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水和南玄暝兩人上了山,靠着權杖,也就是現在紅劍的指引,兩人終于在一塊石碑前停住了腳步。
“怎麽回事,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
仇三水看着一片空曠的山地不禁皺了眉。
“這裏另有蹊跷,說不定是設了什麽陣法或者妖術。”
南玄暝繞着石碑走了一圈,奈何也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唯一的解釋便是設了陣法或妖術。
仇三水也學着南玄暝圍着石碑走了一圈,只是她卻在石碑上發現了什麽。
“或許可能是仙術。”
仇三水指着石碑上的打磨光滑的一個圖案說道。
“什麽意思?”
南玄暝看了一眼,但他卻什麽也沒看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我在仙界的時候,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這個圖案,這是這仙術因為太過歪門邪道,便被仙界成為禁術,仙界之人是不能學的,只是知道這仙術的也只有仙界之人罷了。”
“難道說這山上的惡妖竟然還和仙界有連續?”
“誰知……什麽人?”
仇三水突然神情一淩,手中的紅劍已經閃爍着紅色的光芒。
仇三水和南玄暝對視了一眼,一齊向着發出動靜的地方走去。
只是這裏除了一顆枯死的老樹卻什麽也沒有,即使仇三水打開天眼卻也半分妖的蹤跡都沒發現。
但是她手中的紅劍快速的閃爍着,就連南玄暝手中的真陽劍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有問題。”
南玄暝用劍指了指枯死的老樹。
“要不要斬開看一看?”
仇三水也将劍尖指向了枯樹,但是在她的紅劍指向枯樹的時候,那枯樹竟然瞬間裂了一個口子,而且還向外流淌着黑色的濃液。
“是妖血。”
在黑色的濃液淌出來的一瞬間仇三水便聞到了濃濃的妖氣,但其中卻夾雜着人類的血腥味。
“這樹有蹊跷,你走開,我來将它斬斷。”
南玄暝将仇三水向後拉去,揮起手中的真陽劍便向着枯樹而去。
劍過樹斷,只是這個數在攔腰斷裂的時候卻讓仇三水和南玄暝大驚失色,因為這個樹時空心的,裏面被塞滿了骷髅,還有血肉模糊的屍體。
骷髅滾落在地上,分不清哪個頭和哪個軀體是屬于一個人,屍體被真陽劍再次斬開,鮮血已經流幹的血肉散發着一陣陣惡臭。
南玄暝在看見這些的時候,也不禁後退了兩步,還貼心的将仇三水護在身後。
“想來這便是被惡妖殘害的百姓。”
南玄暝将一顆滾落在仇三水腳邊的骷髅頭踢開。
“而且這些骷髅和屍體全部是女性,正直二八年華左右。”
仇三水看着樹洞裏這慘不忍睹的一幕不禁惋惜。
仇三水之所以能看出這些屍體和骷髅是屬于女性,全是因為她們身上的衣服還有身上的首飾。
“難道山下那老婦人的孫女也在其中?”
南玄暝也認真分析起來。
“不能确定。”
仇三水和南玄暝兩人在這被斬斷的枯樹前讨論着,完全沒有注意石碑上仿佛兩只眼睛一樣的東西在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權杖和真陽劍都有所變化,這裏不可能僅僅是藏匿屍體的地方。”
仇三水又圍着枯樹走了一圈,但還是沒有發現什麽,但她總覺的怪異,這枯樹一定有問題。
“問題會不會出現在那塊石碑上?”
南玄暝側過身背對着石碑,對着仇三水使了眼色,仇三水懂了他的意思,打開天眼向着石碑看去,果然,那石碑裏面正有一個小兔子精在看着他們。
仇三水給南玄暝使了個眼色,兩人将手裏的将向石碑擲去,幾乎同一時間,石碑應聲而碎,但那藏匿在石碑裏的小妖卻只是摔了一個跟頭。
只是這石碑不碎不要緊,一碎瞬間地動山搖,仇三水和南玄暝兩人相攜着才能站穩。
幾個呼吸的功夫,這震動停止,但在仇三水回頭看向樹洞的時候,那枯樹卻已經移了位置,而在它原來的位置上卻出現了一個大洞。
破碎石碑前,在紅劍和真陽劍下險險逃過一劫的兔子精看着兩人暫時沒有将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它一個閃身向大洞而去,只是眨眼間便鑽進了大洞,消失了蹤跡。
“不好,讓它逃了。”
仇三水是眼看着兔子精消失的,她手掌一伸,将地上的紅劍吸引到手裏,想要去追趕那只兔子精。
“小心有埋伏。”
南玄暝拉住了仇三水,将真陽劍撿起才将仇三水護在身後向着向着大洞而去。
洞口足有兩米寬,深不見底,但從洞口裏湧出的黑色妖氣仇三水卻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要不要下去?”
只是看着這幽深的洞口仇三水便犯了難,心底裏便是害怕之意,雖然她現在有了仙人之身不會死。
“你在這裏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作為仇三水的男人,他應該為她冒險,仇三水的懼意他也看在了眼裏,所以南玄暝提議他先下去。
“不要,要下一起下。”
仇三水抓住了南玄暝想要下去的手臂,她舍不得南玄暝冒險。
“舍不得我?”
南玄暝看着仇三水皺起了來的一張小臉輕笑出聲,還是心裏有他的丫頭最可愛。
“嗯,舍不得你。”
仇三水之間抱住了南玄暝的手臂,口氣竟然是略帶撒嬌的意味。
仇三水這般完全将南玄暝柔化了,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好。”
誰知他話剛落,洞口便湧出來一股幽風,南玄暝及時拉着仇三水閃開,待站定,洞口前已經站着一個風度翩翩,一身白衣的男子。
仇三水天眼一看,這男子的原形她已經看的真真切切,卻真如山下老婦人說的,一只老虎精。
“兩位在我這洞口卿卿我我,真是羨煞我等呀。”
那老虎精手掌一個翻轉,手裏竟然出現了一把扇子,此時他站在洞口,幽風吹起他的一擺,竟然還帶着一股仙氣。
“殘害生靈,惡妖行徑,一身白衣也難掩你身上的怨氣,裝什麽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想到樹洞裏慘遭兇手的妙齡少女,仇三水越看眼前的老虎精越不順眼,要不是南玄暝抓着她的胳膊,她定要上前教訓他一番。
“這位姑娘未免太過實誠了,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這麽對剛認識的人說話嗎?”
那老虎精還是一副和善的樣子,到是顯得仇三水太過無禮。
“和你個妖還說什麽人話,老虎精,快些投降,省的受一些皮外之苦。”
仇三水将紅劍向前一亮,看着老虎精的眼神已經不善。
“看姑娘的身份也不簡單,我不為難二位,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否則,管你什麽仙界,我照樣不會善罷甘休。”
老虎精說道這裏,負手而立,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看着仇三水和南玄暝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天命如此,從妖族逃竄而出的惡妖我們必須除掉。”
南玄暝不着痕跡的将仇三水擋在了身後,緊握住手裏震動的真陽劍。
“呵呵,看來你們來錯地方了,我雖為妖但非那妖族所有,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老虎精嗤笑一聲,不知是對妖族輕視還是對南玄暝所說的天命輕視。
“你不是一年半流竄出來的惡妖,但是你為禍人間,确實該殺。”
仇三水已經按耐不住,紅劍淩空而起,她已經飛身向着老虎精而去。
今日,她定要除掉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