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纨绔子弟

“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經歷了美妙的一夜,張晨心滿意足,大清早就哼起了歌曲。

“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媽的,我跟自己老婆親熱,你哼個屁啊!”自從看過了黑書,張晨就發覺自己的感應力似乎增強了不少,他甚至能聽到數十丈處樹葉的沙沙聲。張晨感覺到有一股寒氣一直在他附近徘徊,就連昨晚跟嫣然親熱之時也不例外。不用說,肯定是那個藍衣白發的淩飛雪了。唉,像個吊死鬼一樣的跟着,說是護衛,怎麽感覺好像是監視一般呢?拜托,當護衛就要有當護衛的覺悟啊,該回避的時候就得回避啊!偷窺人家夫妻房事是怎麽個情況?!怒了,怒了啊!正當張晨義憤填膺準備爆發時,忽然感覺屁股一陣涼,緊接着傳來了一陣劇痛,那感覺真是酸爽!

“出言不遜,該打!”淩飛雪緊皺眉頭,揚了揚手中的冰針。

“喂喂,我可是你的主人,這裏的小侯爺,你個做侍衛的居然這樣對主人?”張晨相當的不爽,居然被打針了!前世的他最畏懼的恰恰就是打針。

“哎呀…”張晨屁股又一痛,差點跳了起來,“我擦,還來?”

“首先我不是你的下人,我是大廈龍骧衛軍人,你管不着我;其次,我最讨厭登徒子了,尤其是那般欺負女人的登徒子……”淩飛雪原本冷冰冰的臉頰竟微微有些泛紅,“所以,我發現你行為不端一次就修理你一次!”說罷,她縱身一躍,跳上了圍牆,然後便消失了。

“我….我我我,我去……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偷窺還有理了!管那麽寬,你怎麽不去當天王老子呢!”張晨悲憤無比,“這爺爺找的什麽狗屁護衛,換人,堅決要求換人!”

“換人,堅決要求換人!”張晨拍着張普勝的桌子怒氣沖沖道。

“胡鬧!這事由不得你,飛雪盡忠職守是最好的軍人,她能答應護衛你,是你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老夫說過了,這事沒得商量!”老侯爺臉色陰沉道。

“我能說這飛雪啥都好,就愛偷窺別人啪啪啪,還愛拿針紮人屁股呢?關鍵是這事還不能說,萬一傳了出去自己還活不活?有苦不能說啊!”張晨心裏苦悶無比。

“你這小子給我滾,沒事別來煩我,平時也不知道多看看書,整天就知道瞎混,你看看人家老王家的那孫子,殿試第一,陛下欽點的狀元,你小子太不争氣了,也不向人家學學……”張老侯爺吐沫星飛濺,開始了長篇大論。

得嘞,又是鄰家的孩子多好,多出色,多争氣,多牛逼火花帶閃電。張晨兩世為人,對此仍是郁悶不已。好不容易結束了訓導。張晨如獲大釋,立馬便開溜了。

望着他的背影,張普勝直搖頭嘆氣。

數日後,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這麽好的天氣,不出去逛逛還真對不起老天爺!”只見張晨領着幾名侍從漫步在大街上。“在陽光燦爛的日子,帶着幾個狗奴才調戲調戲良家婦女,這才是纨绔子弟應該做的事吧?是不是順便再有個大俠出來行俠仗義,把纨绔子弟一頓海扁?”張晨正胡思亂想中,一個凄慘的呼叫聲在他耳邊響起:“救命啊,救命啊,誰救救我的女兒!”只見一個老婦爬在痛哭流涕。

張晨擡頭望去,只見幾個小厮正圍着一名年輕女子,領頭的是一胖子。胖子身着綢衣滿臉橫肉,一副豬哥樣模樣,正是前段時間一掌擊傷他的婁義。太經典的場景了,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地主惡霸強搶民女的橋段。

“居然有人搶我的角色!”張晨不爽道,“看起來自己只能當大俠了……”

于是乎張晨閉目吸氣,氣沉丹田,抿了抿雙唇舌綻春雷道:“統統住手!”

衆人一愣,紛紛停下了手。

“哎呦呵,看看這是誰?這不是咱們親愛的張小侯爺麽?怎麽着?幾日不見身子骨養好,皮又癢癢了?”婁義按了按手指關節,噼噼作響。

這時張晨才發覺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而對面卻是從小經名師調教,身負強悍內力的高手,不禁冷汗涔涔道,“那啥,婁兄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幹得好,小弟正為婁兄加油,哈哈…..您繼續,繼續。”

“算你小子識相,等本少爺玩膩味可以賞給你玩玩!哈哈哈……”看着那被小厮圍着的少女,婁義一臉淫邪道。

“懦夫!廢物!”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從張晨背後傳來。

“誰?敢罵我?”婁義暴怒,“縮頭縮腦的,有種來單挑!張晨,不會是你的手下想冒泡吧?”婁義眯着眼,雙掌凝聚內力,關節啪啪作響,渾身上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關我屁事啊!”張晨一臉無辜,“糟糕!”

