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三水被南玄暝帶回了王府,通過這件事情,南玄暝在王府裏下了一道禁令,那便是:從今以後,沒有本王特許,貞公主和莊小姐不得踏入王府半步。

孔貞和莊盈本來是以一個事外之人來看待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南玄暝居然給她們下了這樣一個禁令,大失顏面之際不禁對着王府起誓,今日之後絕不踏入王府半步。

貞公主和寧安王不和這一消息瞬間傳遍了京城上下。

當然,随之而去了的還有一個令京城沸騰的消息,那便是:寧安王為了一個女子在臨水閣毀了陳小侯爺的手,還在酒樓放了狠話,陳大春他見一次打一次,直打到他能認清仇三水是誰的人為止。

百姓閑談之餘不禁好奇是何等女子竟然讓不近女色的寧安王親自出手,不得不說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只不過半日,關于仇三水的消息便被挖掘了出來。

有人說仇三水是青樓女子,寧安王幸得寧安王憐憫,住進了王府,日久生情,這女子便成了寧安王的一個小姬妾。

有人說仇三水曾經救過寧安王的命,王爺為了報恩才把她接到了王府。

還有人說仇三水是千年道行的狐貍精,寧安王不是她的對手只好委身與她。

一時之間關于仇三水的事情衆說風雲,更甚是各大下賭館竟為了這專門設了賭注,而仇三水的容貌也捧上了天,元朝第一美人的稱號就這樣被冠在了仇三水的頭上。

“南玄暝,你為什麽要禁了我的足?”

房間裏,門板被拍的哐當作響,仇三水坐在地上依着門板,聲音細弱蚊蠅,因為她已經在這裏喊了一下午了,如今已是晚上,但房間裏沒有點燈,看不清仇三水此時的容貌。

其實不是她不點,是南玄暝為了懲罰她故意沒有留下火折子。

門外一陣鐵鎖叮鈴作響的聲音,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仇三水一個不放向外面倒去,但身後一只大手伶起了她的領子将她放到了旁邊的桌子旁。

“南玄暝你這個混蛋,放我出去。”

剛剛房門被打開一陣涼風襲來之時她就知道來人是南玄暝。

蠟燭被點亮,南玄暝那張千年不變的臉出現在仇三水面前。

“還敢出王府嗎?”

南玄暝将放着飯菜的托盤向着仇三水那邊推了推,但聲色還是冷淡。

仇三水瞥了一眼散發着誘人香氣的飯菜,吞了一下口水,努力不讓自己注意到它。

“為什麽不?我的傷已經好了,我應該有自由,何況,我其實出府是為了賺銀子還你的。”

仇三水說的理直氣壯,但肚子發出的咕咕聲卻讓她顯得尴尬又狼狽。

“還銀子?你以為你在王府裏住這兩個多月的花費是銀子就能解決的嗎?少說也是個黃金數了。”

南玄暝嗤笑出聲,嘲諷輕蔑,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洩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仇三水,以你的智商怎麽能敵得過南玄暝這個近乎妖孽的人呢?

“黃金,南玄暝你也太……”

仇三水拍案而起,本想反抗一番,但是一下這兩個月來光她的藥錢都已經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快吃飯,吃完飯讓晝寅帶你去自己的房間,從今以後他會跟着你,你別想踏出王府半步。”

南玄暝說完不等仇三水反駁,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不一會便融入了黑夜。

看着南玄暝消失仇三水才抱起飯菜狼吞虎咽一番,這肚子裏有了東西腦子也順暢的多了,突然發現她自從來了王府便一直住在南玄暝的房間,那南玄暝呢?他這一段時間住了哪裏?

