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水還是和南玄暝回到了王府,一進王府大門,南玄暝禁锢住仇三水的大手一松,仇三水順勢掙脫開來。
“有什麽事非讓我回來?”
仇三水嘟囔着,一臉等我不情願,說實話這麽長時間沒有回王府她還有一些想念呢,最起碼懷念和南玄暝吵架的日子。
“最近京城有些混亂,侯府這些天一直有一群要監視着,你還是不要三天兩頭的向那裏跑,在京城還沒有平靜下來之前你就在王府裏呆着哪裏都不要去。”
南玄暝竟然一改往常的冰冷之氣,語氣甚是溫柔的對着仇三水說着,讓習慣了他冷淡樣子的仇三水生生打了個寒顫。
“南玄暝,你,你生病了嗎?”
仇三水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剛剛在侯府等我時候她就感覺到南玄暝得不對勁了,他還從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和她說過話,甚至是這麽對她有耐心,甚至能忍受住他的脾氣。
南玄暝剛剛還一臉溫柔的臉,瞬間僵硬住,嘴角微微抽動,忽然想到什麽,嘴角微扯出一個弧度,略微帶點笑意說道,“我也不想為你操心,但誰讓你是我未來的王妃呢?”
說完,南玄暝竟然哈哈大笑出身,在仇三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離開。
仇三水看着消失在院子裏的南玄暝恍惚出神,是她眼花了還是南玄暝真的生病了,剛剛他是笑了嗎?對,他真的笑了。
他竟然笑了,仇三水想到南玄暝剛剛笑的如來自冰山一角的火焰,她的心髒不禁激烈的跳動,她竟然被南玄暝那笑容吓到了,不對,是震撼到了。
剛剛他還說了什麽?好像什麽王妃什麽的,難道他終于想明白要找個王妃來解開世人對他們的誤會了?
仇三水站在院子裏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晝寅擡着一個火爐子一樣的東西走了進來。
“你站在院子裏幹什麽呢,大冷天的。”
說着,晝寅繞過仇三水徑直走進了房間,将火爐子放到了她房間裏才來到客廳。
“诶,你看見過你家王爺笑過嗎?”
仇三水還是沒有從剛剛的情況中反應過來,拉過晝寅就是神秘的問道。
“當然了,但只是很少的時候,怎麽,你想看王爺笑是不是?”
晝寅想發現了仇三水秘密的小孩子一樣,賊嘻嘻的看着她,好像要将她的秘密說出去一樣。
“滾,誰願意看,是他對着我笑的好不好。”
仇三水糾正,以示她對南玄暝得不屑。
“嗯?你做了什麽王爺對着你笑,難道……”晝寅眯着眼睛看着仇三水,将她打量了一邊,賊賊的最後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對王爺用了什麽手段。”
“滾。”
仇三水對着他的耳朵就是一聲怒吼,腳下絲毫不留情的跺到了他的腳上。
“疼疼疼,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至于嗎?”
晝寅抱着腳看着已經做到了凳子上的仇三水抱怨的說完,轉身要向着房外走去。
“等等。”
仇三水叫住了他,她想起了南玄暝說的侯府被一群妖監視的事情。
晝寅轉過身,一臉不耐煩,沒好氣的說道,“幹什麽?”
“侯府是怎麽回事?”
盡管晝寅态度不好,她還是問了,晝寅的脾氣她知道,也只不過是一時之間而已,過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晝寅擡起眼皮看了仇三水一眼,嘟囔道,“王爺不想讓那些妖傷害到你才将你接回來。”
傷害到?難道它們的目的另有其人?
“那群妖是沖着誰去的?”
仇三水神情微變,直接問了出來,若是別人家的事情有南玄暝管着她絕對不會多事,但是依依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她不想侯府的人遭到什麽不測。
“侯府大公子莊英華,王爺已經将這件事情告訴了侯爺,你就別提人家瞎擔心了。”
說着,晝寅轉身出了房間,還提她關上了房門,門外的寒風被格擋在了門外。
為什麽要盯着莊英華,難道真的是依依回來了?她回來也應該找莊盈和一心想要将她趕走的人算賬,為什麽找上莊英華?
