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隐擇了一日,帶着宋凝脂一同回韓府用了晚膳,難得與韓家人聚聚。等用過晚膳了,韓隐便攜着宋凝脂踩着星光回去。
今晚韓隐用了酒,臉上沒有顯露出來,可他的眼睛明顯摻了酒意,看起來更加多了一絲絲危險。宋凝脂想離他遠些,可他用了酒,又是她的夫君,于是她只好忍受着想逃離的沖動乖乖地待在他的身邊。
“祖父、爹和娘對你很滿意。”韓隐穩穩地開口。
宋凝脂點點頭,并沒有說太多的話,背脊一直透着一股涼涼的感覺,好想從他那漆黑、幽深的黑眸下逃開。
不一會他們便到了将軍府,進了府中,韓隐的手忽然伸過來,搭在宋凝脂的肩膀上,宋凝脂吓了一跳,一擡頭便見韓隐吃人的目光,她頓時不好了,“将、将軍?”他今天很奇怪。
“朱大公子,你可見過?”
他們沿着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緩緩地在院子裏走。宋凝脂不解他沒頭沒尾的問話,可他問了,她便老實地回答道:“見過。”
韓隐沉默了一下下,又問:“覺得他如何?”
宋凝脂抿着唇想了想,“朱大公子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她跟朱大公子并無太多的交流,只是在宴會上見到時,朱大公子會溫和地打招呼,那樣的人看起來實在很溫潤,于是她給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韓隐勾了勾唇角,勾勒一抹邪佞的弧度,“嗯,确實。”
宋凝脂見他說了這麽一句話便安靜了,心中不解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朱大公子,不由地問了一句:“将軍與朱大公子相識?”
“嗯。”韓隐應了一聲,一頓,又添了一句話,“朱大公子可是不少人心中的賢夫。”
宋凝脂詫然極了,他今天怎麽好好地跟她說這些話,莫非是韓隐兩個庶妹想嫁給朱大公子?宋凝脂想了想,為難地說:“朱大公子确實不錯,未出閣的女子懷春,想他做夫君的也不算少。”
宋凝脂沒有注意到韓隐的表情越發的黑沉,她繼續說道:“但我聽說朱夫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以後若是嫁給了朱大公子,只怕讨好朱夫人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韓隐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哦?”她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你那兩位妹妹固然樣貌不錯,雖然是庶出,但有你這個哥哥在,定是沒有人敢欺負她們。”宋凝脂婉轉地說:“可她們的性格似乎有些驕縱,怕是應付不了那樣的局面。”
宋凝脂知道自己不該管這些事情,畢竟韓父、韓母俱在,自有他們為女兒打算,她一個嫂子沒必要管,但韓隐問了,她便恰當地說說自己的想法。
“也不一定要嫁高門,有時候低戶也挺好的。”最後,她低低地說了一句。
韓隐停下了腳步,宋凝脂也跟着停下來。韓隐聽了她一大段話,卻只聽進了幾句,“你呢?少女懷春的時候,可有想嫁的男子?”
宋凝脂一聽,臉立刻紅了。韓隐危險地眯起了眼,“夫人?”
“我……”宋凝脂咬唇,怎麽他偏生問了她這麽一個難回答的問題呢。
“呵呵。”韓隐低低地笑了,微醉的嗓音如古琴般在她的耳邊輕語道:“夫人,那個人是誰?”
宋凝脂還不致于這麽傻,會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溫聲地轉移了話題,“夫君,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韓隐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算了。”
冷意,遍布了她的身子,她總覺得他這一聲算了并沒有令她放心,相反的她更加地不安了。
他的手順着她的手臂往下,摸到了她嫩嫩的小手,大掌一扣,牽起她的手往院子裏走。
宋凝脂邊跟着他走,邊想,其實她并沒有想過要嫁給誰,因為她知道,她的婚姻大事不由她自己作主,但是她有想過嫁一個什麽樣的男子。她希望,那個人不要有太多的女人,不一定要專寵她,但會尊重她、疼惜她。
走進院子,他們進了屋子,菇嬷嬷帶着秋蘭正要行禮,韓隐大掌一揮,“退下。”
等宋凝脂回過神的時候,其它人都退出去了,屋子裏只有她和韓隐。韓隐此時笑咪咪地靠了過來,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裏,“凝脂。”
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她的身子好像被春水浸泡了一樣,軟綿綿的,她努力地撐着發軟的雙腿,“什麽事?”
韓隐一個轉身,便将她抵在了紫檀木圓桌前,大掌作梳,一掌一掌地梳着她烏黑的發絲,“對付不老實、不聽話的人,為夫很有一套。”
宋凝脂納悶不已,她怎麽不老實、不聽話了?她虛心請教,“将軍,我做錯什麽了嗎?”
韓隐的回答則是啪的一聲将她的外衣給撕得粉晬。宋凝脂的臉一下子發白,她伸手想掩住衣襟處的春光,卻被他不客氣地壓倒在那冷冰冰的紫檀木圓桌上,她吓得抓住桌子的邊沿。
他的手勾着她中補盤扣,眼神透着狠意,“那個人是誰?”
