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紅日徐徐升起,海上的日出美極了,把久兒的小臉映得紅彤彤的。
她挽住司徒淩俊的胳膊,紅紅的小嘴貼在司徒淩俊的耳邊道:“我現住在悅來客棧的樓上,住客棧的冊子上留下的名字是胡蓮花。”說完咯咯的笑着跑向悅來客棧。
司徒淩俊聽到久兒那頑皮的笑聲,靈機一動,心想,那皇上說的歐陽箐箐會不會為了隐藏起來,也會改名換姓呢,要是這樣的話應該先從龍興镖局開始查找。
于是,他加快了腳步向着客棧跑去,邊跑邊沖着久兒大聲的喊道:“你竟然敢戲弄本公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久兒房間的門半虛掩着,司徒淩俊推門走進來,雙手托起久兒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道:“寶貝在這裏哪也別去,我有要緊的事情去辦,乖乖的等我回來咪咪你。
久兒不舍的松開手,向上翻了翻眼睛道:“去吧公事要緊,我等着你。”
司徒淩俊回到自己的房間小息了一會兒,便帶領着屬下馬不停蹄的一路打探,來到了當年的龍興镖局。
只見這裏空蕩蕩的,秋風吹落的樹葉灑在地上增加了幾分凄涼。
有一位獨臂老人用一只手拿着掃帚,在院子裏清掃着地上的落葉。
司徒淩俊的一名屬下走上前問道:“老大爺,這裏還有人住嗎?這龍興镖局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只見這位老者好似什麽都沒聽見,依然低着頭一只手拿着掃帚嘩嘩的掃着地上的樹葉。
他們走到镖局的前廳門前,推開緊閉的房門,只見屋內很久沒有人住的跡象,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蜘蛛網連成了一片。
再向後院走去,發現後院的幾間房屋已經倒塌,一片廢墟,司徒淩俊的屬下撿起廢墟中的一塊瓦片看了看,拿到司徒淩俊的面前道:“大人你看,這瓦片是黑炭色。”
他的屬下接着又掀起下邊的幾塊瓦片,結果都是黑炭色,司徒淩俊緊皺雙眉道:“這是曾經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她們現在何處是否安好都是未知,我們一定要不惜代價找到她們,把她們帶到皇上的身邊,皇上才可安心。”
“是大人。”屬下們異口同聲。
他們走出後院,見那個掃地的獨臂老人眼含熱淚望着他們撲通跪在地上。
跪着向前挪了幾步道:“大人,我們東家死的冤啊!我剛才聽到你們說是皇上身邊的人,你們要為我們東家報仇,為我們龍興镖局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
司徒淩俊忙上前扶起淚流滿面的獨臂老人,疑惑的問道:“老大爺有話您站起來說,什麽東家,什麽報仇,您跟我們細細道來。”
只見這位獨臂老人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說起了發生在十九年前的一場刻骨銘心的厮殺。
“我是龍興镖局的镖師,我的名字叫凜冽。
那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突然聽到外面負責守夜的镖師大聲的喊着:“不好了,有賊人。”接着傳來啊的一聲,守夜的镖師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們東家是個練武出身,聽到喊叫聲拿起他的霸王銀龍槍,帶領镖師們沖了出來,見镖局外面沖進來一夥黑衣蒙面人,他們不說話進門就殺。
一場惡戰開始了,打鬥聲驚醒了住在後院的夫人和大小姐。
只見大小姐拿着她的一杆梅花槍從後院跑了出來,揮起梅花槍向黑衣蒙面人刺去。
兵器的碰撞聲,叫喊聲驚醒了孩子,後院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東家虛晃一槍,立刻跳到女兒的身旁道:“這夥人來者不善,武功都在上層,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爹保護你們快逃,逃的越遠越好。”
“爹,箐箐不能撇下您不管,我們一起走。”
“傻孩子,昱兒是皇上的血脈,你有責任保護好他,帶着你娘和你的昱兒趕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等這邊解決了,爹去找你們,快走。”說着把大小姐向後用力一推。
大小姐抹了一下眼淚道:“爹,女兒不孝,說着跪地給東家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向後院跑去。
她把孩子背在身上,扶着夫人上了馬,從镖局的後門快馬加鞭的逃了出去。
東家的一杆霸王銀龍槍所向披靡,他帶領镖師們奮力攔截着這幫黑衣蒙面刺客,不讓他們往後院前進,盡量的為夫人,大小姐和孩子争取更多的時間,這樣她們才會安全。
有一個黑衣蒙面人使的是一雙鐵鞭沖了上來,他用鐵鞭鎖住了東家的霸王銀龍槍,兩個人正在僵持,後面的黑衣蒙面人趁機向東家發出了暗器。
東家身負重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接下來殺聲震天,院子裏的人無一幸免。
這些蒙面刺客還不算,他們沖到後院仔細的搜查着,卻不見大小姐和孩子的蹤影,于是,氣急敗壞的一把火點燃了後院的房屋,揚長而去。
在搏鬥中我被黑衣蒙面人砍掉了一只胳膊,痛的昏死過去,當我醒來時看到東家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滿身是血,我向他爬了過去。
東家見我爬到他的身邊笑了,他把手中的一塊令牌交到我的手裏斷斷續續的說道:“凜冽,這塊令牌是宮中之物,剛才與這夥賊人交手時,我從他身上搜到的,這塊令牌證明了這夥賊人是宮中有人派來的刺客,是來殺箐箐和孩子的,皇上的人遲早要來的,到時候你就把它交給他們。”話還沒說完,東家就咽了氣。
打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大小姐的消息,生死未蔔。叫凜冽的獨臂老人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
司徒淩俊接過這塊令牌仔細的看了看,的确是宮中之物,他用手帕将這塊令牌包好放入懷中道:“您放心,皇上會徹查這件事,一定會如您所願。”
獨臂老人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老朽就盼着這一天呢。”
悶悶不樂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