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釋吓的瞪大了眼睛,媽呀一聲轉身想跑,為時已晚,九尾雪狐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胸膛。
那烏桐見狀驚恐萬分,吓的臉色聚變,她跌坐在地上喊道:“妖怪!你是妖怪!”
此時的九尾雪狐發出了空靈般的聲音:“我乃千年修煉的九尾雪狐,喜歡做人,不斷的換化成人形,可是你雖有一副人的皮囊,身體裏卻有一顆害人的心。”
說完她那長長的指甲伸向了烏桐,烏桐吓的慌忙跪地聲淚俱下道;“大人,您看在奴婢盡心伺候您的份上,就饒了奴婢吧!奴婢是被逼的,沒辦法啊!”
九尾雪狐看着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帶着血的指甲穿透了她的喉嚨。
烏桐不甘的倒在地上,臨死時的眼睛看向門外,也許她還不知道,那個要與她花前月下,共結連理的左呼衍,正在逃跑的路上,他的心裏已經殺了烏桐一百次。
守城門的士卒來報:“胡大人前方打了勝仗,晟大将軍他們得勝而歸。”
久兒站在城樓上翹首遠望,遠遠望見晟武将軍的大旗迎風飄舞,卻未見那騎着淡金色汗血馬的北安王。
久兒的心突然猛烈的撞擊着,她大聲的命令守城的士卒打開城門,久兒不顧一切的跑到城門外,西北大軍得勝而歸卻不見了她的阿俊。
只見晟武将軍的部下來到化作胡翡的久兒面前,用悲傷的表情看着久兒道:
“胡兄,我們殲敵數萬,北安王立下了汗馬功勞,那匈基奴的主帥左呼衍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騎兵,向着大龜山的方向落荒而逃。
北安王帶領騎兵乘勝追殺,追到大龜山上時,匈基奴布下了絆馬索,北安王不幸與緊跟着他的倆名貼身侍衛,一同跌入了大龜山的山澗裏,當我們從後面追上來時,那匈基奴的人馬已經逃之夭夭。
晟武将軍現在正帶着人在大龜山上尋找着北安王的下落,将軍說了,就是把大龜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北安王找回來。”
久兒聽到這,已是淚流滿面,她拼命的奔向關外,向着大龜山飛去。
大龜山的山澗裏,叢林密布,雜草叢生,北安王司徒淩俊在滾落山下的一瞬間,他的手抓住了岩壁上的樹枝,吊在了半空中。
他的腳踩在岩壁上凹進去的一塊青石上,那青石卻是一條青蛇,盤踞在岩壁上凹進去的臺階上。
那青蛇擡起頭一口咬向北安王司徒淩俊的小腿,這時那岩壁上的樹枝承受不住他的重力,開始松動,只聽北安王:“啊!”的一聲,掉入山澗。
不知過了多久,北安王司徒淩俊微微的睜開雙眼,他感覺到有一條腿似乎摔斷了,大腿和小腿的連接處,一股鑽心的刺痛襲來。
更糟糕的是,他的全身向摔散了架子似的疼痛,他吃力的爬向一塊巨大的岩石,強撐着坐起,背靠在岩石上,看着那條摔斷的腿上,被青蛇咬過的地方,已經是紫黑色。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随身帶的短刀和打火石,幸好都在,這是他行軍打仗時養成的習慣,這兩樣東西不可少。
他扯下一條衣布勒住蛇咬的傷口的上方,免得毒液蔓延,他的這條腿斷了不能動,他就趴在這條腿上用力的吸出那毒液。
再把短刀在火上燒一燒,然後他抓過一把枯草塞進嘴裏咬着,用刀割下傷口上的黑肉,已是大汗淋漓。
陽光透過樹林中那茂盛的枝葉,揮灑在這山澗中,帶來了生的希望。
他知道,必須在天黑之前,給自己找一個安身之處,否則,這山澗裏的黑夜會有野獸出現。
他如今渾身痛的動彈不得,身上的鎏金刀不知落到何處,司徒淩俊用眼睛四處的搜尋着。
離他有三丈開外的草叢中,隐約看見了鎏金刀的刀把,他忍着劇痛爬向鎏金刀。
當他抓住鎏金刀時,一陣陣涼風吹過頭頂,他擡起頭,發現前方有一個山洞,他欣喜若狂,便吃力的爬向那洞口。
卻被一只骨瘦如柴的餓狼擋住了去路,只見這只不知饑餓了多少天的孤狼,用兩只兇狠的眼睛望着他。
司徒淩俊唰的一下拔出鎏金刀,準備迎戰,那餓狼向後退了幾步,準備孤注一擲。
它餓的已經沒有耐心等,便開始了猛烈的進攻,只見它猛的向前躍起,撲向司徒淩俊。
這時的司徒淩俊拖着一條摔斷了的腿,與那餓狼混戰在一起。
這只骨瘦如柴的狼非常狡猾,它不斷的攻擊着這個受傷的即将可得的腹中食。
司徒淩俊的身上被這只窮兇極惡的狼,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強忍着渾身的劇痛,用手中的鎏金刀不斷的揮向飛撲過來的餓狼。
