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遇見徐志摩

是呀,每一個女人最幸福的只怕就是青春年少吧,最值得懷念應該就是新婚之夜,新婚前夕的內心坎坷了。

在家裏面四處的轉悠了一下,劉媽又建議我回到房間來坐着。按照她的話說那就是新婚時的女兒家都應該呆在自己的閨房裏面不要出來露面。

他們那個年代還是一輩子幾乎都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門呢,當然了,這也是局限于那些大戶人家的,像他們這樣的底層人,不出門就得餓死。

聽了劉媽的話,我才想起了她們是經過大清朝的人,難怪她會有這麽多的感慨。

從一個封建社會的剝削下轉移到了軍閥混亂的世代,的确是經歷了世事變遷,沒有感慨都難。

回到了房間,接下來的就是無窮的無聊時刻了,好在扶蘇也在房間裏面,我們好歹還有一些話可以說。要不然我非得憋死在這房間裏面。

迎親的隊伍中午的時候就大張旗鼓的來了,因為王赓是軍隊裏面的人,結婚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小隊伍迎親,而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

出了房門,和王赓一起敬了父母三杯茶和三杯酒,我被王赓一把抱起坐上了民國時期的汽車。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了民國之後坐車,可是滑稽的卻是沒有想到這個第一次卻是因為我結婚。

劉媽也由于陪嫁跟随了我,按照劉媽的話說那就是她想一輩子在身邊伺候我、照顧我。

陪嫁還會陪嫁人,這就是民國時期的大家族,他們卻沒有完全的解放思想,還在被封建禮教無形的束縛着。

到了王家的時候我記不得是多久了,王赓很溫柔的朝着我笑了笑了很紳士的伸手将我牽下了車,劉媽在另一旁扶着我。

王赓的客人很多,有搞政治的,有軍隊裏面的,總之他社會各界的朋友們幾乎都在。竟然還有一些外國人。

我們一下車,就又人在砰砰砰的拍照,老式的照相機,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後還會冒起一縷白眼。

婚禮說不上是現代的婚禮,也說不上是古代的婚姻,因為我雖然是穿的婚紗,可卻和王赓行的是拜堂之禮。

我都有些無語這樣的婚禮,有些不倫不類的,學西方吧,卻沒有在大教堂前宣誓,沿襲中國的古代婚禮儀式,卻沒有蓋蓋頭,也不是八擡大轎,音樂都還是大上海類型的。

“大哥,我敬你們新人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

之前都是一一敬酒,但是這時候一個人舉起酒杯說話時引起了我的注意,這人帶着金框老師眼鏡兒,濃濃彎彎的美貌,堅挺的鼻梁,西裝革履,并不像是現場的很多人一樣都穿着長紗。

“謝謝,謝謝,真的沒有想到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

王赓嘴巴笑得合不攏,說話的時候很自豪。

“哦,小曼,這是我的一個好兄弟,叫做章垿,也就是徐志摩。海歸人才,剛從英國歸國不久。”

這人就是徐志摩?他就是徐志摩?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心裏面思緒萬千,我竟然能和民國的知名作家,現代版愛情的啓迪人徐志摩面對面的喝一杯酒?

“小姐很漂亮!”

徐志摩舉起酒杯,只說了這幾個字便一飲而盡。喝酒時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一種愛慕的神色。

“謝謝!”

我也舉杯喝了下去,他竟然沒有祝福我和王赓?這是什麽意思,在座的人今天可都是祝福的,難道大詩人就不一樣嗎?說話都這麽含蓄,像是在寫詩一樣。

我有些好奇,徐志摩這個人,而正在這時,我的手開始輕輕的抖動,那可戒指在抖動。特別是在我的手越接近徐志摩的時候就越抖動得厲害。

難道他是巴清?可巴清不是女的嗎?這一世巴清轉世成了男人?我心裏面暗自吃驚,難道我要殺的人是徐志摩?

“志摩,你繼續喝着,我去那邊表示一下!”

王赓和徐志摩都沒有發現我的異樣,跟着王赓走了過去,我回頭看了一眼徐志摩。他竟然也在看我,而且眼神還是很深情的那種,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收回了目光。

“我找到了巴清的這一世。”

我早早的就回到了房間,而王赓還在外面繼續喝酒,好不容易等到了扶蘇出現,我立即拉着他說道。

“你确定你說的人是巴清?”