宋凝脂愣怔,腦子努力地回想着她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将軍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啪的一聲,韓隐勾壞了盤扣,扯掉了她的中衣。她立刻快速地回道:“沒有,我沒有什麽想嫁的人。”
韓隐的手點在她滑膩的胸口上,勾勒着那玉色的鎖骨,“難怪不想嫁給海大公子,想必是心有所屬了。”
“沒有。”宋凝脂聽他提到海大公子,臉色一片烏黑,“海大公子那樣的人,我怎麽可能會要嫁?我心中沒有人。”
“哼!”韓隐壓根不信,同時将她身下的衣物除得一幹二淨,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宋凝脂吓傻了,他這副逼問的架勢實在可怕,來勢洶洶,好像随時要吞噬了她一般,她顫着嗓子解釋,“我真的沒什麽心上人。”
“是你說,少女懷春,總會有那麽一個想嫁的男子。”韓隐冷笑,食指、大拇指同時夾起她渾圓的花蕊。
他并沒有收斂力道,疼得她紅了眼,“真的沒有!”
韓隐不信,兩手用力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渾圓,那柔軟如包子的手感讓他恨不得捏爆了她。
忍着心中的殘暴,他面上一片平和,“夫人,你若是乖乖的,為夫會溫柔地疼你。”
宋凝脂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麽意中人,她根本就沒有啊!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脫口而出,“我真的沒有喜歡的人,我只是想着,以後、以後真的要嫁,便嫁一個疼我的,對我好的,尊重我的男子……”說着,她的眼睛已經紅了。她的要求其實也不是很高,不管對方門戶如何,只要對方對她好就夠了。
韓隐的臉色有些古怪,“就這樣?”
宋凝脂忍着淚花,心中覺得屈辱,用力地點點頭,“真的”
韓隐盯着她好一會,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璀璨如星,雲時間仿佛照亮了整個屋子,這樣好看的笑容,宋凝脂從未看過,卻在韓隐身上看到了,這個男人要嘛不笑,一笑驚豔。
疼她、憐她、尊她,她倒是想得簡單。他高高在上,懷抱着胸膛,“你就沒有想過獨寵嗎?”
人慣是愛吃獨食的,若是可以,誰願意跟人分享。宋凝脂認真地說:“想過,但是,也只是想想。”
韓隐幽幽地看着她好一會,“哦?這麽說你不稀罕我的獨寵?”
今天的他肯定是喝醉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哪一個女子不願意被獨寵,只可惜哪一個男子願意獨寵一個女子呢?
“将軍,你喝醉了。”宋凝脂溫聲勸他。
“沒有。”韓隐斬釘截鐵地搖頭,“我沒有喝醉。”
“好像喝醉的人多不會承認白己喝醉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韓隐的臉色微發青,他還不致于不自知自己有沒有喝醉。他突然将她的雙腿分開,将她頂在紫檀圓桌上,令她的雙腿纏在他強壯的腰上。
宋凝脂發出驚呼,看着眼下兩人露骨的姿勢,她真的是想直接暈過去算了。她咬了咬牙,“将軍,你若是想……去床榻上吧。”別在不該做這檔事的地方做呀。
“你還未回答我的話呢。”韓隐勾着她的下颔,“你想不想我的獨寵,嗯?”
宋凝脂心中思緒劇烈地翻騰,他這個人真的令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努力地思考他話裏的意思,他希望從她這裏得到什麽樣的回答?
“将軍的事情,将軍自個兒作主。”他要不要獨寵她,關她什麽事情?他自個兒決定就好了。
很好,她把他曾經說過的話丢了回來。韓隐臉一黑,手用力地掐在她的腰上,看她微疼地蹙眉,他冷着嗓子,“說!”
宋凝脂真的是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于是她老實地說:“只要将軍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嫡妻就好。”這樣說總沒錯了吧?宋凝脂心想。
仿若透明的指尖沿着她曼妙的身姿一點一點地勾勒着,指尖仿佛帶着火球般,在她的身上留下毀天滅地的痕跡,那股火熱摻透進她的骨頭裏,她被這股熱浪弄得腦袋都暈了。
“啧啧。”韓隐低低地笑了,“還真的是不稀罕我的獨寵呢。”
明明他的語氣是取笑,她卻聽得頭皮發麻,一股寒冷包圍了她,她下意識地抱住赤裸的身體。他挑了挑眉,“冷了?”
宋凝脂猶豫了一會,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嬌弱地說:“将軍,有些冷,回床榻上吧。”
她心心念念的便是這檔事情絕對不能在床以外的地方發生,光是想一想,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難得的是她放下了身段,一雙眉眼寫滿了柔弱。韓隐盯着她片刻,忽而一笑,摟着她回了床榻上。
宋凝脂的背脊剛一碰到床榻,她整個人便逃了開來,韓隐一把從身後壓了下來,将她死死地摁住,“去哪裏,嗯?利用完了我就跑?”