他終于體力不支,仰卧在地上閉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那餓狼一見興奮的張開大嘴,向着他的脖子咬去,這時的司徒淩俊突然睜開雙眼,手握鎏金刀使出全身的力氣,刺向撲來的這只饑餓的孤狼。
不會叫的狼最可怕,它會與你血戰到底,不死不休,那窮兇極惡的孤狼到死時也沒叫一聲。
那狼倒在一旁,鎏金刀從它的肚子劃到了脖子,血濺在司徒淩俊的身上,一股血的腥臭味襲來,他嫌棄的脫掉那帶血的外衣,扔在樹上,裏面穿着白色的內衣,內衣上印着狼爪子抓出的血痕。
司徒淩俊爬進洞口,洞內凹凸不平,他借着洞口那微弱的光,看到前面有一平坦之地。
他便吃力的爬向那裏,見那上面有個人的頭骨,正在呲着牙,用空洞的眼睛望着他。
司徒淩俊看着這個人的頭骨說道:“本王不會死在這裏。”
說完他又拖着一條摔斷的腿爬到洞外,拾了一些幹草,抱着這些幹草匍匐着,爬回山洞。
司徒淩俊把這些幹草撲在那平坦的地方,躺在上面閉上眼睛,他已經筋疲力盡。
睡夢中的他,被清澈悅耳的叮咚,叮咚的聲音喚醒,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見眼前的洞壁上有着亮晶晶的水滴,滴到岩石上,日久滴水石穿,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
司徒淩俊頓感嗓子幹渴,他爬過去,後腦枕在岩石上,仰着頭張開嘴,那清澈的水滴流進了他的嗓子。
這是大龜山的山泉,從岩壁的縫隙中滴落下來的甘泉,司徒淩俊喝了這甘泉,感到舒服多了。
可是這不争氣的肚子,開始叽裏咕嚕的叫了起來,他爬到山洞的外面,一道刺眼的霞光照射着司徒淩俊睜不開眼睛,他手搭涼棚看向四周。
只見周圍有幾顆松樹的根部,長着許多淺色的蘑菇,司徒淩俊立刻來了精神。
他拾了一些幹草,用樹枝支起個架子,在架子下邊點燃了幹草,那用樹枝穿成串的蘑菇,烤熟的味道堪稱美味。
他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一只彩色的山雞從身旁飛過,司徒淩俊手疾眼快,他手中的短刀飛了出去。
只見那山雞跌落,撲棱兩下翅膀便一動不動,司徒淩俊奮力的爬過去,将這只山雞收拾一下,穿上樹枝放在自制的烤架上,那山雞熏烤的香味迎面撲來。
烤熟的山雞咬上一口,香香的,嫩嫩的,感覺這是他平生吃過的最好吃的肉品,勝過山珍海味。
夜晚的山洞裏面漆黑一片,只有那岩壁上滴落的甘泉,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
司徒淩俊的頭昏沉沉的,身體滾燙,他那受傷的腿腫的厲害,那狼爪子抓傷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被蛇咬過的地方還有毒液的殘餘正在慢慢的侵蝕着司徒淩俊。
他昏沉沉的,耳旁仿佛聽到了久兒的呼喚聲:“阿俊,你在哪?我來了,就在大龜山的山澗裏。”
司徒淩俊在心底呼喚着:“傻瓜,我在山洞裏,我還活着。”他開心的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睡夢中,他被倆個人拖在地上,一個人身穿黑衣拖着他的左腳,一個人身穿白衣拖着他的右腳,向那陰暗的,潮濕的地方走去。
他無力反抗,就這樣任憑他們在地上拖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這時只見久兒風馳電掣般的趕來,她向那兩個人說了什麽,只見那兩個人松開了手。
久兒抱起躺在地上的他飛向山頂,來到一眼清淩淩的山泉旁,久兒脫掉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裳,将他的身體泡在泉水中,輕輕的為他清洗着滿是傷痕的身子。
被清洗過的他躺在草叢中,那草叢裏一簇一簇嫩紅色的杜鵑花,開得正鮮豔。
久兒看着眼前的,她愛的阿俊,那紅的發燙的如刀削斧錘的臉龐,漸漸的有了潤色。
她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心痛,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司徒淩俊那被狼爪子抓傷的胸肌上。
這時,昏睡的司徒淩俊感覺胸口的傷,被誰撒了一把鹽,痛得他猛的睜開了雙眼。
倆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