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孽,竟敢危害百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收了你們。”

敵衆我寡,但是仇三水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不是有法器在手嗎,實在打不過跑就是了,反正聞見她身上的氣味妖是不會吃了她的。

“長得好生俊俏,幹脆跟着我們在花樓裏幹算了,捉妖能掙幾個錢?姐妹說是不是呀!”聲音尖細刺耳讓人聽了渾身發冷。

“瞧她還有兩下子的樣子,要不要告訴大姐。”另外一小惡妖謹慎說道。

“大姐這會恐怕和那個王爺在醉生夢死呢,哪裏還管得了這些事?”後面一個衣衫半解,動作放蕩的小惡妖醋意的說道。

前幾日花樓來了一個英俊潇灑長相非凡的王爺,原本她以為以她的長相這個王爺一定會成為她的房中之物,沒想到最後竟然讓大姐插了一腳,她怎麽不氣憤。

“行了,你就少說幾句吧,趕快将她收拾了,我們還要接客呢。”最前頭站着的一個小惡妖看着別其他小惡妖的權利大一些,吩咐完它們轉身向前面的花樓走去。

原來這裏是花樓,而且這個失蹤了好幾天的王爺竟然在這裏喝花酒,難道都不知道外面都将他找瘋了嗎?

哼,這樣的王爺不救也罷,但是,為了其他百姓的安危,這些惡妖還是要收的。

将權杖拿在手裏,仇三水剛想啓動權杖,前面花樓便傳來了一聲怒吼,确切的是一聲慘叫。

屬于妖的慘叫。

“不好,是大姐。”剛剛走上樓梯的小惡妖身形一個變換,瞬間幻化為了一直白色的小狐貍,向着樓上奔了過去。

院子裏的小妖神情也一便幻化為原形向着花樓而且。

仇三水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一衆妖等,許久才回過神,這是什麽情況?我還沒發力呢,怎麽就跑了。

難道是剛剛的那聲慘叫?

這樣想着,仇三水大着膽子向着樓上而去。

“姐妹們,給我殺了他,這個臭男人膽敢殺我,替我報仇,替……”身形嬌好,但她的狐貍面貌已經慢慢顯現,身上全是被什麽法器灼傷的洞口,留着濃濃的黑血,一句話都沒說完,整個身影像散亂的雪花慢慢消失。

仇三水躲在一個樓梯處,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紫色衣衫的男子被一群惡妖圍戰,因為動作太快,以至于仇三水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但他手裏武動着的那把真陽劍她卻是一眼認了出來。

真陽劍是純陽之器,不管再厲害的妖只要看見真陽劍都會退避三舍的。不過能讓真陽劍發揮其威力定會讓使用者身體耗損,和群妖大戰的男子難道和她們有仇?哪怕損害自己的陽氣也要除掉她們。

“大姐。”第一個跑上樓來的白狐貍看見了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的一縷黑煙,撕心裂肺的喊道,哪知就因為她這微微的走神,那舞着真陽劍的男子一劍刺入了她的胸膛,瞬間黑血飄灑。

“嗚~”白狐貍看見自己不是男子的對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胸膛跳下了窗口。

剩下一群修為更潛的小妖更不是男子的對手,要不尋機逃了出去,要不魂飛湮滅在了真陽劍下,瞬間花樓的二樓大廳慘叫連連,街道上來往的人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啊。”

最後一個沒來得及跑掉的小妖被真陽劍焚燒的灰飛煙滅,男子轉過身仇三水才看清他的容貌到吸了一口氣。

墨發輕揚,英眉入鬓,雕刻而成的唇形,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一雙向她射來的鷹眼,渾身散發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栗,這不就是來自煉獄的羅剎?

“妖?”

聲音好像來自雪山的寒流,大熱天的讓仇三水打了個寒顫。

“不不不,我是捉妖師,捉妖師。”

仇三水生怕那把真陽劍抹向她的脖子,趕忙從樓梯後站了起來,将包袱裏的捉妖法器還有權杖拿給他看。

男子将她上下大量了一番,最終将視線停留在了她脖子上因為拽收妖壺而帶出來的黑色玉佩。

“哦,這是收妖壺,可以煉化惡妖。”仇三水以為他想要知道這是什麽,一把拽下了小壺,遞到了男子面前。

“虛無山?”

“啊?”男子問的突然,仇三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倏的擡頭看向他。

這麽近的距離,仇三水可以看見他眼裏的流光,還沒來得及捕捉便已經消失在一汪深潭中。

“嗯,虛無山。”仇三水機械的點了點頭,眼睛直直的看着看着面前的男子,為什麽這雙眼睛那麽熟悉呢!

男子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轉身向着樓梯走去,咚咚咚的腳步聲才讓仇三水回了神。

“哎,大俠,可有看見什麽王爺?”她這次來的目的便是為了将那什麽寧安王還是安寧王的救出妖窩來證明她的實力,可是現在整個花樓都空了,連一個影子都沒看見。

男子下樓的聲音頓了一下,嘴角不露痕跡的扯出一個弧度,紅唇輕啓。

“找本王何事?”

果真,他等我話音一落,樓梯口傳來咚的一聲,好像什麽東西墜落的聲音,他轉身看去,仇三水已經怕了拍衣擺的土兩三步走到了他的旁邊。

“你就是那個逛花樓……呃,你确定你是寧安王?”那勞什子王爺不是和妖醉生夢死的嗎?怎麽剛剛還和妖大打出手,難道……

“那妖不合你胃口?”

男子鷹眼寒光乍洩,看了仇三水一眼便轉身走下樓梯。

“開玩笑啦,打入敵人內部你英勇無畏、功高一等、奇功可居,當真是我等之楷模呀。”仇三水吐了吐舌頭跟上他的腳步,開個玩笑至于要吃了她的樣子嗎?

“你的功夫跟誰學的,這麽厲害。”

“哎,那把真陽劍你從哪裏得到的。”

“哎,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擔心死你了。”

“哎,我來救你可是為了證明我捉妖師的身份以及皇榜上的黃金,等會論功的時候能不能分我一點。”

“哎,我說話……”

“南玄暝。”男子走出花樓,一聲口哨招來一匹黑馬,他翻身而上,居高臨下的對着仇三水說了三個字便揚鞭而去。

“嗯?”仇三水看着走遠的一人一馬,許久才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對他說的是他的名字。

“原來叫南玄暝呀,什麽?南玄暝。”仇三水雙眼大睜,追着黑馬跑了兩步,對着遠去的身影大喊道,“南玄暝,你給我停住。”

馬上的身影聞聲而笑,也只不過嘴角牽起,但眼眸中卻溢滿了璀璨英華,東方升起的朝霞也難敵它的色彩。

丫頭,我們又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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