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秦依凡購買的是上海迪士尼樂園推出的雙十一單包服務,花六十多萬能在明日世界樂園玩一個下午。

蘇念念叫上了自己班上的同學,同學的朋友,還有妹妹陸棠,一大群年輕人。

平時同學們都只知道蘇念念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現在見到秦依凡本人,覺得他不光人帥氣,還出手闊綽,待人謙和有禮,少不了給蘇念念一頓誇。虛榮心頗重的蘇姑娘被誇得眉開眼笑,得意洋洋,和朋友們一起将“創極速光輪”玩了五遍,快樂像只雪地裏奔跑的小狗。

秦依凡不喜歡玩這些東西,他笑眯眯地看着蘇念念跑來跑去,覺得無比滿足。像女兒就像女兒吧,

沒人規定情侶的相處模式必須是什麽樣的。再說平時蘇念念身上的擔子很重,要是在愛人面前都不能盡情地做自己,那這輩子豈不是委屈她了?

晚上,大家聚在樂園贈送的專享席位吃飯,同時看煙花秀。

這一天下來玩得很盡興,蘇念念站在露臺上,一邊啃着複仇者聯盟漢堡一邊看着天上的煙花。

忽然,身旁的秦依凡拉了她的袖子:“蘇念念,送你一樣東西,伸手。”

蘇念念伸出手,秦依凡将一枚翡翠手镯戴到她手上,扭頭看着她,漫天的煙花在臉上渲染出各種色彩,目光灼灼燃燒:“這是秦家傳給媳婦的手镯,蘇念念,嫁給我。”

以前他都沒認真求過婚,當然,此刻的求婚也不怎麽正式。

“好啊。”蘇念念毫不猶豫地答應。

秦依凡笑着問:“你不多考慮一下,比如,讓我辦個隆重的訂婚儀式什麽的?”

蘇念念大大咧咧地說:“不用在意那麽多細節,只要訂婚對象是你就行。”

聞言,秦依凡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兩人相依相偎,看着天上燦爛的煙花出神。

回到家,秦依凡進客房睡了。剛要睡着,有人敲了敲門:“秦依凡,你睡着沒有?”

秦依凡翻身打開床頭櫃上的臺燈:“沒呢,進來吧,門沒關。”

穿着粉色睡裙,頭發淩亂的蘇念念開門跑了進來,哧溜一下鑽進被子摟住他的腰。

秦依凡渾身發僵:“喂蘇念念,你幹嘛?”

蘇念念擡眼,羞羞怯怯地看着他:“我們能試試嗎?”

她要親親,她要約會,她要試試,總之,正常情侶之間做的事她都想試一下,機會難得呀。

秦依凡的呼吸急促起來:“蘇念念,出去,我是正常男人,你這樣我難受。”

送貨上門還被拒絕,真沒面子。蘇念念翻了個身,撅了撅嘴:“出去就出去嘛。”

她掀開被子,不情不願地想下床。

秦依凡長吸一口氣,一把将她扯回床上,翻身而上:“來,試試吧。”

……

窗外萬家燈火,屋內一片旖旎,沒多久只聽蘇念念一聲尖叫:“哎呦,不好玩,我不試了……”

秦依凡沙啞地回應:“晚了……”

……

早上秦依凡睜開眼睛,蘇念念縮在他的臂彎裏睡得還很熟。

“真好。”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湊過去在蘇念念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心翼翼起了床。

他先進廚房炒好了肉絲面澆頭,見蘇念念還在睡懶覺,又收拾起了蘇念念的衣服。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又把挂在陽臺上的衣服收進屋疊好,拉開衣櫃想放進去。

沒想到一開櫃門,一個流星錘咕咚一下從櫃子上層砸了下來,砸得他兩眼冒金星。

蘇念念還在做夢呢,就聽見憤怒的小秦公子沖到床前大吼大叫:“蘇念念你有病啊,居然在衣櫃裏放兵器!多危險!”

