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跪在他面前不敢擡頭的大兒子銘勒,怒聲道:“看看你自己每日都幹了些什麽?沉吟酒色,宮殿奢侈,娼女歌舞,狗馬之樂,惰性不改,沒有節制,玩物尚志,你投胎投錯了,不應投到皇家。”
大皇子銘勒跪在那裏吓的順臉淌汗,嘴裏細微的聲音說道:“兒臣緊聽父皇教誨,兒臣知錯。”
皇帝餘怒未消的來到銘勒的面前厲聲道:“罰你百日不許出門,每日抄寫經文,讓翰林院的大學士富嚓裏來好好的教導你這個逆子,滾。”
皇帝說完一腳踹過去,把銘勒踹了個四腳朝天,然後一甩黃袍揚長而去。
這樣的大皇子能把國家的重任交給他媽,二皇子從小聰明過人,深得皇帝喜愛。
可在那場狩獵之後染了風寒,便再也沒出過屋子,落下個全身無力的毛病,連下地都要宮女攙扶着。
三皇子的騎射要勝過他的兩位哥哥,閑暇之餘喜歡到郊外的清緣寺去靜心禮佛,無心參政,一心想着皈依佛門。剩下的那兩個可愛的皇子年齡還小。
皇帝最後的期望寄托在司徒淩雲的這次瀛洲之行。
一陣馬蹄聲響起,司徒淩俊帶着四個屬下快馬加鞭,向着瀛洲的方向飛奔而去。
秋風陣陣,道路兩旁那金黃的麥子沉甸甸的彎着腰,山上的楓葉紅彤彤的讓人看了心醉。
司徒淩俊策馬跑在前面,大聲的喊道:“前面有座大山,翻過這座大山就快到瀛洲了。”
他的四個屬下聽說快要到了,高興的催馬向山下沖去,遠遠望見山下有一家客棧,門前飄舞着四個大字——安悅客棧。
司徒淩俊他們勒住缰繩,飛身下馬來到客棧。
客棧的老板見是幾位官爺,哪敢怠慢,熱情的迎了出來,并吩咐夥計們:“你們幾個去吧官爺的五匹馬牽到馬廄,在槽子裏添加些草料。”
“老爺您放心吧!交給小的們。”有一位夥計利落的答應着。
司徒淩俊他們一行五人走進安悅客棧,見這家客棧雖然有些簡陋,但是收拾的還算幹淨。
老板殷勤的招呼道:“樓上還有兩間上好的客房,官爺們請随我來。”
房間看起來還不錯,每一間屋子裏都有一張圓桌和幾把椅子,顏色和屋內的床榻一樣全部都是紅檀香色。
“官爺們一路勞累,想吃點什麽?”老板關切地說。
司徒淩俊從懷中拿出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看着老板道:“明個一早我們趕路,讓你的夥計把酒菜送上來,記得多上幾盤肉,你這都有什麽酒?”
老板連忙答道:“官爺您算是問着了,我們這有釀酒大師釀制的高粱燒,還有女兒紅。”
“就來女兒紅吧!這酒喝着舒坦。”司徒淩俊應道。
老板收起桌子上的銀子恭敬的說道:“多謝官爺,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官爺您們先歇着,酒菜馬上就好。”
一會兒的工夫,夥計們拎着木制的食盒走了進來,瞬間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菜。
司徒淩俊問其中的一個夥計:“請問從這裏到瀛洲有幾條路通向瀛洲?”
那夥計爽快的答道:“官爺,從這裏到瀛洲一共有兩條路可走,這第一條路是走水路,也就是渡船到瀛洲,比較安全,這第二條路是翻過這座山,這是抄近路到瀛洲,也是最危險的。”
司徒淩俊的四個屬下一聽來了精神,一起望向這個夥計問道:“怎麽個最危險,願聞其詳。”
夥計連忙說道:“這座大山與南北山脈連接,樹林密集,枝葉茂盛,經常有野獸出沒,官爺們想要走山路,可要多加小心啊!官爺們請慢用,有什麽需要請吩咐小的。”說着夥計們退了出去。
司徒淩俊舉起酒杯大聲的喊道:“我們是誰?”四個屬下齊聲的回答:“我們是所向無敵的禦前帶刀侍衛,幹了。”接着是酒杯的連連碰撞聲。
次日的清晨,他們帶了些牛肉,手握缰繩,飛身上馬向山上奔去。
樹林裏鳥兒清脆的叫聲伴随着他們的馬蹄聲向前飛速的奔跑着。
當他們到了大約是半山腰的時候,所騎的馬突然不安的停止不前,驚恐的擡起前蹄嘶鳴着。
司徒淩俊緊鎖雙眉定睛一看,原來前方被一群兇猛的餓狼擋住了去路。
最前邊的一只狼,身材高大,毛茸茸的灰色留下一張白色的臉,俗稱白臉狼。
它高傲的仰着頭,眼露兇光,一副王者的風範。
白臉狼身後的狼群足有十五六只,它們嗷嗷的嚎叫着,好像勢在必得的架勢,逼向司徒淩俊他們,一場惡戰即将開始。
馭 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