顯然,扶蘇也沒有想到我會遇到巴清,而且還這麽快。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的,剛才尋魂戒在激烈的抖動,而且我也看了,那人的耳朵背後就有一個褐色的痣。”

尋魂戒的反應讓我想起了扶蘇給我說的巴清的身體特征,我剛才特意的看了一眼徐志摩的耳朵,他的确有一顆痣就長在耳朵後面,而且還是褐色的。

“看來你說的這人還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巴清,但是我們還不能夠完全的辨認出他到底是不是巴清,所以還得完全的确認了之後才能下手。”

扶蘇在房間裏面來回踱步,他也有一些小興奮,等了幾千年了,他終于可以投胎轉世了,怎麽能夠不激動?

“你是說要看看他的胸上有沒有胎記嗎?”

我驚訝的看着扶蘇,這是什麽邏輯呀?要想看徐志摩的胸前有沒有胎記,那除非是和他上床。

難道你直接給他說,徐志摩你能把你的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嗎?我想看一看你強大的肌肉。

有沒有搞錯,這現實嗎?人家傻子呢,這麽奇怪的要求人家還以為你是有什麽特殊的嗜好呢。而且人家一文人,大詩人,又不是國家運動員,還肌肉?

總之扶蘇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要确定徐志摩的胸膛上到底有沒有胎記,還真的是一件難事兒,可是又不得不确認。

一時之間,我也陷入了抓耳撓腮的地步,要怎麽才能夠看到他有沒有胎記呢?我将目光轉移到了扶蘇的身上,一臉詭異的看着他。

“怎麽了,你這樣看着我有些怪怪的,不會是想在我的身上打主意吧?我勸你盡早取消這個念頭哈,我是不會去看的,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扶蘇一臉嬌哼,嘟哝着嘴巴率先就拒絕了。秦朝的大公子能夠表現出這幅可愛的模樣,還真的是很難得。

只可惜我想将這一幕拍下來卻不可能,因為我沒有照相機。

“你可以的,徐志摩總會洗澡吧,你只需要跟随着他,看他洗澡脫衣服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胸膛上有沒有胎記了!”

我突然變換了臉色,很正經的走到了扶蘇的守候從後背抱着他。也只有這樣做才可能,否則的話是別想确認徐志摩到底是不是巴清的。

“嗯,好吧,就沖你這個擁抱,我會去的,只不過怎麽感覺有點兒變态呀?”

扶蘇一臉苦澀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随後就消失在了房間裏面,也不知道他是去跟蹤徐志摩找機會證實這件事情去了,還是出去透氣,緩和心情去了。

王赓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他喝得酩酊大醉,還是劉媽将他扶進新房來的,劉媽給他梳洗了一番之後就關門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奇怪的眼神。

看向躺在床上已經人事不省的王赓,我也是挺無語的,竟然還有人在新婚之夜喝成這樣的?還想不想和新娘入洞房了?

人都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是人生四大快事,可是王赓這家夥卻是一個奇葩,竟然喝醉了?

不過他喝醉了也好,我還不想做那些男女之事呢,要不是這是陸小曼的身體,我都快惡心死了。

翻過了身,我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王赓已經不在床上了,後來問劉媽才知道他已經去軍部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搞的,昨晚上的事情就已經讓我意外了,這新婚剛過,就去上班了?

有沒有搞錯?

遇到這樣的奇葩,我也是挺無語的,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只要不影響我尋找巴清,殺死巴清,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你愛咋咋地,随便!

吃了飯,我又回到了房間。剛到房間就看見了扶蘇,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是可以看出他是聽高興的。

“怎麽樣?徐志摩就是巴清的這一世嗎?”

“是,我昨天一路緊跟着他,到了家裏面他洗澡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胸膛上的那塊印記,和巴清的一模一樣,我這輩子永遠也網不了,不會認錯的。”

扶蘇很激動,上前直接将我摟在了懷裏。他這樣大的反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我也能夠理解,而且我也激動,只要殺死了徐志摩,我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一個念頭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面,我這樣做會不會改變了歷史?要知道徐志摩可是一個大人物呀,我要是去将他殺死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但後來随即一想,不殺他我就回不去,而且我只是堕入了輪回,和改變歷史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在這裏,我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管那麽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