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那只玉手,感覺冰涼滲骨,但之後看到的畫面,讓伊兮白驚恐起來。
只見眼前的紅衣女子,竟然從手開始,一點一點化成紅色煙霧,然後慢慢的,全部鑽進她眉間那朵彼岸花胎記裏。
這畫面,特別讓人毛骨悚然!
顏落白吓的,差點沒一頭栽進那淡藍色河水裏。
蒼白着面色,擡手趕忙摸了摸眉間胎記,感覺不太對勁,濕濕的。
什麽情況?
放下手一看,伊兮白再也冷靜不了了,因為手上沾滿了鮮紅鮮紅的血。
瞬間,一陣陣涼意開始從腳下往上蹿,伊兮白最終驚恐的叫出聲。
嗷——
真是太可怕啦!
她撞鬼了!
師傅,救命啊——
伊兮白驚叫着猛地坐起來,滿臉驚恐的睜開眼睛,待看清周圍一切時,狂跳的心髒才稍微放慢了速度。
這……感情…剛剛是在做夢?
她不确定,伸手去摸額頭,什麽感覺都沒有,沒有濕濕的,放下手再看,手上也沒有紅紅的血。
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呼,還好是做夢……”
幸虧是做夢,不然鐵定被吓到飛。
但她卻看不見,此刻眉間的彼岸花胎記,更加豔麗,紅似鮮血。
與此同時,冥界,幽冥河中,河面上居然凝結了層薄霧。
遠處冥界禁地幽冥殿中,被安放在藍色琉璃瓶中的彼岸花,悄然落下幾片片花瓣。
花瓣飄落,立刻化作縷縷紅煙消散。
目睹它的凋落,那一襲白衣之人,冰冷神色似凝重了幾分。
看來,她已迫不及待想回來了。
這怎麽可以,她若回來,鬼族必将不得安寧,甚至生靈塗炭,且還會牽扯到陽間甚至天族。
雖不知千年前鬼族是如何奪了她的力量,但若她真的歸來,其後果可想而知會有多不好。
妖族之皇,妖中之魔,她是為一一個走出阿修羅界的妖。
她更是所有都想得到的強大力量,而她必須屬于鬼族。
就像千年前那樣,奪了她的元神,收了她的力量,為鬼族所用。
這才是她最終的路,且他已對她下了言靈之求,在走個過場,她便徹底屬于他,屬于鬼族!
至于天族和妖族,統統有多遠滾多遠。
“你,不該再回來!”他最後凝了眼那株被捆住的彼岸花,眼眸閃動冷光,随後拂袖而去……
中秋的天氣,夜涼如水,伊兮白剛剛倦倦睡下,突然一陣急促聲音,粗暴的傳進耳側,震醒腦部那些昏昏欲睡的神經。
特別苦│逼,特別煩躁的睜眼,這誰呀,大半夜不睡覺,整那麽大噪音不是擾民麽!
心中抱怨起來,可那聲音依然急促響着,而且來源似乎在樓下?
伊兮白靜靜一聽,還真來自樓下,且還是敲門聲。
那一聲接着一聲暴力敲打,伊兮白小心髒緊了緊,特別心疼下面被狂敲的門。
為救那可憐的門,她抓過外套邊穿邊往樓下跑。
開燈,打開門,門外站着位幹瘦黝黑的中年男人。
由于門開的太突然,男人沒收住用力敲門的手,猛地一個踉跄蹿進來,重心不穩直接摔了個嘴啃泥。
然他似乎沒有痛感,也沒有抱怨,反而是驚慌的爬起來,看向門外,好像漆黑的外面有着什麽吃人的惡魔似的。
讓人害怕,想逃,想去躲避。
但他終究沒機會那麽做,因為伊兮白擋在他前面,而左右分別是兩口黑到發亮的黑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