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出征
“看來皇上對我們婁家戒備很深啊,始終不肯給予軍隊大權,那王老頭跟李晟一唱一和,真當老夫看不出你們演的雙簧麽?什麽叫老成持重之将?笑話!看那個老匹夫還能再活幾年!老匹夫一死,我倒要看看張家還能猖狂幾天。李晟你不是不信任我婁家?到時候倒要看看你還能靠誰!”婁家書房,婁太師自言自語道,身旁婁克敵、婁克軍恭恭敬敬的站着。“克軍,你在軍中要小心謹慎,不可讓拿老匹夫抓到把柄!”
“是,父親!”婁克軍躬身道。
“克敵,你在兵部要留心戰況,一有風吹草動即可向我禀告!”婁興德踱了踱腳步步。
“是,父親!”婁克敵也趕緊附和道。
“那邊進展如何?”婁太師望着婁克敵。
“父親大人放心,目前進展一切順利。”婁克敵道。
“等我大事成功後,再找那老匹夫爺孫算賬,敢傷我孫兒!哼!”婁太師滿臉陰鸷。
“咚咚咚…”震天的戰鼓響起,“是點将鼓!”城中所有人心裏都一緊,這是意味着大軍要出征了。大夏國立國時間不長,能擊敗實力遠勝自己的匈奴,收複漢人河山,除了裝備精良,全軍将士舍生忘死,浴血奮戰外,還有這嚴明的軍紀!點将鼓三通落,未到者,斬!鐵面無情!唯有如此,才能鑄造出一個鐵軍!
“将士們,如今邊關告急,退縮回關外的匈奴又回來了,他們要搶我們的土地財産,****我們的妻女,殺我們的父老親友,讓我們漢人再做回四等賤民,為了妻兒,為了親人,為了大夏,将士們!”李晟頓了頓“擊敗匈奴,衛我大夏,朕在這裏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朕在此恭候諸位将士凱旋歸來!”随即把碗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啪!”“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數十萬将士齊聲呼喊,同時高舉海碗,飲盡烈酒。碗碎聲此起彼伏。
“祭旗!出發!”張普勝大聲喝道。只見數頭白牛血灑校場。大軍開始緩緩而動,發出了沉沉的腳步聲,六十萬大軍出征,竟無一人話語。成千上萬的民衆,圍繞在道路兩旁,一眼望不到邊。這一去,只怕就是生死別離。白發蒼蒼的母親,新婚燕爾的嬌妻,承歡膝下的兒女…
最難是別離!
“大元帥,如今上郡只有三萬殘兵敗将,士氣低落,恐難支持,再者雁門關的守備上官将軍雖英勇善戰,奈何手下戰鬥以戰車為主,戰力有餘,機動不足,恐難擔當騷擾側援的任務。”王淼對張普勝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張普勝贊許的點了點頭,“那以監軍之意該當何如?”
“以屬下之意,當派遣一支精銳騎兵馳援上郡,這樣可以讓守軍将士士氣大振,明白朝廷沒有抛棄他們,又可令這只騎兵做奇兵,在大軍合圍之時裏應外合,攻擊匈奴。”王淼摸着下巴,沉思道,“只是這個任務極其危險,弄不好奇兵不成反被合圍,不知哪位将軍願前往?”對着面前的将軍環繞了一圈,竟無一人話語。
“混賬,如此膽怯,妄為軍人!”張普勝有些動怒,“莫非要讓本帥親自出馬嗎?”
“大帥,飛雪願意!”“晨兒願意!”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不禁面面相噓。淩飛雪随即扭過頭哼了一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侯爺要領軍上陣麽?”
“打仗打的是腦子,不是蠻力,不會武功又如何?是吧?王兄!”張晨瞪了眼王淼。
“是啊,正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靠的就是智謀!”王淼趕緊跟上。
“好啊,飛雪願跟小侯爺一起體會體會決勝千裏。”淩飛雪鄙視道。
一看勢頭不對,張普勝趕緊站出來。“恩,飛雪我自然信的過,就這樣吧,飛雪你率領藍水營的兩萬騎兵馳援上郡,本帥祝你首戰建功!”