蘇念念困得緊,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手奪過他手裏的流星錘往床底下一塞,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地說:“以後放床底下,讓我再睡會兒。”

她還想睡?!

秦依凡撲上去:“起來,幫我揉揉腦門!砸腫了!”

“困……”

秦依凡趁火打劫:“你不幫我揉,我就揉你。”

剛剛開葷的年輕男人,自然是揉着揉着就下道……

兩個星期過去,每天被某只精力旺盛的禽獸折騰好幾次,蘇念念瘦了一圈,精彩地演繹了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而某位自帶吸人精氣男妖精體質的禽獸神清氣爽,身上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風韻。機場裏,他依依不舍地貼着蘇念念的側臉:“念念,放假我一定回來。”

還沒走他就已經想回來了。

有盼頭才有動力,某些方面的需要可以讓男人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過把瘾,哪怕只能呆一天也行,雄性就是這麽簡單的動物。

蘇念念不動聲色地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顫巍巍地答:“好。”

說了好多難舍難分的情話,秦依凡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安檢處,直到上了飛機看不到蘇念念的臉,他腦海裏沸騰的愛情泡泡才漸漸歸于平靜。他放好行李靠窗坐好,打開平板,看起了這幾天分公司的財報。

忽然,旁邊響起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哎呀媽呀,哥們兒,你咋長得這麽帥呢?”

秦依凡微微蹙眉,扭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是位姑娘,五官明豔動人,妝畫得很濃。大波浪長發,個子高挑,皮膚白皙,穿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夾克,一條黑色超短小皮裙,身上噴着濃濃的香奈兒5號香水。

沒等秦依凡開口,姑娘用胳膊碰了他一下:“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你叫什麽名字?跟你交個朋友呗。”

聽口音姑娘是東北人,秦依凡冷漠疏離地拒絕:“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可姐妹兒我有興趣啊。”姑娘笑嘻嘻地看着他,目光灼熱。

秦依凡沒再理她,叫來了空姐:“你好,請問可以換個座位嗎?”

空姐禮貌地拒絕:“不好意思先生,座位都是固定的,不能随意更換。”

“臉皮厚,吃不夠,臉皮薄,吃不着。”姑娘笑着湊到秦依凡耳邊,“哥們兒,你的臉皮得厚點才行。我叫孫樂舒,你的名字是啥?”

秦依凡緩緩扭頭,冷冷地看着她,牙齒咬得微微作響:“我姓滾,叫滾遠點。”

孫樂舒眸光一閃:“呀,挺剛啊。”

空姐發現了兩人的異常,走過來柔聲道:“兩位,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兩位系好安全帶。”

聞言,秦依凡帶上眼罩和耳塞,不再理會身邊的人。

飛機飛到半路,秦依凡起身想上廁所。

孫樂舒伸長了腿,将路全擋住了:“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名字來。”

秦依凡冷冷地盯着她:“你讓不讓?”

孫樂舒沖他挑挑眉:“小樣兒,就不讓,除非告訴我你的名字。”

秦依凡提高了聲調:“空姐,這位小姐腦子有問題,你們管不管?”

沒想到他長得那麽帥,文绉绉的樣子,卻不怕丢人現眼,孫樂舒忙把腿縮了回來:“小聲點,有什麽話咱們私下說,別讓別人聽見。”

秦依凡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走開了。

之後兩人再也沒說話。

飛機落地後,秦依凡拿着行李出了機艙。孫樂舒留在座位上,飛快地拿起筆寫了起來。

空姐好心地問:“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她不耐煩地吼了過來:“閉嘴,別BB,把我腦子都弄亂了。”

說着話,她将秦依凡的名字和護照證件號默寫了出來,這是剛才秦依凡填入境單的時候她偷看到的。

然後,她笑了聲,打開手機撥了個號碼:“哥們兒,在留學圈裏幫我找個人,叫秦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