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豆,早飯準備的怎麽樣?”

宋歌頭發散亂,睡眼惺忪的從屋中走出來,手中握着黑布條,迎着太陽伸個賴腰。

“馬上就好!”

聽到小黑豆答複,宋歌邊往石桌走邊挽起一個簡單的高馬尾,額前留下稀疏的劉海,用手扒拉幾下發型便算是弄完。

梳子?

本來就稀疏的頭發哪能用梳子,梳幾下萬一給薅禿怎麽整?這落後的時代去哪兒弄生發的東西。

實際上,宋歌只會挽馬尾,能弄出來劉海實屬是大腦門被風吹的有些不踏實。

宋歌雖然頭發稀疏些,門牙突出些,其它還是很精致,整張臉不能說是美過西施,但也甩東施好幾條街。

在宋歌看來,時尚的完成度在于臉,相較于前世,現在可以說是盛世美顏,根本就沒必要在頭發上走歪門邪道。

再說,這個時代男女人都是長發,論搗拾頭發的造詣她還真是誰都不如。

盛世美顏下,這樣簡單發型足夠了。

宋歌坐在石桌前哈欠連連,這都已經是第四天了。

第一天嗑瓜子丹田莫名其妙出現元力,第二天一記散手打出,元力消耗一空。

昨天,宋歌打算的便是好好研究應無行給的鎮宗秘籍,好不容易掏空身體從犄角旮旯裏整出些元力,将鎮宗秘籍從儲物镯中拿出來,誰成想也是一波三折。

到了也只是有些頭緒,需要花時間才能研究明白,才能領悟出黃品一階的修行功法。

可是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沒時間又沒有功法怎麽往下修煉,就連莫名其妙達到一階中期,現已消耗一空的元力都沒法恢複,傷腦筋。

宋歌從懷中掏出鎮宗秘籍攤在石桌上,看着那幅她在叢中笑,臉上發苦。

她現在希望這真是應無行的随想畫冊,那樣的話就能換一本簡單粗暴照着文字便可以修煉的鎮宗秘籍。

“小姐,早飯好了。”

宋歌收起秘籍,只見小黑倆手捧着五個盤子,就差嘴裏再咬一盤子了。

紅燒肘子、扣肉、獅子頭、炸排骨,還有一盤魚。

大早上,這菜也忒油膩忒硬吧。

“小黑豆你是找到寶藏了?”宋歌看着一桌子的菜望着又跑向廚房的小黑豆。

很快,小黑豆又端出來倆盤。

饅頭和倆鵝屁股?

宋歌用力眨一下眼睛,還是饅頭和倆鵝屁股,沒有看錯。

“這鵝屁股看着很是眼熟啊。”

宋歌眼神詢問小黑豆,是昨天倆只燒鵝剩下的鵝屁股麽?

小黑豆點頭,是昨天要送給隔壁鄰居的倆鵝屁股。

“怎麽個意思?”宋歌指着盤中倆鵝屁股,看向小黑豆說“是昨天晚上風大,沒人帶它倆回家麽?”

小黑豆張嘴剛欲說話,這時有聲音從院外傳來。

“喲,是早飯好了?隔着一堵牆就能聞到香味兒!”

隔壁儒雅青年連門都不帶敲,推門直接進來了。

宋歌這時才想起來,昨天忘記讓小黑豆去換禁制令牌。

禁制是被封在令牌上,放到對應的院落陣法中才能啓動。前天窮奇将禁制震得稀碎,令牌也跟着碎成幾塊不能用了。

昨天應無行和宋山河來得時候還不說順便給重新弄一好點兒的禁制,還大言不慚的為安全将隔壁沒人的院落禁制啓動,不讓人住。

看是随便找一借口,主要是過來看有沒有去打探禁地的消息。

下次見了,非得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

儒雅青年都不用人讓,直接坐到宋歌對面。

“怎麽個意思?”宋歌眉毛一挑,臉色不悅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儒雅青年,說“是昨天晚上風大,也沒人帶你回家?”

“這是我帶來的早飯!”

儒雅青年很是無辜,這不鄰裏間禮尚往來麽,你送倆鵝屁股,今天這不是還你一桌豐盛的早餐麽。

宋歌看向小黑豆無聲詢問這桌東西的來源,見小黑豆點頭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說“別人送你就收啊?我們差這一頓飯麽?沒人告訴過你不能收陌生人的東西?也不怕有毒?”

小黑豆無辜。

儒雅青年臉色轉青,合着這頓早飯還送錯了?不就是想要搞好鄰裏關系麽,怎麽還這麽難,這都是第幾次上門?到現在為止都沒給過自我介紹的機會。

儒雅青年壓下心中的不快,臉上重新綻放笑容,說“宋師妹,我們既是同門又是鄰居,我怎麽可能下毒,這頓飯主要是作為鄰居互相認識一下,北疆第五梵羽。”

第五這個姓是皇姓,那就是北疆王爺的子嗣了,難怪作為新入宗的弟子竟然上次拆寧采臣臺。

“嗯,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宋歌看着第五梵羽。

“這菜”

第五梵羽剛開口,宋歌便說“你可以都帶走。”

一頓飯就想交個朋友,怕是對朋友這個詞有什麽誤會,差那一頓飯麽,這種目的不純還是姓第五,宋歌很不待見。

熱臉貼個冷屁股,第五梵羽內心也有火,可是臉上并沒有表露,深深看一眼宋歌向外走去,當走到門口時,他說“宋師妹,我們會成為朋友!”

宋歌已經開始扒拉桌上的飯菜,對于他的話直接無視,前幾天還想着試探,今天就想要做朋友?

這樣神經質的鄰居不能搭理,給機會就會順杆往上爬。

“小姐,你不說飯菜裏可能有毒麽?”

宋歌白一眼小黑豆,真是蠢,那不過是下的逐客令,沒好氣說“要毒也是先毒死我,趕緊的,邊吃邊說說昨天安排你打聽的事。”

既然沒毒,小黑豆也坐下開吃,說“禁地的事兒我問了很多人,都不清楚,說是年頭很久了,禁地那座山挨着藏書閣的藏山,是整座山從王墟中搬過來的”

“搬山?”

“對,”小黑豆确定的點頭,說“我向很多外門老弟子确定過,整座山搬過來,錯不了。”

能将一座山從王墟搬到北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禁地中到底是有什麽,竟然值得整座山搬來。

小黑豆見宋歌看過來,搖頭說“沒人知道禁地中有什麽,整座山都不讓靠近,也沒人能靠近了,那些老弟子就說禁地不能沾染,我去确定過,的确是有禁制覆蓋着整座山。”

既然是這樣,應無行為什麽還要特意提起禁地,他那意思不就是想要去禁地麽?

宋歌很是糊塗,這禁地到底去不去?聽起來還是不去的好,可是為什麽就想要一探究竟呢?

這作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