“我也要去!”張晨大喊。
“你腦子進水了?跟去找死啊?”王淼在後面扯了扯張晨的衣角。
張晨渾然不覺,“哪裏需要,哪裏就有我,我張家兒郎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衆人哪裏知道張晨這樣其實是為了愛,為了妻子,決心跟岳父大人共進退,小嫣然還不感動得淅瀝嘩啦的,再說背靠棧道,老岳父神勇無敵,哪裏那麽容易失守,上郡如此重要,真要那麽危險就不會只派區區兩萬人支援了。
“小侯爺大義,我等拜服!”婁克軍陰陽怪氣道。
“我等拜服!”婁家一派軍士大聲喊道。
張普勝皺了皺眉頭,只好點頭:“如此,晨兒可要向飛雪悉心學習,不可胡鬧!”
“謝爺…謝大帥!”張晨躬身領命。
随後,兩萬騎兵向上郡方向疾馳…
由于都是騎兵,張晨也只好放棄馬車,也換上了匹駿馬奔馳,一路上颠簸的他兩腿發麻,腸胃翻湧。“要是撐不住就吱聲,硬扛着不算英雄。”淩飛雪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張晨。
“姐姐,我夫君從小身子弱,不比我們練武之人!”拓跋嫣然心疼的看了看張晨。
“再怎麽也不能被女人看扁了,尤其是在自己親親老婆面前。”張晨強撐着不語。
好不容易,終于快出棧道,來到上郡城邊。
“嗨,那誰,你有沒有覺得附近好像有人盯着我們?”張晨忽覺渾身不舒服,像被無視目光注視着。
“要上戰場,膽怯了?”淩飛雪道。
“真的,感覺哪裏不對勁。”張晨說罷,催動精神探測,查看四周,忽覺前方轉彎出有陣陣殺氣。“有埋伏!”張晨看見了一群蒙面白衣人藏于草叢中。
“嗖!”一把飛刀凄厲的聲音劃破天空直沖張晨而來。拓拔嫣然在張晨身上瞬間凝聚起數層冰霜玄甲。不料,飛刀陡然轉了個彎,竟沖淩飛雪飛去!
“小心!“張晨和拓拔嫣然齊聲呼喊。
飛刀穿透铠甲,深深刺入淩飛雪小腹中。
“快走,不要戀戰!”由于藍水營大多數人馬均已過棧道,只剩下淩飛雪等不足百人在後壓陣。白衣人卻不下二百人,且均是高手,又埋伏許久,以逸待勞。淩飛雪當機立斷,忍住痛往前沖。“嫣然,護住我的身後!”說罷,凝聚內力,形成無數冰箭,向前方疾射,瞬間射倒了十數名白衣人。淩飛雪猛地噴了口鮮血。“走!”拓跋嫣然也揮劍如火龍,斬殺了數名白衣人後,跟着沖出了重圍。
“門主,追不追?”一名人白衣人向身邊一位中年男子道。
“不必了,淩飛雪中了含有蝕骨冰煞的追魂刀,不死也成廢物了,只要一運功,就會加快毒發,這藍水營群龍無首,棧道又毀,此行目的達到了,呵呵…”中年男子望着火光沖天的棧道笑容滿面。
“飛雪!”
“姐姐!”
兩人望着滿身血污的淩飛雪已經昏迷,心中焦急萬分。
“夫君,怎麽辦?姐姐傷的很嚴重啊!”拓拔嫣然不知所措。
“趕緊進入上郡城,尋得大夫。”張晨思索片刻道。
張晨向士兵尋得一匹快馬,抱起淩飛雪,縱馬飛奔起來,“我先行一步了,嫣然你暫領大軍有序進城,向岳父大人交接!”
