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白皙玉手揮過,徑直将瘦瘦小小的人兒,卷進懷裏。

仔細看起她的樣子,頗為滿意,不施粉黛,仍可美到脫俗。

果然是她轉世,帶着幾分她的絕世姿色。

他凝着她,忽然一陣夜風嚣張襲來,帶起她的劉海,将眉間那刻意被遮住的東西,暴露出來。

那是朵鮮紅似血,妖魅異常的彼岸花。

看到它,美男腦海閃過幾個畫面,一種莫名情緒在內心蠢蠢欲動,似要沖破什麽,沖出來一樣。

與他對視幾秒,伊兮白很郁悶,他到底什麽人啊,怎麽可以擁有這樣一副人神共憤,羨慕死男女老少的樣貌呢!

難不成,他是神仙嗎?

嗯,看他一身古裝衣着,仙仙兒的。

于是她忍不住YY起來,癡癡彎了嘴角。

美男在那種莫名情緒的驅使下,毫無預兆吻上她小嘴。

唇齒相見,伊兮白一個激靈,六神歸位,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想推開他。

這人有毛病吧,居然占她便宜,好過分,有木有!

可她那點小掙紮,美男怎會在意。

吻放肆又霸道,風卷殘雲般侵略,起初只為立下言靈之術,其後嘗到了滋味,竟有些把持不住。

這種感覺熟悉而陌生,讓他想起一個很模糊的人,心隐隐的疼了起來。

但不過多會兒,他克制了所有,他本無情,對于有些事,有些人,忘了,便永遠都不會再去想。

更可況,那個人只是場夢魇。

他霸道的吻再繼續,疼卻從伊兮白舌尖傳開,血腥味更肆意蔓延。

伊兮白仍試圖推開他,但很失敗,那點小力氣根本不夠推動個差不多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兒。

惱羞成怒的她,毫不客氣咬破他嘴唇,哼,這叫禮尚往來哦!

被咬的美男很無所謂,言靈之術本就需要兩人的血作靈媒,方才有效。

好一會兒後,那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血吻結束。

他無情推開她,取出絲帕擦拭嘴角血漬,然後冷冷将它丢棄。

特別的嫌棄!

“從此刻起,你便是本帝的人!”他霸道宣布,末了又加了句,“本帝叫帝冥殇,記住了!”

言罷,他丢給她塊黑色令牌便決絕轉身,身影似風般消失在夜色中。

伊兮白緩沖過來,管不得其他,急忙叫道,“喂,別走啊,你不答應幫我的嗎?”

怎麽可以占完便宜直接閃人呢,這樣很過分的好不好!

“喂,回來啊!”伊兮白大聲喊道,然回應她的只有冷冷夜風。

我去,好個坑貨,伊兮白徹底放棄他了,視線終于落向手裏攥着的令牌上。

令牌很小,通體漆黑,材質不像木頭不像石頭,感覺和琉璃很相似。

令牌雕上刻有精致花紋,花紋中間纂寫這幾個怪怪的字,她一個不認識。

研究完令牌,随手把它收進口袋不再理會,此刻保命最重要。

苦惱想着要如何逃出這裏保住小命,當然想進值班室是不大可能,除非能撞開厚度有十幾厘米的木門。

然而并不能,再看遠方大鐵門,更加失望。

那鐵門差不多兩米多高,爬上去倒不難,可爬上去之後鐵定會被頂端那些尖銳鐵片紮成馬蜂窩。

诶,這讓人無奈的防盜措施,忒可惡啊!

想逃出去的念頭被無情扼殺,緩緩轉頭,看向那些屍體,頓時給驚到不行。

以為眼花,揉揉眼睛再看,還是什麽都沒有。

那些屍體去哪裏了?

剛才都還在呢,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