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4 20:03:17 字數:7453

星牽着路绮的手來到小島碼頭,一艘游艇已經停在那兒。

“我們要去哪兒?”揉揉惺忪睡眼,路绮瑟縮了下。好冷喔!

他摟緊她,皺眉道:“你不會多穿點衣服嗎?”他真懷疑這女人是怎麽長到這麽大的。

“我有穿啊!”她穿了一件無袖的針織衫,不過外頭套了件外套。

“那你抖什麽抖?”他的火氣又上來了,真看不慣她那單純到接近蠢的舉止。

“我……我下半身會冷嘛!”她下半身穿的是馬褲,寒氣直逼那雙腿。

他順勢往下望……天殺的!“你沒事穿什麽馬褲!”他腳步加快,趕在她凍死之前上游艇。

“我……我昨天忘了換衣服嘛!”這條馬褲是室的,室穿起來英挺又好看,她也想像室那樣英氣勃勃,所以才向她借的嘛!

星翻了個白眼,将游艇開離碼頭。

路绮坐在角落,游艇一加速,她則因重心不穩而摔跌到另一邊。

星馬上減速,轉頭瞪着她。“你就不能坐好嗎?”

“我……”路绮挺無辜的,明明就是他開太快害她坐不穩摔出去,他還兇人。

“坐好,要不然等會兒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你。”星恨死自己了,不知為何,他就是拿她那白癡模樣沒轍,一副欠人家保護的嬌弱樣。

她聞言聽話坐好,雙手握緊冰冷的金屬扶手。“我坐好了。”

他翻了白眼,加快速度。

游艇來到臺灣,在隐匿處停泊後,他們便坐上早已備妥的轎車直奔落腳處。

車子沿着綿延山路飛馳,經過有名的仰德大道來到一幢米白色建築物前,映入眼簾的是滿院的花草,整個畫面就像是人間仙境,路绮看得目瞪口呆。

星抓起車後的行李。“發什麽呆,快進屋去!”

“好漂亮喔!”路绮低下身摸着花朵,手臂卻被一把扯住,星将她拉離那些花遠遠的。

“想當好奇寶寶有的是時間,現在給我進屋去。”他已經受不了,他怎麽會喜歡這種白癡到可以的女人!星深嘆口氣,一臉郁悶。

屋子裏頭的裝潢全是藍白色系,清爽、幹淨、舒服、安适,雖然幾乎都是前衛的設計,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樓梯以懸挂的方式由鋼線吊着木質踏板呈現,看起來搖搖欲墜,卻十分堅固。

牆壁有座火爐,而藍白相間的沙發造型相當奇特,是幾何曲線。沙發前的桌子是個玻璃箱子,裝了水,有魚在裏頭,這幢別墅只有兩層,樓上是房間,樓下是開放式隔間,裏頭放着運動器材。

“這裏好漂亮喔!”

“帶你去你的房間。”他硬拉着她上樓。

樓上僅有兩間房,兩間裏頭的擺飾都一樣,還是以藍白色系為主,卧房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只是那床非常顯眼,因為大得不可思議。

“這床好大喔!”她坐上床動了動想試試彈性。嗯,彈性好棒。

她真的是女人嗎?有那麽一刻,他眼中的她好像變成只有六歲的頑皮小女孩。“肚子餓嗎?”他問。

“餓。”她仰起臉朝他甜甜地笑。

他冷冷地睨她一眼。“那去煮早餐。”要他下廚,尤其是弄給女人吃,再等八百年吧!

“喔!”她起身走出房,又折了回來。“你要吃什麽?”

“只要不會毒死人,我什麽都吃。”他累癱了,在床沿坐下。帶她好像在帶個孩子,不精疲力竭也難。

“那我照舊喔!”她沒等他回話便奔下樓。

星深吸口氣,無力的往後躺下,雙手枕在頭後。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啊!她也太單純了,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

據井的調查,失憶前的她是個精明幹練、冷漠少話的女人,怎麽失憶後一切全變了樣,憨直傻愣得讓人發火。該死的是,他的心居然被這樣的她偷走,放不下她,不能容忍她離開他的視線一秒。

锵!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星的身子立刻彈起,一顆心揪緊。那該死的蠢女人又怎麽了?

他馬上飛奔下樓,在房間四處找不到路绮時,心也跟着慌了,馬上在房子裏亂竄,最後終于在陽臺找到她。

“你在搞什麽鬼?”他一把拉起她,怒眼瞪着。

“沒……沒有……我只是想喂那只貓,可是它好像不喜歡我……然後……想咬我,我吓得鍋子就掉到……地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的臉色益發難看,眼神像要殺人似的。

“你可不可以別再做這些無聊的舉動!”他真的快被她搞瘋了!他爬梳着金發,企圖壓制心中的怒火,但眼睛一瞄到她手上的傷,才降下的火氣立刻又升起,他粗魯地執起她的手。“你這傷又是怎麽來的?”

