強大的金丹修士,那樣進入擂臺賽後自己的勝率也會更大】這樣的想法,朝着邊澤他們進攻。

邊澤不僅僅要盡快減少争奪卷軸的弟子的數量,還要防備這些修士一不小心傷到後面的曉時昧,最後的那場争奪,饒是邊澤也可以說是手段用盡。

所幸結果是好的,他們氣劍宗的築基弟子成功入圍了擂臺賽。

“幾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顧遷也有點感慨,上一世他們氣劍宗就沒這麽好運了,上一世的邊澤在荒沼中仇恨值簡直是拉滿了,第一關和第二關氣劍宗弟子都是在被圍毆中度過。

更遑論築基期能撐下來了。

不過上一世是因為沒

人發現那個姬滢滢的動作所以才沒有第二關裏的那個魔影出現嗎?顧遷皺眉,在他的記憶力,這次的宗門大比可以說是氣劍宗衰落的開端,溫子清荒沼中受傷無法參加大比,自己和邊澤在大比中由于前兩關面對衆多修士的圍攻也是靈力耗損巨大,這就導致了第三關的擂臺賽氣劍宗連前三都沒有争取到。

各種事情相加在一起,姬滢滢到底有沒出現,是否做了什麽,顧遷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事情幾番多變,顧遷也已經看開,如今這一世就當做全新的人生,不能再将過去的遭遇當成是經驗,這一世他們氣劍宗……

所有人不是都在嗎?

還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師妹。

這樣就很好。

“會趕上的,如果小師妹睡太久的話,不是還有望川嗎?”溫子清的視線溫和的在望川身上掃過,“望川對魂魄最熟悉不過,小師妹的魂魄有無受損,望川既然都沒有動靜,想來是沒什麽問題。”

龍淵這一世到底怎麽選的持劍者??你們兩個相性真的合?望川不動聲色的依舊安靜如昔。

反正曉時昧就如溫子清猜測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不定她還過的很充實。

那家夥無論到哪裏,就算只有她一個人,倒黴的也不會是她。

比如此刻在黑暗中,那顆血紅色的眼睛已經從一個問號迅速的發展出了無數個問號了。

什麽黑暗啊、絕望啊、沒有時間沒有陽光沒有一切都完全影響不了曉時昧。

曉時昧練完口號練動作,練玩動作練說話的語氣,練完說話的語氣還要練表情,那片黑暗的空間裏簡直是一刻都停不下來的吵鬧好嗎!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最終忍無可忍的竟然不是曉時昧,而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那顆血紅色的眼睛!

紅色的眼睛終于動了……

所有的黑暗瘋狂的聚集,空間在不斷的壓縮,不斷的變小,曉時昧揉着臉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擡頭,卻見無數的黑色綢緞朝她壓了過來,鋪天蓋地,宛如地獄。

下一秒……

有一張看上去十分清隽而溫和的臉出現在了眼中。

“大,大師兄,我的臉,我的臉好痛,嗚……”

“小師妹,你醒了啊!”溫子清将手中的布放到了邊澤的手中依舊語氣溫和的說道。

邊澤“???”

作者有話要說:曉時昧:我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被困住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你們不要誤會我!!

紅眼睛:滾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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