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時昧和望川誰也不肯放過誰的互相傷害了一段時間, 曉時昧拿着望川的劍身就往地上戳用來探路,望川每次看到劍身戳出了一堆泥和腐爛物的時候就火大,如此怒氣值越累計越高, 終于在曉時昧用自己的劍身戳出了一塊腐爛在沼澤內的老鼠屍體的時候, 望川爆發了。
望川劍靈自上古時期便存在,靈識甚至比一般的元嬰期修士要強, 荒沼外圍什麽地方有危險,什麽地方是安全的, 望川一清二楚,他就是不想告訴曉時昧而已。
劍修嘛,怎麽能要別人帶着飛,當然是要自己飛啊!
用心良苦的找了一個沒有危險的水潭,望川拎着曉時昧就把對方直接扔進了水潭,冰冷的水在曉時昧的臉上胡亂的拍,所幸沼澤內的水潭是死水,因為曉時昧壓根沒有掙紮, 于是沒一會曉時昧就漂浮在了水潭上。
沒有目的,又不知道其他宗門的人到底在哪裏, 曉時昧一手抓着望川,一邊飄啊飄的, 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人生。
她覺得她應該在這裏築基。
既然來的修士最低修為都是築基期, 那麽只要自己築基了,至少在靈力的運用上和其他築基期修士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本質的區別,多一分自保的能力就多一分可以渾水摸魚的可能, 就在曉時昧決定出水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築基的時候,一直遍尋不到的其他宗門的人卻來了……
曉時昧靈機一動,決定先穩住這波人。
于是,曉時昧緊緊裹着自己的外衫用控訴的表情盯着一衆修士,那些剛出來歷練的築基期年輕修士紛紛低頭陷入了慌亂,而那些金丹期修士在一秒洞察出對方一定是氣劍宗的劍修後,他們已經不能直視“姿容絕豔”、“秀色可餐”這兩個詞了。
就是歷映雪也有點頭疼,不過歷映雪到底是女子,反應的快,拿出了一件外套扔到了曉時昧的身上,歷映雪的動作瞬間也讓其他人回過神。
“咳咳,氣劍宗弟子?”蕭玉辰率先問道。
江應似乎也想開口,不過考慮到自己臉上的疤又咽了回去,想要從對方口中問到情報,江應并不适合這個活,蕭玉辰可能是這裏唯一适合的了。
雖
然江應對于氣劍宗的人能發現人長相有美醜這一點表示懷疑。
氣劍宗不是一向只能發現劍的美醜的嗎!
“嗯,叫我曉時昧便好,”曉時昧沒有拒絕歷映雪的衣服,利用自己風火雙靈根能夠學習的簡單法決慢慢的烘幹着自己的衣服,曉時昧理了理自己的長發說道。
衆人:“……”
這,這麽直接的嗎??怎麽就成了小師妹了?!你們氣劍宗還挺自來熟啊?!
蕭玉辰張了張嘴很想吐槽自己梵天宗可沒有氣劍宗的小師妹,不過這會溫子清不在,蕭玉辰他們還等着從一個煉氣期小弟子的身上套話,所以蕭玉辰能怎麽辦,只能微笑的應承了下來,“小師妹是嗎,我是梵天宗的蕭玉辰……”
“日字旁的曉,日字旁的時,日字旁的昧,曉時昧是我的名字,我五行缺火,你不要随便占我便宜啊!”
我特麽……誰占你便宜了!誰的名字會叫的這麽奇怪啊!五行缺火你也不能整個名字都是太陽啊!你們氣劍宗是沒有正常人還是怎麽的,神經病啊
蕭玉辰堂堂一屆金丹期修士硬是被曉時昧噎的一口氣差點哽住,江應見狀不妙,連忙将話題拉回來問道:”曉,咳咳,時昧,我是乾元宗的江應,冒昧問一句溫兄呢?他何故留你一人在這。”
聞言,曉時昧剎那間便痛苦的哀嚎了起來,“大師兄……不,大師兄!!”
衆人:“???”
所有人茫然的看着曉時昧忽然從清冷又變得激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緊張,是溫子清出了什麽事了?還是說這個荒沼又發生什麽異變了?!
江應特別迷茫又有點着急,這怎麽還演起來了呢,你倒是說啊!
曉時昧才不想那麽容易就說,她留下來和溫子清分開不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招機會拖延住這些人嗎,硬是在那哭唧唧的捂臉捂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在江應忍不住都要爆發的時候,曉時昧終于改變了自己的姿勢,從捂臉換成了捂着肚子,“不,不好……”
曉時昧痛苦的表情唬的這些人又是一愣。
荒沼大霧迷漫,沒有人知道這大霧究竟因何而來,如今溫子清不知所蹤,這位小師妹又突然十分痛苦的樣子,難道這霧氣其實有問題??
“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
“什麽!你倒是說啊!”
