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簡輕輕推了推陳離的胳膊,見陳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司空簡陷入沉默,這陳離真是太離奇了,司空簡的眼神落在陳離的發白的臉色上,又落在陳離的手背上,通常人手上都可以看到青綠色的血管,而陳離的手背卻白如紙,簡直和今天朝堂見的傀儡一模一樣,随即司空簡按了按陳離的脈搏,發現陳離的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
司空簡便坐在陳離身邊一直等着陳離的醒來,而編號一三四在醒了之後,便立即向領頭傳遞了消息,不一會兒領頭便給了藥血,編號一直在焦急等待,在領頭端來了藥血之後,直接喝了下去。
而司空簡正在思考中,就見陳離動了動身體,司空簡立即小聲道:“夫人?夫人?你醒了?”
陳離在聽到司空簡的聲音後,身體猛的一抖,心中暗道:“難道這司空簡已經發現了?”
陳離虛弱無力的擡頭看着一旁的司空簡說道:“老爺?老爺你什麽時候來的?看我這身子真是越發的不好了,竟然能暈了過去,讓老爺擔心了,老爺你多長時間了在這裏?”
司空簡看着陳離淡淡的說道:“倒也不長時間,剛進門,只是我忘了告訴你,我今天想吃點清淡一些的飯菜,剛進門就看到你趴在案幾上睡着了,我剛要去叫大夫,你就醒了,真是把我急壞了。”
陳離心虛的點頭說道:“原來夫君想吃些,清淡的呀,我這就給夫君做去。”
司空簡忙拉住陳離,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你看你現在身體虛弱的,你就在府中休息吧,我也好久沒有帶孩子們出去吃,我帶他們出去吃飯吧,順便帶他們出去玩一玩,你就在府中休息一下吧,可別把身體累垮了,府中還有好些事都要需要你呢。”
陳離見司空簡這樣說,也勉強點點頭,司空簡又和陳離說了幾句話後,便走出了房間,在司空簡離開了,陳離心亂如麻的在房間走來走去,但是卻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等着主子的回話。
司空簡在出了房間後,便讓自己的心腹把自己的孩子都帶來,把孩子們的東西收拾,便帶着孩子們去了他以前買的一個別院中,這間別院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這間別院離得他司空府也遠,把孩子們放在這裏也放心。
司空簡本來想的便是讓孩子們在這裏躲一天,待明天上朝時,他再向皇上禀報此事,陳離是個傀儡,就算是現在抓着了,萬一她幕後的人來報複怎麽辦。
司空簡在把孩子們安頓好後,天色已經快黑了,司空簡出了別院才想到了司空府還有自己的母親,雖然現在不管府中任何事情,但是也難保陳離不會傷害自己的母親,司空簡坐上馬車便立即向司空府趕去。
而穆村他們在工廠門口聊着天,等了好半天,穆村看着遠處的幾個人影皺眉說道:“哎,這次顧思明怎麽就派了這麽兩個人來了。”
绫羅也疑惑的說道:“是啊,才六個傀儡,難道說,這次的傀儡武功又高?”
顧鹿大大咧咧的說道:“哎,猜那個幹嘛,我們上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介于剛才暗殺顧青和白月的情景,绫羅便留了下來,而穆村顧鹿谷徽三人便離去對付那幾個傀儡,三個人沒兩下便解決了這幾個傀儡,穆村和谷徽臉色凝重的走了回來。
顧青見他們三人這麽快就回來了,疑惑的問道:“武功又高還是怎麽了?”
穆村冷淡的說道:“但是沒覺得他們的武功長了多少,和上回差不多吧,我就是疑惑顧思明怎麽這次才派來這麽幾個人。”
谷徽皺眉對穆村說道:“穆村,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傀儡的身手和我們穆國人不一樣啊。”
穆村點頭緩緩說道:“不一樣,他們應該是西域那派的身手,不過也是皮毛而已。”
白月疑惑的問道:“穆村,你怎麽知道他們是西域那裏的?”
穆村緩緩解釋道:“我也忘了和你們說了,我前段時間不是去了邊城嗎?我去了邊城之後,便去了魯巴城內打聽情況,一個巧合我就懷疑起了烏娜的身份。”
顧青疑問道:“烏娜?烏娜是不是就是魯巴的巫師啊?”
