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地上枯黃的樹葉,寂靜的山谷裏發出如同野獸低鳴似的詭異聲音。
在微弱的月光下,模糊不清的身影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在荒無的野嶺之中。
不久,在一棵巨大的老樹前停了下來,空洞無神的眼睛裏滲出了兩行血色的淚珠。
片刻後,人影不受控制般筆直的跪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高高舉過頭頂,身體成90°直角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像是在老樹前血祭的拜禮,嘴巴和眼睛裏不停的有鮮血溢出,直至身體裏的血液流盡。
海縣,蓮花村。陰沉的天,潑墨般的黑雲浮在天上,沉悶的空氣裏流淌着濃郁的血腥之氣。呼嘯而至警笛打破了山間原本的寧靜,鄉村的羊腸小道上滿是被踐踏後的泥濘。
警戒線外,擠滿了蜂擁而至看熱鬧的村民,嘴裏念叨着聽不懂的當地土話。三山環繞,整個蓮花村似是有意而為之一般坐落在三山腳底下。
白君音看着這地形複雜的山勢,加上蜿蜒曲折的水路,不由得感嘆還真是殺人放火又方便藏身的好地方。要想不被找到,随便躲進這裏的任何一座山都能讓警方頭疼半年。
一旁穿警服的年輕女孩有些煩躁的在原地渡步,三起命案同一個地點同樣的死法,警方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蘇荷有些焦躁的抓了着頭發,看着四周不肯散去的村民說道:“再不破案一定會引起恐慌了。”
“他們有一丁點害怕的樣子嗎?”白君音瞥了眼伸着脖子往警戒線裏探的村民,語氣有些嘲諷。
“蘇隊,法醫那邊結果出來了。跟前兩個一樣,身上無明顯外傷,也是受驚吓過度導致死亡。”文質彬彬的男人拿着手中的法醫報告一字不漏的轉述道。
一旁沉默許久的孟坤,推了推眼鏡适時的插話,“現場的腳印也比對過了,除了前兩個受害人還有報警人和警方人員的腳印外,沒有任何其他痕跡。”
“所以,你們是想說,這些個受害人都是自己走到樹下,然後被這棵樹給活活吓死了?”
四周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其中夾雜着絲若有若無的瘴氣,白君音微微皺眉。
突然一陣突兀的剎車聲打破了的沉思。
“蘇隊,你這是覺得我們搞不定給我們找幫手了?”望着車上軍綠的身影,白雲京挑了挑眉調侃道。
迎來蘇荷一記毫不客氣的白眼,“這尊佛爺你蘇隊我要是請得起,我早就不在這市局刑偵隊呆着了!”
白君音在一旁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蘇荷這一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難得有人能鎮住她。
白君音神色複雜的看着由遠而近的男人,一襲軍裝大衣襯得眉宇間英姿煥發,棱角分明的輪廓有些似曾相識的影子。
喬靈,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孽緣吧…就算你輪回了千百載,可我還是在你後人身上見到了你的影子……
正當白君音在心裏感嘆斯人遠逝,卻被蘇荷的聲音拉回了神。
“大音子哎,可收起你含情脈脈的小眼神吧!要跟我四叔訴衷腸,晚上我給你們留時間!現在正經點兒!”
蘇荷故作嫌棄看着白君音,餘光不動聲色的瞟向萬年冷漠臉的喬朗。
“整個雲城市局就你們這點兒人了?”喬朗快速的掃了眼現場,目光在白君音身上停留片刻後看向蘇荷,語氣中有着些許不滿。
雲城市局刑偵隊什麽時候淪落到要兩個女人領着隊,到這荒山野嶺裏來辦兇殺案。
“四叔,話不能這麽說!在你心裏你大侄女兒就這麽靠不住?”蘇荷此刻只能表面笑嘻嘻,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你大侄女就不要點面子的嗎!?就不配有姓名嗎!?
縱使心裏百般不情願,卻還是要笑臉哄道。“海縣這是刮的什麽風,把四叔給吹來了?”
喬朗斜睨了眼蘇荷沒有回話,轉身對身後的幾人沉聲說着什麽。
白君音看着狗腿的蘇荷,一時間也失了興趣,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你們聊,我那邊看下。”
說着邊把旁邊杵在當雕塑的幾人順帶拖了走。
留下的蘇荷一臉茫然的望着白君音離開的背影,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麽要在這兒?
蘇荷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喬朗的神色,只是從男人下車到剛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荷有些猶豫的喊道,“四,四叔………”
“嗯?”男人望着白君音離開的背影,神色不明的應到。
“你來這蓮花村是公幹吶還是………”
話沒說完,男人深邃的眸子只是輕輕一瞥,蘇荷識相的閉了嘴。
“破你的案,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扔下這麽一句話,男人便朝白君音離開的方向走去。
“還好,還好。目标不是我!”男人走後,蘇荷撫了撫自己幼小而又脆弱的小心髒。
白君音倒騰着手中有些破舊不堪的地圖,卻意外的發現的蓮花村後山似乎還有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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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藏病嬌(重生)》作者 語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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