只見婁義縱身一躍,飛身撲了過來,“擒賊先擒王!”雙掌竟是對着張晨拍下。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雙掌即将拍到張晨身上時,四周忽然間寒氣大起,婁義渾身雞皮疙瘩驟起,雙掌猶如拍到一面冰牆上,手掌頓時變得又冰又麻。

“飛雪姐姐,你可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張晨熱淚盈眶,張開雙臂想要去擁抱。忽然覺屁股一涼,“哎呦,又來!”他趕忙變換姿勢,張開的手臂順勢做了個揖。“小弟再次感謝飛雪姐姐的救命之恩!”張晨一臉誠懇道。

“哦?是嗎?小侯爺不必客氣,這是我職責所在。”淩飛雪似笑非笑地揮了揮手,白皙的手指間幾根冰針閃閃發亮。

“應該的,應該的,小弟我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姐姐。”望着淩飛雪手中陡然又消失的冰針,張晨悻悻道。

“哎呦,這個小妞似乎更俊俏一些,就是模樣有點冰,你小子豔福不見啊,居然連個護衛都是如此美人。”婁義盯着淩飛雪,兩眼放光,“來吧,美人,別跟那個廢物了,從了本少爺,本少爺讓你吃香喝辣,天天讓你********,爽翻天,哈哈哈…….”婁家的一幫小厮也跟着哄堂大笑。

“兄臺,保重!”張晨在心中默哀道。

“啪!”笑聲未絕,只聽一聲巨響,婁胖子詭異的從原地消失,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和酒樓門前的柱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少爺!少爺!你不礙事吧……”衆人趕緊圍了過去。

本來婁義一張四喜丸子臉,堪堪被撞成了蘭州燒餅,人卻已昏過去了。

“小賤人,敢打我家少爺,我家少爺可是當朝婁太師之嫡孫!”婁家的護衛呵斥道,“啊啊啊……”衆人忽然發現自己的屁股上多了幾根冰針。

“滾!”淩飛雪面無表情的哼出一個字。

衆侍衛背着婁義立馬連滾帶爬的溜走了。

“這次多謝飛雪姐姐了!”張晨跟在淩飛雪身後屁颠屁颠的。

“哼!”淩飛雪一臉鄙視,這真是當年橫掃大漠、威震天下的張老侯爺唯一的嫡孫麽?文才武功人品要什麽沒什麽,如果不是老侯爺對自己有大恩,早就不管這個廢物了。唉,冠軍侯府要沒落了嗎?淩飛雪嘆了口氣,飛身一躍便消失了。

“不管怎麽說,今天雖然這是有驚無險,還能順手懲治下惡霸,感覺還是挺好的!”只見張晨回到了侯府,仰面躺在床上懶洋洋喊道,“嫣然,好親親,好寶貝,你在哪裏啊……”。

“夫君喊那麽大聲幹嘛?讓外人聽見多不好!”片刻後就見拓跋嫣然紅着臉進了屋,并順手關上了房門。

“哈哈哈,我叫自己的夫人,誰有意見?誰敢有意見?”張晨一副我是光棍我怕誰的嘴臉。

“夫君,你今天又跟婁義起沖突了麽?”拓跋嫣然坐在床邊,眼圈有些微紅,“夫君你要是再有個好歹,讓嫣然如何是好啊?”

“不怕!不怕!咱不是有爺爺調來的淩飛雪護衛嗎?她武功高強,肯定能護我周全的,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嫣然!”張晨安慰道,“對了!嫣然寶貝,夫君我今天路走多了,感覺有些累,給夫君揉揉腿好麽?”

“恩,飛雪姐姐人很好,很容易相處的。夫君,飛雪姐姐身世真的很可憐,你可要多加照顧她呀!”嫣然邊揉邊說道。

“什麽?那個暴力女好相處?你搞笑的吧?”張晨心中不以為然,不過還是問道:“可憐?怎麽說?”

“飛雪姐姐是個孤兒,據說是爺爺當年率軍出塞,在路邊撿到的,那時爺爺壯志淩雲,決心出關擊敗匈奴收複失地,又恰逢塞外飛雪連天,因此取名淩飛雪。飛雪姐姐被交于婆婆撫養,也就是夫君的母親撫養,是婆婆的義女,說來也是夫君的姐姐。咦?這些夫君都不記得了麽?”拓跋嫣然解釋道。

“啊,大病一場,有些事記不得。”張晨搪塞起來。“看起來記憶融合的時候,有些記憶丢失了。”張晨思索道。

“飛雪姐姐很小就從軍在行伍之間,十六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病愈後秀發變得雪白。”正說着,張晨感覺嫣然的一雙小手越按越靠上,趕忙一把抓住柔聲道:“好了,嫣然,夫君的腿已經不酸了,辛苦寶貝啦!”

“夫君何必這般見外,這些本就是妻子應該做的,聊了這麽久,想必夫君也餓了吧?嫣然這就去吩咐準備晚餐!”說罷,起身離開了。

“還是自己的嫣然好,不像那個暴力女,再可憐也沒人疼愛,整天就知道偷窺,紮人屁股,活該如此!”張晨在床上百無聊賴,又想起了殘卷。

“那黑影到底是誰啊?不過感覺他傳授的咒語似乎很厲害,叫‘靈魂低語’是吧?”張晨有些興奮,“不如找個人實驗下吧!”

說罷,張晨意念而動,精神力外散,四處尋找着目标。“找誰呢?”正猶豫間,忽然看到皇榜前一個儒生打扮的人唉聲嘆氣道:“又落榜了,我周德興難道真的沒有天賦?想我文武雙全,卻次次落榜,難道是上天的嘲弄?這讓我如何有臉回見家鄉父老?”

“這人面如重棗,氣度英武不凡,要是從軍說不定會有些成就,好!就他了”,于是張晨催動“靈魂低語”慫恿道:“不如投筆從戎吧,或許柳暗花明!試試吧!試試吧!”周德興一怔,“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文路不通,為何不試試從軍呢?”正如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大丈夫正該如此!

周德興豁然開朗,心中不禁舒暢起來,昂首闊步向軍營走去。

“有些效果啊,不過還是差點意思啊,對意識堅強的人效果似乎不大明顯啊!莫非是我的法力還不夠強嗎?”張晨心裏默默道。原來張晨本想完全控制周德興,卻發現他意志十分堅定,無奈只好用暗示的方法影響他。

“看起來想要變強,還要努力修煉啊!”張晨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