穆村點頭淡淡的說道:“對,我覺得她的做事不像個魯巴,她喜歡研制蠱蟲,而我們都魯巴只喜歡牧羊,可不喜歡這些蠱蟲什麽的,就算是祭司也是憑實力,而不是靠蠱蟲,我便讓我的人去查了查烏娜的身份,經過一番調查,這才發現烏娜是西域人,她是西域國王殺手裏面的其中一個,西域國王就是派她去魯巴,利用魯巴來試探我們穆國的實力。”
绫羅皺眉說道:“這西域國王心機可真重,也幸虧魯巴翻不起什麽大浪來,如果魯巴實力夠強,西域便會對我們穆國動手,到時我們穆國真是傷亡慘重啊。”
穆村點頭說道:“對啊,這次我從魯巴回來就是和穆寒說這件事的,後來我們也商量,也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西域,不然這口氣實在是憋的難受啊。”
幾人很快便轉移了話題,穆村也忘了,為什麽顧思明這次會派這麽少的傀儡來。
而在地下蜂巢的顧思明和影一正翻看着領頭給他的所有記錄,這時影一拿出一張記錄走到顧思明身邊,把記錄給了顧思明,顧思明皺眉看着記錄,邊看邊呢喃道:“司空簡?”
影一立即解釋道:“從一品少傅,編號一三四說,司空簡從今日回了司空府後,便一直在說朝堂上發現傀儡的事,還一直問她的皮膚為什麽這麽白,編號一三四懷疑司空簡已經懷疑到他了。”
顧思明點點頭,随即問道:“今天晚上代替他的位置的是編號二六八嗎?”
影一點頭說道:“對,是。”
顧思明皺眉想了想,冷淡的說道:“給編號二六八發任務,今天晚上最好是把司空簡解決掉,如果沒有把司空簡解決掉,那就司空府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行,這件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影一立即道了聲是,随即顧思明和影一又找到對自己府中人産生了懷疑的十三個大臣,便讓影一對其做了同樣的決定。
在影一離開書房後,顧思明便閉着眼睛坐在木椅上,靜靜的等着消息。
司空府內的在心亂如麻的情況下一直等到了晚上,陳離感覺到困意襲來,便躺在了床榻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陳離便睜開了眼睛,神采奕奕的在房間裏走了幾圈,又從梳妝臺上的暗格裏,拿出了一柄短刀。
陳離把短刀藏在袖中後,便走出房間,一出房門就看到了一個奴才經過,陳離把奴才叫到身邊,奴才誠惶誠恐的走到陳離身邊,陳離冷淡的問道:“老爺呢?”
奴才恭敬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話,老爺從中午帶着少爺和小姐們離開,就沒有回來。”
陳離心中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低頭恭敬的奴才,從袖中拿出短刀,一下刺進了奴才的脖子上,奴才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離,随即倒在了地上死了過去。
陳離踹了一腳死在她短刀下的屍體,冷哼一聲,冷淡的走到屍體,陳離一路上遇到幾個奴才和奴婢便都以同樣的方法把這些奴婢和奴才解決了,陳離一直走到老太太的住處。
陳離面無表情的推開的老太太的房門,淡淡的走了進去,此時老太太正聽着服侍她的老嬷嬷說着有趣的故事。
老太太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陳離面無表情,不見陳離對她有任何的恭敬,老太太冷聲問道:“陳離,你這麽晚,來我房間幹什麽?”
陳離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被陳離的眼神看着後背發麻,而站在旁邊的老嬷嬷看到了陳離白色袖子已經染成紅色,那紅色的液體還在不斷的往下滴着,老嬷嬷暗叫一聲不好,便護在了老太太的身前。
老嬷嬷大聲說道:“夫人,您這是幹什麽?您袖子上,是什麽?”
陳離勾着嘴角淡淡的說道:“我當然是要殺你們了,我的袖子上是人血。”
陳離說完,便向老嬷嬷撲來,老嬷嬷一把把陳離推到了旁邊,大聲叫喊道:“來人啊,夫人瘋了,要殺老夫人,快來人啊。”
陳離冷聲說道:“你別叫了,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頭,都讓我解決了,除非你嗓門大,能把守在府們的侍衛叫來。”
聽了陳離的話,老太太和老嬷嬷都一臉驚恐的看着陳離,陳離立即擡手,要刺向動作不太利索的老太太,老嬷嬷心急的拿起旁邊的青花瓷瓶,向陳離的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