“我……我不小心……被刀子切到……”

“該死的!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他一彎身直接扛起她往屋內走。

将她甩在沙發上,他幹脆坐上水族箱式的透明桌子,怒瞪着她。

“桌……桌子不會破掉嗎?”那玻璃桌看起來好脆弱,他怎麽還坐在上面?如果桌子破掉了,那魚和水不就會流出來,到時魚會死掉的耶!

“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他雙手置于腰側,霸氣地咆哮;這女人盡注意那些無聊的事。

“腦……不是啊!”腦子怎會是漿糊做的?

“那你為什麽老是做些異于常人的事?一天不受傷你會全身不自在是不是!?”認識她到現在,她哪次不是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受傷,竟然還沒有自覺自己鈍得可以的腦子。

“我也不想受傷啊!”她嘟起嘴。

“那你這些傷是怎麽來的?我請問你。”他比了比她手上的傷。

她一時無話可答。

“告訴我啊!”他有些不屑地由上往下俯視嬌弱的她。

“我……我不是故意受傷的。”誰想受傷,而且這些傷都是為了他才有的。

“那就請你別有事沒事在身上弄個傷,你長得已經夠嬌弱了,不用在身上弄個傷求人憐惜。”

“喔!”她乖乖地點了下頭。他從櫃子裏拿出藥箱,替她上藥。

“早餐別做了。”他已經氣得吃不下。

“可……可是我肚子餓。”她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叫了起來,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好丢臉!

“麻煩!”他拿起話筒打了通電話。“喂!給我送個薄餅來……”

☆☆☆

麥克利用追蹤器開始搜尋路绮的下落,他是在突然情況下想到路绮身上有只發訊器,于是馬上利用随身帶來的儀器開始追蹤,一再縮小追蹤範圍,當怪事發生後,他才真正注意到從一開始便鎖定的範圍,一個離臺灣不遠的小島嶼,但他也只是皺了眉頭便将那結果消掉,因為畫面同時也鎖定在臺灣陽明山區,他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所以再将範圍縮小,得到數據後馬上利用電腦聯絡總部。

只見電腦熒幕上的中年禿頭男子一手扶住額際,一臉狼狽。“麥克,你最好有好消息。”他顯然是從睡夢中被驚醒。

麥克一見他惺忪的睡眼,心中就覺得不平衡,他在這裏日夜不停工作,試着找尋路绮的下落,而眼前的禿頭上司還有心情睡覺!?“老板,你剛剛在睡覺是嗎?”麥克咬牙道。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你曉得現在幾點嗎?)美國和臺灣的時差麥克該不會不知道吧!

“臺灣這裏是白天。”

(你是在臺灣待久了,忘了美國和臺灣的時差啊!)中年男子小聲咆哮,怕吵醒正好眠的老婆大人。

“我找到绮的下落了。”

麥克一語讓中年禿頭男眼睛一亮,他急切地問,(找到她了!?她在哪兒?)“在陽明山區。”

(她跑到山區去幹嘛?)“我不曉得,不過我會找到她問個清楚。”

(記得把資料找回來,那些資料不能流落在外。)“就這樣,我會盡快找到绮,到時再讓她和你聯絡。”

(嗯……喔,對了,你和FBI的人搭上線了嗎?)他已經和FBI那老頭聯絡過了,要他們和麥克聯手行動。

“還沒。”

(還沒!?那死老頭在搞什麽鬼!)中年男子氣憤地拍打桌面,然後又驚慌的探頭看看門外的動靜,确定老婆大人沒被吵醒,随即又道:(我已經和FBI那老頭說過了,要他的手下和你合作,他的手下沒去找你嗎?)“沒有。”老板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還要FBI的人來幫他。

(沒關系,我會再和那老頭說一聲。)“老板,一定要和FBI合作嗎?”真是侮辱他。

中年男子了然一笑。(你覺得和FBI合作很侮辱你的能力是嗎?)“绮當初到臺灣來的時候,你也沒要她和FBI的人合作,現在任務交到我手上後,為什麽我就要和FBI的人合作?”

(說實話,绮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別忘了,你先前都是待在實驗室裏做科研的工作,這次遠赴臺灣出任務,必須找人幫幫你。)“绮是女人都可以單獨出任務,為什麽我不可以?”麥克的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

(話不是這麽說……)中年男子的眼光瞟向一旁。

“麥克嗎?”兩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麥克房裏。

麥克吓得立刻站起來,驚怒地咆哮:“你們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房裏!?”