還有,一開始這個依依就蠱惑這侯夫人将她許配給莊英華,難道這依依真的對莊英華上了心,以至于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他?
就算仇三水對這件事情關心,但她還是被南玄暝禁了足,從回來那天開始她再也沒有見過南玄暝,聽晝寅說他好像在辦一件案子。
這日,陽光正好,風和日麗,仇三水搬了個板凳依在門邊曬着太陽,突然隔壁院子裏一陣慌亂響起,然後就是喊大夫叫禦醫的聲音,仇三水不禁離開門板,探着身體聽着那邊的動靜。
她凝露院的旁邊就是南玄暝得聽風院,平常沒有他的允許別人是不可能進去的,這般動靜,難道是南玄暝出了什麽事?
這樣想着,仇三水不禁猛的站起了身,連小板凳帶倒在地都沒在乎,足底運氣輕工向着隔壁飛身而去。
“怎麽回事?”
仇三水趕到院門口,晝寅神色慌張的剛要在她身邊跑過,她一把抓住了他。
“王爺出事了。”
說完這句話晝寅跑開了,轉眼消失在仇三水的視線裏,仇三水這才回神,院子裏亂糟糟的人,頭竟然嗡嗡的響。
這樣的場景她就在不久之前在侯府看見過,當時她是局外人,可以平靜的觀察的事情的發展,但是此時,她的心髒亂跳,她幾乎都不能看清站在這裏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王爺出事了……她耳邊一直回蕩着晝寅的話。
南玄暝怎麽了?
仇三水不禁扒開人群,向着南玄暝得卧房走去。
還是以前的裝飾,南玄暝就躺在灰色的窗幔之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他那身被血浸濕了的紫色衣服卻撞進了她的眼睛。
老王爺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的看着床上一動不動的南玄暝,手腳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三水你怎麽來了?”
可能是怕仇三水看見這樣的場面害怕,老王爺竟然神色慌張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南玄暝怎麽了?”
仇三水繞過老王爺,一邊走進南玄暝一邊對着老王爺問道,當她看見南玄暝得傷勢的時候,她連聲音都哽咽住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縱使作為一個捉妖師她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南玄暝渾身是血,出了還算幹淨的臉以外好像全身浸泡在血泊裏一樣,最讓仇三水震驚的是,他外翻的傷口上竟然向外突突的冒着黑氣,仔細看來,他的臉色都有一些發黑。
妖,南玄暝竟然是被妖所傷害的。
仇三水不禁俯身查看他的傷口,當看見他身上不規整的傷口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何等的妖物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傷口?
“南玄暝最近追查的事情可是關于妖之事?”
仇三水轉頭問向已經站在旁邊的老王爺說道,臉上出奇的平靜。
老王爺看着南玄暝身上的傷口眼睛顫抖,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仇三水是捉妖師,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說道,“三水可有将辦法将玄暝身上的妖毒解了?”
“我盡力一試。”
仇三水安撫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南玄暝得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但她還是要盡量一試。
仇三水呼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放松,大量了一眼桌子,走進到了一杯水顫抖着咬破了手指,将一滴血滴進了了水杯裏。
老王爺在一旁看着,什麽也沒有說,看見仇三水劃破手掌的時候突然看向仇三水的臉,當看見她臉上堅定的表情的時候,他心裏竟然一松,他相信,三水一定能救玄暝,就好像十年前她師父救玄暝一樣。
晝寅請來了一群禦醫,但是都被老王爺阻在了門外,房間裏只有仇三水,南玄暝幾乎沒有了吞咽能力,整整一杯水進了他肚子裏的也只有一口而已,怕起不到什麽作用,仇三水一臉給他灌了三杯混着她血液的水。
看着依舊沒有好轉的南玄暝仇三水不禁急了眼,他身上依舊還是圍繞着一團黑氣,縱使仇三水想方設法的揮舞都不散去。
仇三水一心關注着南玄暝,乃至忽略了院子突然的安靜,直到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婦人被一衆人攙扶着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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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說三水是流弊的,救人都不是尋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