晝寅在為給仇三水安排房間的時候泛了愁。

南玄暝的院子總共有五間主房三間廂房,如果給仇三水安排主房,可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卻不合适,若是給她安排廂房卻又怠慢之意,晝寅左右不知怎麽決定,只好将這事交給了王管家,但是王管家也為這事為了難,轉身又讓賢親王做決定。

哪知賢親王聽了這事一拍桌,直接給仇三水安排了一個院子,與南玄暝的聽風院相鄰,名叫凝露院。

仇三水住進了凝露院這一消息不久就傳遍了整個王府,所以第二日仇三水醒來的時候,她院子裏竟然陸續遞來了請柬。

“姑娘,這是一品侯夫人的,這個是德親王妃的,這是李将軍夫人的,你看,你要怎麽辦?”

晝寅在一大摞燙金的請柬中挑出了三個放在了飯桌上,仇三水的面前。

“幹什麽?你想讓我去嗎?這些人我可不認識。”仇三水将臉從飯碗裏擡起來,看了三張擺放整齊的請柬嘟囔道,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菜。

現在她算是被南玄暝困在了王府,想要短時間之內脫離是不可能了,有吃有住還算不錯,她可沒有閑情去赴什麽宴,尤其是跟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

“王管家說這些是您以後一定要接觸的人,要您怎麽也要抽時間去,再說了,你被王爺禁了足能有什麽事情可做?”

晝寅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仇三水對面,還像在逸城小院子裏的時候兩人無所顧忌的鬥嘴。

“我為什麽要見她們,這不是我還債的範圍之內吧?”

仇三水漫不經心的說着,将最後一粒米飯扒拉幹淨才擡起頭,撿起了其中一份請柬看來。

“你是真傻還是裝不明白?老王爺給你安排了這個院子明顯的已經認了你這個兒媳婦的,今日這些個請柬也是奔着這個來的,難道你就沒有半分喜悅?”

晝寅将仇三水蓋在臉上的請柬拉下來,一臉認真的看着她,要知道王爺心裏也是有這個女人,可王爺也不說明白,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讓他這個局外人看着都着急。

“你家老王爺也就是盼兒媳婦久了看誰都像兒媳婦,你說你家王爺喜歡我嗎?怎麽可能喜歡我。”

仇三水又将請帖拿在手裏,扣着上面分量很足的燙金大字,不禁腹诽有錢人的大手氣,這樣的分量可是花了不少銀兩吧。

“這個是莊盈家來的請帖?”

南玄暝禁了她的足,她不能出去,但是她完全可以接着這個機會去找莊盈,順便在她那裏住幾日,等着南玄暝這厮完全将她抛到腦後之後她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哈哈哈,這樣想着仇三水竟然樂的差點笑出聲,不禁想要趕快去赴侯府的宴。

“怎麽?你想通了?”

晝寅不禁驚呼道,看仇三水的樣子以為她是明白了南玄暝的心思,接受了未來王妃的身份。

“什麽想通了?你就說我能不能去?”

仇三水将請帖放到了桌子上,瞅着晝寅,只要他敢說一聲不能,她絕對讓他好看,現在王管家整日裏在她的面前晃悠,問這問那,只要在王管家面前說他一句不是,晝寅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去,這怎麽能不去,肯定要去,我這就讓人給您做衣服和首飾,保準您明天就能赴宴。”

說着,晝寅已經消失在了凝露院,而他明顯歡呼的聲音卻緊緊回蕩在凝露院和聽風院上方。

仇三水看着晝寅消失的背影不禁汗顏,真是個制造緋聞的小能手,這家夥怎麽幹什麽事情丢咋咋呼呼,南玄暝能有這樣一個手下還真是奇怪呀。

------題外話------

歡快暝:“晝寅真是本王的小幫手,可教,可教矣。”

無辜水:“這麽棒的小幫手怎麽不去幫幫咱老大,瞧那一臉便秘相。”

作者老大:“呃呃?喊我了嗎?老是不漲收藏,我在尋思着要不要把你倆分開。”

暝水瞬間合唱:“來啊來啊,快來收藏呀,我們是快樂的小夫妻,作者老大不容易,你們收藏快快地……”

無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