(麥克……)中年男子企圖從電腦熒幕上引起麥克的注意。

身着黑西裝的兩人在房裏四處走動,當麥克是透明的,邊看還邊批評。“住這裏太危險了,行蹤很容易被人查出來。”然後又很不客氣地批評麥克研究的儀器。“這儀器比FBI的還差,怎麽追蹤?NS的經費都花去哪兒去了?”

“放開我的東西!”麥克全身已呈備戰狀态,一一搶回被他們拿在手裏把玩的心血。“你們到底是誰?”

(麥克……)電腦熒幕中的中年男子叫了好多聲,但麥克還是沒發現。

那兩人終于注意到麥克,一同從西裝口袋裏掏出證件。“FBI。”

(麥克!)中年男子大聲吼叫,終于拉回麥克的注意力。

“老板。”麥克轉頭望向電腦熒幕。

(他們應該就是FBI派去臺灣的幹員。)“我已經知道了。”麥克挫敗地坐下。

“Sir!”兩人站在熒幕前。

(你們老板有将細節告訴你們嗎?)“有。”其實他們也不是很甘願來幫NS人。

麥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撐着下颚。

(那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了。)中年男子說完便關上通訊器。

“我看就我們倆,任務可能還比較快完成。”其中一人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跷起二郎腿。

“老板也不知在想什麽,居然要我們幫NS的人,真是搞笑。”另一人靠着電視,很不屑地瞄了眼椅子上的麥克。

“算了,老板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只要趕快把任務完成就行了,我已經快受不了待在臺灣了。”他拉開衣服扇了扇。“這裏到底有沒有開冷氣?臺灣熱死人了,空氣又那麽差,能在這裏活那麽久真是奇跡。”他朝搭檔努了努嘴。

另一人接收到訊號,走到麥克身畔。“喂,找到你搭檔的下落了沒?”

麥克瞪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麽眼神?”

“這裏是我的房間,誰也別動任何東西,否則要你們好看!”

“唷!發火了耶!”其中一人好像在看什麽怪物般瞅着麥克。

“不是嗎?你們一進門就到處批評,又亂動我的東西,你們FBI的訓練沒有教你們要自我介紹嗎?”

兩人的臉同時呈豬肝色,其中一個甚至誇張得全身肌肉緊繃,一雙濃密劍眉倒豎。

其中一人終于開口:“公良宗遠。”

說完他拉拉身旁的同伴,那人才勉為其難地報上姓名:“公良宗卓。”

麥克終于有話可以諷刺回去了。“哼,你們到底是中國人還是美國公民?用中國姓?”

公良宗卓卷起衣袖,想沖到麥克面前賞他幾拳,幸而被公良宗遠拉住,否則此時的麥克一定全身挂彩。

“我們是美國公民沒錯,但法律可沒規定我們不能使用中國姓名吧!”公良宗遠安撫了弟弟後,轉頭反駁道。

“哼,抛棄自己祖國投靠別人,還敢這麽嚣張。”麥克真的是不挂彩不甘願。

“你!”公良宗卓又想飙到麥克身畔賞他幾個拳頭吃,當然再度被公良宗遠拉住。“別沖動。”他向公良宗卓使了個眼色,才讓他冷靜下來。

若今天不是因為身負重任,受命保護這嬌弱的男人,否則以他的個性早揍得他趴在地上哀號。公良宗卓甩手在床沿坐下,盡量不去看麥克。

“找到你那搭檔的下落了嗎?若沒有,我們可以替你找。”公良宗遠間接暗示麥克的能力。

“不用你的好心,我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麥克将搜尋結果由印表機列出。“绮的耳朵上戴有一副玫瑰耳飾,那是兩只發訊器,若一只遺失了還有另一只可用,我已經利用她的耳飾查到她的落腳處。”

“哎呀!講那麽多幹嘛?”公良宗卓掏掏耳朵,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啦、好啦,快告訴我們她在哪兒,趕快把她找出來我們也好交差,懶得和你這種‘文明人’打交道。”

麥克臉色泛青,全身緊繃。“我沒要求你們幫我。”

“喔,那可就抱歉了,是你老板認為你能力不夠,需要人家保護,才打電話跟我們老板求救,否則我們才不會沒事找事做,來保護你這種有欠訓練的人。”公良宗卓無法揍麥克消氣,就只好以這種方式想氣死他。

“宗卓。”公良宗遠沉聲地示意公良宗卓該收斂點。

公良宗卓聞言閉嘴。在他的世界裏,解決問題只有一種方式——武力,他是很奉行這原則的,所以他已經容忍麥克良久,血液氣得都在冒泡沸騰。

“若追蹤結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公良宗遠開口道。麥克聞言,開始整理些用得着的儀器,又惹來公良宗卓輕蔑的嘲諷。“喔,拜托!你拿那些做什麽?要是遇到什麽情況,背那些東西我怕你連走快一點都有問題,更別提跑了。”

“我跑不動關你什麽事,我高興!”麥克還是背起那笨重的儀器。

“宗卓說得沒錯,或許你該把那些儀器留在房裏,我們可不負責那些儀器的‘安全’。”

麥克咬牙,怒瞪兩人。“要你們把吃飯的家夥放在飯店別帶出去,你們願意嗎?”

