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三小姐氣的手直哆嗦,臉色比吞下一只死蒼蠅都要難看。

“三姐,你臉色怎的這麽難看啊,”宋歌一副吃驚的樣子徑直走到三小姐面前,和三小姐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雙手探過去一下掐住三小姐倆側臉頰的肉,都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用力向後拉扯出一難看的笑容,宋歌眼泛笑意,板着臉說“這才對麽”

“啊宋歌你快放開!”三小姐氣憤不已大聲叫着,這傻子今天是沒吃藥麽?

她去扒宋歌的手,可是宋歌掐的特別緊,越是去扒宋歌的手反而自己被掐的倆眼生淚簌簌地落下。

雲瑩在一旁都快吓壞了,三小姐經常欺負宋歌,現在看着這一幕,心底雖然十分解氣,可這事要是鬧大,挨罰的還不是宋歌麽。

宋家這麽大家業,不談男子光是宋歌同輩女兒身就有七人,天行大陸本就重男輕女,再加上宋歌還是腦袋不靈光的傻子,父母在兄弟幾人中還人微言輕,就算三小姐有錯在先,那受罰的也定會是宋歌。

“小姐,你快放開三小姐啊”雲瑩都在一邊要急哭了,她是真的心疼宋歌,擔心會挨罰。三歲就被宋家買來做侍女,一直陪在宋歌身邊這都十五年了,從聰明伶俐一直陪到癡傻瘋癫。

宋歌不撒手,雲瑩也不敢上手去拉扯,她怕三小姐會傷的更重,到時候對宋歌的懲罰也就越大。

“你們倆在幹什麽?”這時進來一位半老徐娘,見到宋歌二人撕扯在一起,她快步走過來,喝道“還不松手?”

“三夫人,小姐她”雲瑩想要幫宋歌解釋。

可是,三夫人扭頭看過來眼神駭人,雲瑩閉嘴不敢繼續往下說,臉現急色的站在宋歌旁邊,一個勁兒拽她衣服。

“松開!”

宋歌不為所動,三夫人再次歷喝一聲她才放手。

“三伯母,您要好好懲罰這死丫頭,看她給我掐成什麽樣?還怎麽見人”三小姐撅着嘴,眼眶中還有淚水,叫喊着。

三夫人板着一張臉,沒好氣的說“你還有臉說?那麽多人在等着,你在幹什麽?走的時候怎麽和你說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三小姐低下頭,不敢再看三夫人,她是受命來帶宋歌去議事大廳,關乎宋家未來,這事一刻耽誤不得。

她怎麽都想不到身子涼透已是死人,大夫都說讓準備後事,偏偏這時候世子要和一死人訂婚。

來後見到宋歌竟然死而複生,且完全不複原先的傻子樣,她氣不過,憑什麽世子要和傻子宋歌訂婚,腦袋不靈光不說,長得也不是國色天香,身子骨還和麻杆一樣,這才沒忍住和往常一樣先上手欺侮一番宋歌,發洩胸口憋悶之氣。

“那你還有臉告狀?不知道世子還在等着瞧宋歌的情況麽?倆家聯姻你能耽誤的起麽?”三夫人越說越是生氣,見三小姐不再說話,她看向宋歌。

宋歌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深眉緊鎖,這兩人話語中都是指自己麽?大家族聯姻她能懂,這種事在上一世都不稀奇,可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什麽鬼?

“沖喜這種說法還真是靈驗,世子剛來下聘禮歌兒你就活過來了,”三夫人臉上挂起笑容,一副和藹樣,繼續說“歌兒,聽話,跟嬸娘走,帶你去見未來夫君。”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宋歌有些懵,什麽叫活過來?電視劇裏的古裝劇不都是婚前雙方不相見麽,這怎麽下個聘禮還要見面。

等等,宋歌心頭一緊,聘禮?

宋歌雙眼瞪大,渾身都是一激靈,這是要嫁人麽?

別說是和男人同床共枕,想想有男人牽起手說情話,宋歌就有些膈應,上一世她可是純爺們兒,這怎麽能接受得了,純爺們兒怎麽會喜歡男人。

啊宋歌心底抓狂,這一世還怎麽活得精彩,想到要嫁給男人,想到要和男人同床共枕,宋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歌心思百轉間,三夫人已經牽起她的手拉着就要走。

“嬸娘等等,你看我這披頭散發,”宋歌想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知己知彼才能有的放矢,不了解情況怎麽破壞這場聯姻,她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繼續說“見人不太好吧,我稍微洗漱一番”

三夫人一怔,這樣的話能從宋歌嘴裏說出來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是人逢喜事傻子都會變聰明麽?

“是嬸娘忽略了,記着要快一些,我先去将你醒過來的消息帶過去,”三夫人很快緩過神來,沖着宋歌說完又對三小姐說“宋瑤,你就在門外候着,去讓人快些打盆水來,不準再打擾歌兒,等歌兒收拾好陪着去議事廳。”

宋瑤噘嘴應聲,跟着三夫人低眉順眼的走出去,并帶上門。

宋瑤等在門外,三夫人向着議事廳走去,喜形于色,宋歌不再癡傻對于聯姻來說可是大好事兒,嫁出去腦袋靈光的聰明人可要比傻子強了不知多少。

“雲瑩,你快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宋歌迫不及待詢問雲瑩,什麽梳洗一番,哪有了解前因後果重要。

“小姐,您”現在一回想,自打宋歌醒來後,一切似乎都不複原來的癡傻樣,雲瑩聽到問話想起宋歌癡傻這麽多年,泣不成聲。

“哎呀,我的天,你哭什麽啊?”宋歌無語,遇到這種事自己都沒哭,這小侍女哭什麽啊,難不成這身子的主人原來也喜歡女人?同這小侍女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咦宋歌再看雲瑩的眼神都變了,對于什麽同性之間才是真愛,異性只為繁衍後代,一向都是抱着眼不見心不煩的态度,當真發生自己身上,現在必須是自己身子,宋歌很是不得勁兒。

“哭能解決問題麽?雲瑩,你快告訴我什麽柿子黃瓜的聘禮是怎麽回事?”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是先了解情況,可沒時間讓雲瑩哭哭唧唧沒完沒了。

宋歌這個急,雲瑩許久才緩過勁兒來,她說“小姐,打您嗯我一直候在這裏,關于聘禮的事兒雲瑩也不太清楚。”

宋歌嘆聲氣,皺眉深思。

她關注點是聘禮的事兒,對于雲瑩隐藏沒說的話都沒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