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的皇帝叫南真印,和賢親王爺是當今太後所生,如今四十幾歲也僅有五個孩子,而且都是皇子。
太子也就是大皇子南玄昭,今年二十只比南玄暝小了一個月,十五歲便随着南真印處理朝政,風采不輸當年的皇上,久而久之練就了一副貼面心腸,其他皇子不能望其項背。
五皇子南玄曉和太子都是皇後趙氏所生,因為是皇後的小兒子所以慣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即使是當着皇上和太子也不收斂他的脾性,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二皇子南玄曦、三皇子南玄晖、四皇子南玄晗分別是德妃、淑妃、雪貴人所生,皇上沉心朝政,所以後宮也就這幾個主子。
當然皇宮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人,那便是孔貞。
孔貞是戰死沙場孔大将軍的女兒,生下來便沒了母親,皇後娘娘憐愛她便把她抱回來自己宮中撫養,三歲被封為貞公主,比南玄曉小了一歲,可鬼心眼卻不輸南玄曉,因為是唯一的公主,皇上對她百依百順,各宮娘娘也是疼愛有加。
但是,再無法無天,再機靈鬼怪的人兒看見南玄暝也得繞道走。
此時南玄暝的馬車裏,孔貞和南玄曉端端正正的相對而坐,都不敢看一眼旁邊的南玄暝,而仇三水就坐在南玄暝旁邊,看着像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的兩人,她不禁好奇剛剛在外面調侃南玄暝的是不是兩人,怎麽這麽沒骨氣?
再看南玄暝,依舊靠在馬車上閉着眼睛,自從兩人上了馬車他連一句話都沒說。他真的很累,為了提前完成任務他不得不日夜兼替。
馬車停下,晝寅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到了。”
南玄暝陡然睜開眼,霎時鷹眼寒光乍洩,掃了孔貞和南玄曉一眼帶頭下了馬車。
孔貞和南玄曉如臨大敵般深吸了一口氣也跟着下了馬車。
南玄暝剛下了馬車,從王府裏便奔出來一個中年管家大叔,對着三人恭敬的說道,“老奴給王爺,五皇子,貞公主請安,老王爺去了皇宮,說是讓各位主子随便。”
“嗯。”南玄暝嗯了一聲便向着王府走去,剛走了幾步想到什麽便轉身向着馬車看去,“難道想讓本王請你下車嗎?”
聲音冰冷,讓人聽了不寒而栗,正躲在馬車簾子後面想找個機會溜之大吉的仇三水被他這一句話驚的差點跌下馬車,恨恨的咬了咬牙才伶着她的包袱慢吞吞的下了馬車,走在他們三人的身後,和晝寅并列着。
看着仇三水的這一番動作,南玄暝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過來。”
仇三水這才擡頭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兩步跨到他面前說道,“幹什麽?”
“這是你應該對本王說話的口氣嗎?”南玄暝冷冷的瞥着她,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南玄暝,你不要太過分。”仇三水毫不示弱,雙拳緊握,聲音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晝寅,帶她去我院子,将我房間收拾好。”南玄暝大步流星的進了王府,看也沒看他身後已經呆愣了的幾人。
孔貞不敢相信的看向南玄曉,剛剛她是花眼了還是耳聾了,那确定是南玄暝沒錯?讓女人靠近她就不說了,還讓這個女子進他的院子,和他認識這麽多年來,她還從沒被允許踏進他的院子半步,難道真的如王叔所說她是南玄暝的小媳婦?
南玄暝眨眨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仇三水,這個女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上一個敢這麽和南玄暝說話的人恐怕現在連屍體都沒了吧,而且聽他王兄的口氣竟然沒有一絲責備。
中年管家和一群侍衛更是誇張,大大的張着嘴,不敢相信的看向已經進了王府的南玄暝。
“五皇子,貞公主裏面請。”晝寅還算他們中間淡定的,回過神趕忙将孔貞和南玄曉迎進王府。
仇三水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不認識王府的路,而且晝寅還在原地,她只好停下等着他,自動忽略南玄曉和孔貞走過她身邊是怪異的眼光,因為她已經習慣了,要不是她不正常要不就是南玄暝不正常,當然,她自覺她正常的很。
孔貞和南玄曉被南玄暝以喜歡他練功房裏的武器為名讓他們留在了府裏幹苦力,而他則去了皇宮向皇上述職。
晝寅把仇三水帶進了南玄暝的院子也離開了,她自是不會随了南玄暝的話幫他收拾院子,再房間裏搬了一個大藤椅到陰涼處睡覺去了。
下午昏昏沉沉真是睡覺的好時候,許是趕路累着了,她這一睡到黃昏都才醒來。
“醒了?”
嘶啞又熟悉的聲音讓仇三水的混沌不清的神識瞬間回來,看着趴在她面前的一張妖孽的臉仇三水心跳漏了半拍。
桃花眼依舊含笑如風,紅唇還是輕佻不羁,一身紅衣映着夕陽別有一番色彩。
這一個妖怪長這麽好看好嗎?以至于她這個捉妖師都快為被他迷住了。
“你來幹什麽?這裏可是王府,說不定南玄暝一會就回來了,你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裏送嗎?”仇三水推開覃律的俊臉,然後坐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上次這大妖怪被南玄暝一劍所傷,現在恐怕傷還沒有好吧!
仇三水想到了當時南玄暝一副霸道而且要将全天下妖除盡的樣子,不禁癡笑出聲,想來那家夥小時候經歷的事情對他傷害不小呀!
覃律在這裏等了一下午,一開始還期待着女人見到他時驚訝的樣子,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是這樣一副表情,還嗤笑?在她心裏他就是沒有南玄暝厲害?
“你笑什麽?難道笑我打不過那大板磚?”
覃律擒住仇三水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一雙桃花眼淡淡如水早沒了剛剛的笑意。
“你弄痛我了,放手。”
仇三水打着他的手但依舊沒有放開,她發現了覃律的不尋常,但是她的下巴被他捏的作痛她沒有別的心思想他為何這樣。
在仇三水痛的快要流淚的時候,覃律終于放開了他的下巴。
看着被他捏出來的一道紅痕覃律好像癡了,久久才看向仇三水,緩緩的說道,“跟我離開,不然你會受到傷害。”
“你別忘了你也是個妖,憑什麽認為我就能相信你,你敢發誓你沒有想拿我煉靈妖嗎?”
仇三水被他捏的很痛,現在更是不會對他有好口氣,撇過眼連看都不看他,以至于她錯過了覃律眼中一閃而逝的傷害。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嘶啞的聲音尋不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到是像平靜的大海,但沉睡着洶湧的波濤。
“她的一生永遠也不會屬于一個妖。”
仇三水剛想反駁,一道沉重、冰冷、殺氣騰騰的已經無法形容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力。
南玄暝一腳邁進院門,手裏的真陽劍已經隐隐作響,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仇三水然後将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覃律身上。
覃律迎上南玄暝的眼光,腳步微晃,顯然上次真陽劍給他帶來了深刻的記憶。
他承認不遠處那個男人比他厲害,有他護着仇三水他也可以放心,但是,他就是不想看見這個男人對仇三水一副她是他所有物的樣子。
仇三水看着南玄暝一副想要殺了覃律的表情,站起身剛想要說句話緩和緩和一下氣氛,但是迎上南玄暝殺人般的目光瞬間止住了到了嗓子眼的話。
南玄暝薄唇輕啓,緩緩道出,冰冷的聲音吐出,将太陽滋烤了一天的院子降上了一層冰,将院子裏的三人籠罩在其中。
“生,還是死,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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