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徽也是一臉懵,對绫羅和顧鹿小聲說道:“裏面的人不知是怎麽回事,竟然一個人自言自語,而且走路是原地踏步,這是怎麽回事。”

绫羅和顧鹿聽了谷徽的話後,也不由的好奇了起來,绫羅和顧鹿也在門縫裏看了看,發現裏面的那男子确實是在自言自語,而且還在做吃飯的表情,绫羅和顧鹿互看了一眼,兩人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绫羅向站在一旁低頭思索的谷徽問道:“谷徽,這人是怎麽回事?”

顧鹿也疑惑的問道:“這是得了幻想病還是瘋魔了?”

谷徽皺眉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再看看。”

谷徽探頭在門縫處,繼續看着,這時那個男人半蹲着,屁股下面什麽都沒有坐着,但是他現在的動作卻很标準,好像做了一個放下筷子的動作,又做了一個擦嘴的動作,随即低聲抿着嘴說道:“我吃好了,都拿下去吧。”

随即那男人在那裏半蹲着,做低頭思考的表情,谷徽邊疑惑邊看着那個男人,這時那男人擡頭,視線正好和谷徽對在了一起,谷徽吓得剛要掏出幻覺粉,就見那男人好似沒有看到他,站起身好像對別人詢問道:“我哥哥在哪裏?”

谷徽見那男人的眼睛渾濁,腦中閃過一絲想法,還沒有想清楚,就被绫羅拉了拉衣袍。

站在旁邊的绫羅和顧鹿正疑惑的想着事情,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绫羅立即拉了拉谷徽的衣袍,一開始,谷徽看的正入神,沒有感覺到绫羅在拉他,绫羅聽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绫羅用力拉了拉谷徽的衣袍。

谷徽疑惑的回過頭看着绫羅,绫羅緊張的指了指大山洞外面的腳步聲,谷徽立即把绫羅和顧鹿拉着進了屋裏。

三人進了房間後,绫羅和顧鹿先是一愣,随即緊張的看着房間裏的那個男人,而谷徽則把木門關的緊緊的,手心裏也緊張的除了冷汗,谷徽緊張的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只聽這個腳步聲繞着這個大山洞走了一圈,便離開了大山洞,谷徽聽那腳步聲走出去後,高高懸着的心,才放松了下來。

谷徽一轉頭,就看到那個黑衣男人一把抱住顧鹿的胳膊,嘴裏還溫柔的說道:“哥哥,你在幹什麽?”

顧鹿進了房間剛開始還警惕的看着對面的男人,可是看了半天,才發現這男人好像看不到他們一樣,便卸下了警惕,心也不放在這邊,哪知道,心剛放心,這個男人就暧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又好像女人一樣的扭捏的叫了他一聲胳膊,顧鹿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聲,顧鹿掄起拳頭就是砸向這個扭捏的男人。

谷徽剛轉頭就看着顧鹿擡起拳頭,正要砸向那個男人,谷徽立即跑過去,拉住顧鹿的胳膊,小聲說道:“你千萬別動手,不然他會醒的。”

顧鹿皺眉嫌惡的說道:“那你幫我弄開呀,男不男,女不女的。”

谷徽搖頭說道:“不能硬來,如果硬來的話,他會醒了,他醒來,咱們三個人都完蛋。”

顧鹿皺眉說道:“難道我就要被他這樣一直抱着嗎?在被他抱下去的話,他沒事,我就會吐了。”

谷徽淡淡的說道:“放心,放心,他會自動放在你的。”

谷徽說完,在房間內轉了轉,走到角落裏的案幾旁邊,把上面的黑色瓷碗,端起來聞了聞,便放下了瓷碗,而這時那個男人已經放開了顧鹿,又半蹲在地上,顧鹿好奇的看着這一幕,好奇的說道:“嘿,這人坐的姿勢比我們坐的姿勢還标準啊,有意思,竟然能半蹲這麽長的時間。”

顧鹿說完,就拿腳在男子的屁股下面掃了掃,绫羅皺眉圍着男子轉了轉皺眉說道:“這個姿勢是女人才做的姿勢。”

顧鹿疑惑的想谷徽問道:“谷徽,他這是怎麽?”

绫羅皺眉說道:“我看他模樣,怎麽像得了夢游症的。”

谷徽走到绫羅和顧鹿旁邊,看着那男子剛要說話,剛要說話,就聽到那男子眼神平平,開口說道:“哥哥,你們朝中最近在做什麽?怎麽你回來一身傷呀?”