宋凝脂知道自己的心思逃不開韓隐的目光,可被他不客氣地說出來,她臉上有着說不清的尴尬。貼得緊了,宋凝脂才發現他的衣衫還好好地套在他自己的身上,與赤裸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替為夫脫掉。”韓隐微微擡起身子,算是空出了空間好讓她騰手脫衣衫。
臉很燙,仿佛要冒熱氣一般,她如玉的指顫抖地替他解開衣衫,但他今日的盤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解了老半天也解不開,額上都冒汗了。
韓隐的耐心不足,雖然很欣賞宋凝脂嬌
羞的模樣,但他下身某處正在燒火,他實在是憋不住,于是很幹脆地直接推開她的手,三兩下便除掉了自己的衣衫,精壯的身體不一會便展露在宋凝脂前面。
宋凝脂一下子紅了臉,也不是第一次看他這副模樣,但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害羞,總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很惹眼。他畢竟是武将,身上的肌理結實分明,看上去如石頭一般的硬,而且還是被火烤過的石頭子,又熱又硬。
宋凝脂一邊想着,他已經飛快地壓了上來,她如驚弓之鳥一樣地閉上了眼睛,身子被他撈在滾燙的懷裏,下一刻她腦袋一暈,再睜開眼的時候,便見到韓隐好整以暇的俊容。
他坐在那,而她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身體立刻像是被蟲子咬一樣,迫不及待地想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卻發現她一動,臀間被一抹火熱用力地頂住了,她驚訝地喘了一口氣,再看他,他的眼已經染上了濃重的情欲。
宋凝脂也不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在床榻上被他壓了數次,也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麽了,可她從沒有此刻這般的忐忑不安。
“都不知道怎麽伺候人了?”韓隐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麽一句,見她臉漲紅得厲害,眼裏的笑意不着痕跡地更深了。
宋凝脂的紅唇顫了顫,“将軍要我做什麽?”
“我平日怎麽對你的?”韓隐反問她。
宋凝脂的腦海裏立刻跳出了平日夜裏,他對她做過的每一件事情,臉上的紅暈更紅了幾分。
他笑着勾起她的下颔,“為夫對你好,你自然也要對為夫好,多疼疼為夫……”
宋凝脂這一下不只臉紅了,她渾身都發燙了。她沒想到會有人這麽說,他要的“疼”只怕是非一般的意義了,她努力裝作聽不懂,“将軍,我對你不好嗎?為人妻該做的我都沒有少做。”
說着,她展開手掌,一個一個地數着,“每日服侍你,晚上還為你做宵夜,哦,對了,前幾天我還給你做了一個香囊……”盡管那個香囊,她的初衷是做給弟弟宋青河的,被她說出來濫竽充數一番。
“閉嘴。”她越是叽哩呱啦地想轉移話題,韓隐卻是聽不下去的,“做,還是不做?”
宋凝脂的手指扭呀扭的,幾乎要扭成了麻花,最後為難地說:“将軍,該如何做?”說到最後,她幾乎要哭了,為什麽她會攤上這樣的夫君?不喝酒的韓隐已經讓她扛不住了,對付喝醉了的韓隐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啊!
韓隐被她乖巧的模樣取悅了,臉上的神色微松,緩緩地開口道:“平日我怎麽做的,你就怎麽做。”
他嘴巴動幾下便将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了,宋凝脂卻覺得頭疼欲裂,為什麽讓她遇上他這樣的人?她怎麽可能學得來。
于是,他一雙黑眸盯着她,在他那強壓的視線下,她不得不從,緩緩地俯下頭,粉嫩的小嘴學着他往日的動作親了他一口,小心地偷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變,她才放下心來。
他最喜歡的就是吻她,她的臉頰、唇、
脖頸、胸脯……反正他都會吻一遍。宋凝脂一邊想着他怎麽做的,一遍嘗試地去做一遍。
韓隐眯着眼眼,瞧她粉嫩嫩的小嘴嘟了起來,貼在他頸子的脈搏上,引得他熱血湧動,眼看着她的小嘴一點一點地往下,貼在了他胸膛上,他忍不住地哼了一聲,下身那裏早脹成似帳篷了,可他隐忍着,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宋凝脂猶豫地看了看那兩點紅豆,慢慢地張嘴,含了迸去,沒有什麽味道,不過似豆般的口感。她想着他平時舔舐她時的模樣,實在想不通這樣舔舐有什麽好玩的?倒不如真真實實地喝一碗紅豆湯。
但是宋凝脂沒有忘記他含住她胸口的花蕊時,她身體産生的陣陣歡愉,也許做的人沒什麽感覺,被做的人興許會覺得很舒服。她這麽想着,偷偷地擡眸望了他一眼。
韓隐臉上并沒有她所想的那種舒适神情,他緊咬牙關,額上的青筋都浮現了,顯然是很不舒服,但她想了想,她自己并沒有太多不舒服,只是一陣熱,熱到極端便覺得空虛。
今晚,誰都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