“這兩樣東西不能以這種方式比較,若我們把槍放在飯店裏不帶出去,遇到危險誰來保護你?請你想清楚再說。”

“反正在臺灣你們的槍也是帶着好看的,根本無法上膛開槍,有帶和沒帶是差不多的。”

“至少放在身上安心些,FBI的幹員向來槍不離身,這是規定也是習慣,恕我無法如你所願。”公良宗遠是比弟弟冷靜些,但這種人反而最可怕的,像死火山,誰知他什麽時候發作。

走在前頭的公良宗卓又折回來,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咆哮:“喂,你們在搞什麽鬼!?”

麥克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然地跟着公良宗遠離開。

☆☆☆

路绮在喂了水族箱裏的魚兒食物後便跑到花園裏,坐在一旁樹蔭下打起盹來。

徜徉在花海裏,又可以呼吸到山上新鮮的空氣,若不趁此機會小睡一番,似乎有點辜負上天的美意,于是路绮便這樣聞着花香和都市裏所沒有的清新空氣睡着了。

而星吃完薄餅後就自顧自的跑去休息,根本不管路绮,反正對他來說,睡眠是最重要的,在所有的事裏排行第一。

待眼皮自然睜開後已是中午最熾熱的時段,他起身洗了個冷水澡,摸上白色針織衫和涼爽麻褲,将濕渌渌的金發往後梳順,這才想到路绮。

奇怪,那女人呢?怎麽沒聽見任何聲音?該不會白癡的睡死在床上吧!

他走到她房門,敲也不敲便開門而入。“喂,女人!”

沒人?她跑去哪兒了?

他走到樓下,四處搜尋了一遍确定找不到人後,便開始急了,心中閃過千萬種她會發生的意外;例如出外買東西不小心被野狗咬死、到花園裏賞花被蜜蜂叮死……

“喂!你別玩了!快給我死出來!”

他對着屋子大喊,心中急得不得了,情緒也跟着浮躁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找到後非好好揍她一頓不可。

星奔出屋子,目光立即被樹蔭下的睡美人吸引住,一顆心終于安了下來,腳步慢慢接近她。

這女人該死的連睡覺都這麽天真無邪到讓人瘋狂,長長的眼睫、兩道柳葉般的眉、白裏透紅的肌膚……該死!這女人一定是生來克他的。

路绮眉頭開始皺緊,不安地反複扭動身子。

他低頭悶笑,這蠢到極點的女人,太陽那麽大居然還在外面睡着,難怪會睡得如此不舒服。

他蹲下身拍拍她臉頰。

“喂!”

“嗯……”她嘤咛一聲,翻身繼續睡。

“喂,起床。”他這次力道力大了些,見她沒有睜開眼的跡象,他有些愠怒。“喂,起床!別讓我再說一次!”

“起床……”她眼睛始終沒睜開,卻喃喃地低語。

“對,起床。”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身,她則懶洋洋地倒入他懷裏。“喂!你睡死啦?”

“起床……嗯……好困……”好舒服的床喔!她靠進他懷中,雙手環抱着他,臉上還帶着一抹笑。

“我管你困不困。”她真的在考驗他的耐性,而且他确信他的忍耐已到極限,不過他又想到了別的方法叫醒她。

“再不醒我就用吻的把你吻醒。”他恐吓道。

“吻我……”

這女人……星哭笑不得,不過嘴角正往上揚。“喂,張開嘴。”他按住她後腦勺,把她壓向自己。

“張開嘴……好啊……”

她張開嘴讓他如願探索。

她到底曉不曉得他在吻她?還是她根本就當自己在做夢?不過他喜歡她的聽話,而且她的味道是如此甜美,讓人舍不得停下來。

啊,有人在咬她的唇,還舔着她的唇……是笨笨嗎?嗯,不行了,好癢喔,可是……全身都在冒火,骨頭都酥軟了,好想看看是誰在玩她的唇,可是眼睛根本就不聽話,讓她沒力氣睜開。

路绮用盡力氣撐開眼皮,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睫毛好長好翹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

星馬上被這親密舉動給吓到,而她則正好看清楚吻她的不是笨笨,而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