三人一聽這話,互相看了一眼,都警惕起來,緊盯着那男子的動作,那男子停頓一會兒,又說道:“什麽?皇上把你們這些大臣都打了?為什麽?”

顧鹿皺眉說道:“這分明是在套話呀。”

這時那男子轉了轉頭,看着一個方向,停頓了好長時間,随即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皇上因為你們整理不出名單才會把你們都打了一頓,可是這傷可是一天兩天都好不了的,那哥哥你明天還能上朝嗎?”

那男子又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什麽?哥哥你明天還要上朝?不去不行嗎?妹妹我實在是擔心你呀。”

顧鹿聽了這句話,實在是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到房間的角落裏,而绫羅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谷徽則面無表情的繼續聽着那男子的說話。

這時那男子突然瞪着眼睛,猛的站起身,轉身向右原地踏步幾下,而绫羅就站在右側,男子突然這麽一下,把绫羅下了一跳,向後倒退幾步,谷徽急忙走到绫羅身邊,關切的問道:“绫羅,你有沒有事情?”

绫羅搖頭說道:“我沒事。”

随即那男子瞪着渾濁的眼睛,看着绫羅說道:“什麽,皇上說了,明日要是不上朝,十大板就變成二十大板,可是你現在坐都坐不穩,還在書房記錄名單,你還發着燒呢,如果你幹一個通宵,明天上了朝回來,你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谷徽和绫羅繼續盯着那男子,見那男子過了半天,嘟着嘴,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說道:“好,我不管你,好心當做驢肝肺。”說完,原地踏步幾下,做了一個開門的姿勢,又向左向右的原地踏步幾下,坐了下來,眼睛閉着,手還支着腦袋。

這時绫羅向谷徽問道:“谷徽,他現在眼睛閉上了,是不是快醒來了。”

谷徽搖頭說道:“不會醒來,我剛才聞了那個案幾上的瓷碗,那裏面有一碗血,但是裏面還有一味小喬木,會讓人興奮一晚上,所以他不會醒的,除非有巨大的疼痛,他才會醒來。”

這時顧鹿走到谷徽身邊,疑惑的問道:“那他這時怎麽了?”

谷徽緩緩說道:“他們在和傀儡聯系,這個男子進來時喝了一碗血,可以上他遠程控制傀儡,包括傀儡說話還有動作,姿勢,現在的他和傀儡是一體的。”

绫羅不解的問道:“那要是他們醒了之後呢?那他控制的傀儡會怎麽樣?”

谷徽淡淡的說道:“那會成為真正的活死人。”

顧鹿不解的問道:“可是這個男人他不可能會堅持一天的吧,這樣他會累死的。”

谷徽點點頭,皺眉說道:“我們剛才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些控制的人應該是兩個人,白天和晚上輪着倒,輪着休息,剛才我們只看他們十人十人的走,也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卻不知道這次他們來了多少錢,這裏有多少個房間。”

绫羅皺眉說道:“不如我們去證實一下吧,這樣心裏也能明白些。”

谷徽點點頭,走到木門處,聽了聽外面沒有聲音,推門走了出去,绫羅跟上,顧鹿出來後把木門也随手關上,三人出了房間後,谷徽對绫羅和谷徽小聲說道:“绫羅,你數第一層的房間,顧鹿你第二層,我第三層,數好之後,我們立即從這裏出去,外面說。”

绫羅和顧鹿點點頭,三人快速的數着房間,在數完之後,三人出了大山洞,來到小山洞的石門處,谷徽看着石門心裏想到,進來時按的是左側的眼睛,出去的時有可能是按右側的眼睛,随即谷徽按了按右側的眼睛,石門緩緩打開,三人快速的從裏面走了出去。

三人走出山洞後,天色已經非常暗,谷徽邊走邊說道:“第三層有四十個房間。”

顧鹿接着說道:“第二層有五十個房間。”

绫羅緩緩說道:“第一層有六十個房間。”

谷徽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上了,而河邊的十五個木屋裏每個木屋裏肯定有十個人。”

三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河邊,三人随便走到一個木屋的窗戶下,只聽裏面有聲音說道:“哎,今天真是累死人吶,還是晚上好啊,大部分都在睡覺。”

另一個聲音笑着說道:“我覺得我們都會十八般武藝了,什麽都會。”

谷徽食指沾濕,在窗戶紙上,點了一個小小的窟窿,谷徽數着裏面的人,在數完後,便對绫羅和顧鹿做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對面的山頭,绫羅和顧鹿看懂後,立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