“夫君放心去吧,一定要救活姐姐呀!”拓拔嫣然在後面喊道。
上郡城
“大夫,大夫,快救人!”張晨闖進醫館把淩飛雪放到病床上。
“排隊!排…排…”張晨扔過來一錠沉甸甸金元寶,那大夫立刻閉嘴,低頭看起傷勢。
“媽的,有錢到哪裏都是大爺啊!”張晨感慨道。
“還好沒有傷到經脈內髒,拔出刀,敷用我杏林堂的獨門金瘡藥,不出半月即可痊愈,我跟你說啊,這可是楊氏祖傳的…”楊神醫侃侃而談。
“別******廢話了,快救人。”張晨有暴走的傾向了。
“好好好,這就救,這就救…”楊神醫心裏不爽道,“要不是看在金子的面上,老子才不搭理你!”嘴上還是對旁邊的少年道:“徒兒,準備熱水、烈酒、還有針線、金瘡藥來!”說着除去淩飛雪的铠甲,準備動手撕開她的衣服。
淩飛雪忽然睜開雙眼,冷冷道:“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這…“楊神醫這下可毛了,看打扮,這還是位女将軍,尋思自己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無奈望着張晨,尋求幫助。
“臭娘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意這個,他不敢撕我來!”說罷,大步向前一扯,只見淩飛雪白的小腹上繡着一只金色的狼頭刺青,飛刀深深刺進了狼頭。
淩飛雪杏眼圓睜,想要起身,無奈小腹一痛,全身虛脫只好又躺下,兩趟清淚奪眶而出,“不準叫我臭娘們!”
“別亂動,唉,別哭啊…好好好,飛雪可香了,一點不臭。”看到女人哭,張晨心裏頓時六神無主。“大夫,看什麽看啊,趕緊拔刀!”張晨扭頭不耐煩道。
“那啥,英雄,這位女将軍氣勢不凡,小人心生膽怯,要不還是您來吧?”楊神醫喃喃道。
“就這膽量也配當醫生?”張晨鄙視了這神醫一把。
拔刀,洗傷口,上藥,縫傷口,裹布,動作幹淨麻利,看的一邊楊神醫啧啧稱贊。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手藝,真不像平時那般無賴。”感覺傷口不那麽痛了,淩飛雪輕聲道。
“那是,以前家裏小貓小狗受了傷,都是我包紮的。”張晨哈哈一笑。
“你…咳咳咳…”淩飛雪傷口差點又崩開了,“欺負我你就那麽開心麽?”淩飛雪幽幽道。
“我說飛雪啊,誰欺負誰啊,平時都是你對我冷言冷語,動不動就紮屁股打針的,怎麽就成了我愛欺負你了?大家講道理好不好唉?”張晨不服氣道。“唉,我說…”看着淩飛雪閉眼轉過身去,不再言語。張晨無奈萬分,“唉,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将軍也不例外。”張晨心裏嘀咕起來。
“你好好休息,這會大軍應該已經進城了,聽聲音,匈奴人還未開始進攻,放心吧。”說罷,張晨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次日,張晨和淩飛雪來到軍營,經軍士通報片刻後,一身戎裝的拓跋嫣然就飛奔而出,“夫君、姐姐你們擔心死我了,看到你們沒事,太好了!”拓拔嫣然歡喜的像個小喜鵲。
“飛雪見過上将軍!”淩飛雪行了一個标準的軍力。
“恩,淩将軍好久不見!”一個中年男子回禮道,“不必多禮。”
“岳父大人,許久不見,您清瘦了許多,戰事繁忙也要愛惜身體啊!”張晨躬身請安。
“唉,匈奴大兵圍城,聽說昨夜棧道又被毀,我們補給中斷,怎麽不發愁啊!”拓跋坎離一臉愁容。
“什麽?肯定是神刀門幹的!”張晨和淩飛雪對望一眼。
“神刀門一向中立,怎麽會跟朝廷作對?”拓跋坎離有些意外,“再說了,習武之人最鄙視這種賣國求榮行為,神刀門怎麽會這樣?”
“不用說,肯定是投靠了匈奴呗!”拓跋嫣然用手摸着下巴道。
“我的小嫣然果然冰雪聰明,為夫也是這麽想的。”張晨贊道。
“夫君,讨厭啦,這麽誇人家…”拓拔嫣然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咳…我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了。”淩飛雪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姐姐怎麽好像不高興呢?是擔憂戰場形勢麽?”拓拔嫣然疑惑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大X媽來了吧。”張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怎麽感覺好像是我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張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