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之中,閣樓精致典雅,小橋潺潺流水,花朵顏色豔麗朵朵争相開放甚是美麗。

精致閣樓裏一群少女嬉笑玩耍,甚至樂融。

然,就在這時——

“把玉佩還給我!”

一群笑鬧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喝,讓人為之側目。

衆女子看過去,就見不遠處跑來一粉衣女子,臉上有泥巴糊着,衣衫盡是塵土,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她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傻子。”一名女子嗤笑出聲,繼而呵斥道,“你這傻子,跑來這裏做什麽,莫要吓着了客人!”

女子充耳不聞,定定的看着她們其中一人,“快把玉佩還給我!”

“呦,嬌兒姐姐,這傻子說你拿了她的玉佩呢。”

坐在她們之中的女子身着白衣,粉腮瓊鼻,不點而紅的朱唇漫不經心的上揚着,清塵貴氣,正是樂家四小姐樂嬌兒。

“傻子的話你也信?”

“聽見沒有,這裏沒有你要的東西,快滾!”

粉衣女子瞪着眼睛,“就是你搶了我的玉佩,你快還給我!”

“這傻子真是不知所謂。”一名女子皺眉。

“你跟傻子計較什麽。”樂嬌兒看了她一眼,起身道,“你既然說我拿了你的玉佩,可有證據?”

“你搶了太子哥哥送給我的玉佩,将我弄成這樣,還想抵賴?”

“嗤。”方才出聲驅趕的女子嗤笑出聲,“你這傻子真是有趣,嬌兒姐是什麽人,若是想要什麽太子哥哥也給送來,何必跟你這傻子搶東西?”

“就是她,就是她搶了太子哥哥送給我的玉佩,你快還給我!”粉衣女子說着撲上來就要撕扯。

樂嬌兒被猛不防的撲住,入鼻的就是難聞的氣味,還有被泥土糊住的臉,被女子撕扯着,她惱怒不已,擡手便将人甩了出去,臉色極為難看。

“我敬你是姐姐,莫要得寸進尺!”被這傻子一撕扯,樂嬌兒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眼神暗了下來,若不是顧及這麽多人在場,她定要好好教訓她!

樂芊芊被摔的頭暈眼花,從地上爬起來作勢還要撲就被丫鬟給架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樂芊芊哇哇大叫着,被幾個丫鬟拖到角落裏就是一番拳打腳踢,邊打邊肮罵着,發洩着自己的不快。

對于她們的打罵顯然是習以為常,忍一忍就過去了。

好在剛才趁機從樂嬌兒那兒将玉佩搶了回來,樂芊芊在角落裏縮着身子,緊緊的護着玉佩護着臉。

不知打了多久,丫鬟們也累了,見她縮在角落裏的窩囊模樣,心中快意,啐了一口便離開了。

見她們離開,樂芊芊松了一口氣,動了動身子牽動了傷口,疼的五官頓時扭曲起來,她頓時喉嚨一甜,竟噴出一口鮮血,全數落在了玉她腦中一沉,就這麽歪着身體倒在了地上。

沾了鮮血的墨玉發出微弱的光,僅僅是一瞬間浮在上面的鮮血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道墨色的光徑直的刺入她的眉心之中,浮現出一朵墨蓮後漸漸隐入膚中。

片刻後,樂芊芊動了。

她皺着眉頭睜開眼,墨光閃過,淩厲盡現。

……

“小姐,吃飯了。”紅衣推門進去,将飯菜擺放在桌上,見沒人應,往裏看去,床榻空無一人,心下嘆了一口氣,就要出去尋人就見樂芊芊走了進來。

“小姐的傷還沒好,怎能亂動。”紅衣見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趕緊将一旁的披風拿來搭在她身上,“若是再受了風寒可怎麽好。”

說來也是怪事,自從那日小姐受傷醒來後性情就變得不一樣了,不瘋不傻,卻又說不出的怪異,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沒事。”樂芊芊攏了攏披風,走到桌前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飯菜來。

紅衣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小姐現在身子虛弱,吃不得葷,待小姐恢複了,紅衣定給小姐做許多好吃的。”

樂芊芊并不在意,“這樣就好。”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死而複生,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活着,比什麽都好。

半月以來她時時刻刻鍛煉着身體,讓她比較滿意的是今日體內終于有了絲絲元力,雖然微弱就是了。

樂芊芊大口吃完後就見紅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出神。

她眉頭一皺,放下碗筷,“我臉上可有什麽東西。”

紅衣回神,連連搖頭,“沒有,只是覺得小姐變了好多。”

紅衣約十五六歲模樣,面容清秀溫婉,笑起來尤為甜美。她與樂芊芊從小到大,從前身的記憶中可以看出這丫頭忠心的很,就算她癡癡傻傻也不曾嫌棄分毫,這麽多年虧的有她保護,不然,前身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然而她卻不知,此樂芊芊非彼樂芊芊,她忠心的那個主子已經魂飛魄散不知何處了。

一個傻子突然變得正常,別說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人。

樂芊芊放下碗筷,黝黑的眸子看着她,“我這樣不好嗎?”

“不,不是。”被那雙黑锃锃的眸子看着,紅衣竟有些不敢直視,“小姐這樣很好。”

小姐變得正常了,再也不用受那些人的氣了,她高興還來不急呢。

“說起來,族長快要回來了,若是他們知道小姐恢複了,定會很高興的。”小姐的癡傻一直都是族長的心病,若是知道小姐恢複了,族長的心病也該不藥而愈了。

樂芊芊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