“這個荒沼有問題,可是,我,我沒說話的力氣了,我,我好餓啊……”
衆人:“……”
好想打死她……不知道為什麽就算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深深的被驚豔,但還是很想打死她,就連山小十的手都有點蠢蠢欲動。
可是他們不能,他們還要從這個氣劍宗讓人抓狂的弟子口中搞清楚荒沼內的變故和溫子清的蹤跡。
有溫子清在前面吊着,其他宗門的人只能選擇謹慎,而且仔細思考的話,小師妹确實只有煉氣期的修為,煉氣期的修士是還沒有辟谷的,荒沼內又已經沒有了生物,對方會餓的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事,這不就更能證明溫子清确實和這位小師妹因為異變分開了嗎,否則以氣劍宗的脾氣怎麽可能随便丢下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在荒沼內。
無奈之下,江應只能讓山小十拿了一顆補氣丹給曉時昧。
補氣丹是一種築基期修士經常用來補充靈力的丹藥,不算昂貴,可如果只是一般的散修也負擔不起補氣丹的消耗,雖然這不算是吃食,但修士在靈氣補充之下也能暫時的消退饑餓感。
曉時昧一個煉氣期大圓滿的劍修,從道修的宗門手中莫名其妙的騙到了自己第一顆補氣丹,要不是為了不漏破綻,曉時昧差點都想偷偷藏起來當做紀念品了。
或許跟着這些人也很不錯的樣子啊……
心裏打着小算盤,曉時昧吃下丹藥後調息了一會,這才終于以最正常的姿态面對着其他宗門的衆人。
不要說是江應和蕭玉辰了,就是歷映雪也松了口氣。
“曉時昧,溫兄他如何了?我們都很擔心他,畢竟也算相識一場,”蕭玉辰重新振作起來,努力收斂起自己的高傲維持着還算溫和的表情說道。
曉時昧心知肚明自家大師兄和這些人怕是見面不打起來都算給面子的了,冷嘲熱諷那就是家常便飯,但這會大家不都是在裝傻嗎,清了清嗓子,曉時昧正色道:“這個大霧有問題,大霧會産生幻想,将人帶入到一段幻象之中,讓人沉浸在幻象裏,我和大師兄就是陷入了幻象,大師兄……大師兄為了救我,嗚嗚,為了救我也不知道被幻象卷到什麽地方去了!”
“幻象?竟然是幻象?!”
曉時昧的話讓江應陷入了沉思,現在這些人裏,只有乾元宗的江應對荒沼的情況是有所了解的,乾元宗的能力讓他們可以占得先機,曉時昧歪着頭看向江應內心一片平靜,幻象什麽的她當然是胡謅的,不過以曉時昧在将軍府中見到的許多皇族密辛還有大家族腌臜來看,人嘛,別管是位高權重還是平頭百姓,都喜歡腦補。
只要有了一個結論,他們能自己腦補出無數種與結論想符合的事情發展過程。
修士也是人,修士間也有亂七八糟的争鬥,所以曉時昧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在什麽都還沒做的情況下就被拆穿。
煉氣期的弱小此刻就是曉時昧最好的保護色。
沒有人會想到溫子清會因為相信曉時昧強悍的“劍”道和望川強橫的劍靈而放一個煉氣期弟子在荒沼游蕩。
果然,過了一會,江應就已經順着曉時昧的結論得出了自己的腦補,“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這次的異變到底是什麽了,應該是和幻境有關的法器或者是上古異獸蘇醒,這些霧氣恐怕是對方靈力波動下造成的引發幻象的導體,我們不知不覺吸入了那麽多霧氣,哪怕現在沒有發生什麽,可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突然帶入到幻境中,我們的法器雖然阻隔了周圍異常的靈力波動,但已經潛伏被吸進體內的霧氣始終是個隐患,當務之急,我們要盡快找到破解之法。”
“照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已經在危險之中?”
“整個荒沼都是險境,只不過現在這些危險蟄伏了下來更加不容易讓人發現,要說破解之法也不難,如果是法器就找到陣眼,如果是靈獸或兇獸就要找到他的位置。”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在江應、蕭玉辰和歷映雪讨論的時候曉時昧都沒有說話,她就是等着這幾個人在這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呢,然而幾人卻是行動力驚人,一旦得出結論竟然就要立刻行動了,曉時昧覺得這樣不行。
“你們等會!”曉時昧喊道。
“怎麽了?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跟着我們,”蕭玉辰說道。
“太魯莽了,我都說了
是幻象,你們應該先問下我到底幻象是什麽樣的啊,萬一中途被吸入不是也有個應對方法嗎?!”曉時昧語氣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江應嘴角一抽,仔細想想其實對方說的也有道理,金丹期的還好,他們都很有自信可以打破幻象出來,可是他們帶着的築基期的弟子就不一定了,江應、蕭玉辰和歷映雪三人對視了一眼後又重新站定問道:“那就勞煩曉,咳咳,時昧幫我們解惑了。”
“不勞煩,我會盡可能的說清楚的,首先第一個幻象進入的是一個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幻境,在這個幻境中我突然變成了一個皇後……”
衆人:“???”
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妹:來來來,我把大師兄和我說的故事再說一遍給你們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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