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撲棱棱……咕咕咕……”在蕭掌櫃有條不紊的把各地的收入狀況彙報到尾聲,一只蒼青色的貓頭鷹不顧白天夜晚的差異落于了書房的橫梁上,不停的叫喚着。
“咦,這不是天竺的養的夜鸮嗎,前幾日就是這小家夥傳遞來的西部大好的消息,按理說應該飛回天竺那裏了才對,怎麽還在這兒?”蕭崇山驚疑不定的看着橫梁上的貓頭鷹,但是當看到貓頭鷹腳上綁着的竹管時,忍不住多撸了兩下自己下巴上的灰白胡子,“天竺那小子又有什麽消息傳來了!”
“咻……”蕭崇山屈起食指放在嘴邊響亮的吹了聲,頓時叽裏咕嚕叫喚的夜鸮像是找到了目标,展開翅膀飛身落到蕭掌櫃的肩上,還十分貼心的擡起綁着竹筒的那只腳,方便蕭掌櫃取下來。
取出卷曲成棍的紙條,蕭崇山縷平,僅是往裏面掃了一眼,原本輕松過的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顧不得尊卑之別把紙條放在了弘離面前,“主子,您看!”
“嗯?”短短的紙條上沒有幾個字,卻讓弘離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天竺天柏這幾個屬下字跡他都認識,不說紙條上寫了什麽,首先上面的字就肯定不是天竺本人寫上去的。雖然執筆的人很猖狂的道,西部勢力不是他們這些中原人可以涉足的。
弘離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幽深的雙眸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還沒人敢這麽挑釁與他,就算是前段侵占了南部的那些人,也只是在那裏猖狂,沒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想着,弘離擺手,暗處迅速跳出來一個黑衣人,“天松,你帶一隊人立刻趕往西部,支援天竺!”
被稱為天揚的黑衣人來時一樣無聲的離去,隐藏在黑暗裏。
“主子,這……唉!”蕭崇山看着這一切欲言又止,終是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弘離危險的眯起眼,雙手交叉胳膊随意的架在椅子的扶手上,“看來是本尊小看他們了!蕭管事,這次他們若是再有什麽異動,不用顧忌,直接格殺!”
“是!”蕭崇山自然明白那個‘他們’指的是誰,城中遍布的諸多生面孔,主子好不容易不想大開殺戒,可是你們的上司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非要來招惹!
“教主!”蕭掌櫃還沒嘆息完,就從外面飛進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看狼狽的樣子就知來的這一路甚是不好過,“啓禀教主,天揚護法遭人襲擊,深入山林,生死未蔔!請主上支援!”
“呵!”弘離怒極反笑,邪魅的臉上凝了一層冰霜,拍着椅子上的扶手贊嘆,“這些人有本事啊,一個兩個的都當本尊是軟柿子不成!”
感受到上方人身上傳來的近乎實質的怒氣,蕭崇山不敢觸其風頭,悄然垂眸縮小自己的存在,心裏暗罵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個還不夠,還一次來倆,被滅也是活該!
發洩完怒火,弘離反而沒有其他動作了,反而是一臉幽深的坐在椅子上,深沉的不知在想什麽。
“他們這是終于忍不住了麽,每三兩年就來一次,這次貌似計劃的比之前更周詳了啊!什麽都調查好了!”弘離摸着手下的紫檀木椅,光滑溫潤的極致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冷邪的臉上出現嗜血的笑意,“既然想把魔宮的人調光,本尊就如他所願!”
“主子……”蕭崇山擡眸,不确定的看着上方一臉血腥的自家主上,不要玩這麽大吧!
弘離一個橫眼掃過去,讓蕭掌櫃想要說出的話徹底胎死腹中。
到這裏,莫小白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有人想要弘妖孽的小命,這要的還把周圍的人給搭上了!莫小白忍不住一個勁的往弘離那處瞧,這得是多拉仇恨,才能這麽惹人惦記!
像是感知到火狐的想法,弘離撫袖輕笑,“小玄子,你竟是不知你主人的命是誰都想要的嗎!”
嘁!莫小白撇嘴,主人這個謂稱怎麽又想起來了!
“咳咳……”蕭掌櫃好心的在一旁為‘不知世事’的莫小白童鞋進行的科普,“咱們魔宮的産業遍布了全國各地,鄰國也是略有涉獵,肯定是會威脅到其他勢力的利益的。”
“而且,咱們魔宮想來被人以歪魔邪道著稱,所以……”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含蓄的笑了。
“……”莫小白默默垂眸,她相信她知道了,歪魔邪道嗎,肯定會讓那些自诩為名門正派的人來讨伐的!艾瑪,原來那些生面孔就應該是所謂的正道人士了。可是,她為毛會有種淡淡的興奮感呢?
還有,掌櫃大叔你那你是反派你自豪的氣息也不要太明顯,啊哈……
于是,身為魔宮唯一閑人的莫小白親眼看着固若金湯的魔宮一點點變成了空宮!
至于為什麽莫小白時魔宮的唯一閑人,那是因為一二師父和毒長老從聚集到一起就一直在藥房裏不曾出來,而玄澈早就受不了被兩個師父一直壓迫的日子跑到外面獨自逍遙去了!
想到玄澈,一向歡快的火狐的眼中閃過一絲豔羨,什麽時候她也能像玄二貨那樣不受束縛的想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