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南玄暝坐在上位,看着一臉憤憤的蹲在門邊背對着的仇三水說道,“他是妖。”

語氣甚是生硬,只是臉色到比剛剛在院子裏好的多。

剛剛在院子裏的南玄暝說出那就話之後,覃律即使再想要帶走仇三水也不可能了,只好憤怒的甩袖離開。

對于覃律的這般的選擇仇三水自是理解,到底在生死面前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生的,妖也不會例外,只是南玄暝的話到是讓她生氣的很,為什麽她有一種要栽在南玄暝手裏的感覺。

“關你什麽事?倒是你,你是神經病嗎?動不動就要殺他,他不是惡妖,不是惡妖。”

仇三水陡然站起身,轉身對着南玄暝喊道,誰知蹲的時間久了腿有些發麻,踉跄了兩步被門檻絆倒在地。

方才看見仇三水快要摔倒,南玄暝手指微動想要站起身,但剛剛這女人的話激怒了他,再加上摔這一下也摔不出來什麽好歹,所以南玄暝也沒有動,只是仇三水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英眉微微皺了一下。

“哎呦,我的屁股。”

這一下着實摔疼了仇三水,她痛的連站都站不起身,一雙小臉皺在一起,眼裏含着淚光好不可憐,南玄暝看着這般躊躇片刻站起來身,看着蹲在地上不起來的仇三水說道,“起來。”

南玄暝心裏其實是有一點害怕的,因為十年前他也認為小小的一推不會怎麽樣,可就是因為他這小小的一推讓她受了傷,可是這次明明他沒有錯但為什麽他有一種罪惡感呢!

命令的口氣,又是命令的口氣,仇三水一聽南玄暝的話完全像一只炸了毛的毛,忍着屁股的疼痛站起身對着南玄暝罵道。

“南玄暝認識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不就是欠你一兩銀子嗎?你放我走,我賺夠了錢馬上回來還你還不成?”

“你,真的沒事?”

南玄暝看着仇三發白的臉還有額頭上不斷掉落的汗珠不禁問道,此時他的神色到顯得慌張,對着仇三水不知道要怎麽辦,平時總是充滿寒光的鷹眼這時到是無措。

“我,我怎麽會沒事?”

求三水還是沒有撐住,顫抖着嘴唇慢慢的蹲到了地上,臉上的汗水襯着她的臉色更加慘白,往日裏靈氣滿滿的雙眼含着痛意。

“晝寅,叫太醫,不,醫女。”

南玄暝雙眉緊皺,緊抿着的雙唇洩露了他此時的沉重。彎腰将仇三水抱起,向着屏風後面的寝房走去。

“疼疼疼。”

被南玄暝抱起來的一瞬間牽動了傷口,痛的她抓緊了南玄暝胸前的衣襟,收起了張牙舞爪,此時的她到顯得乖巧的很。

南玄暝腳步一頓,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向着他的大床走去,将仇三水小心的放好他又轉身奔出了房間。

仇三水眼睜睜的看着南玄暝離開,疼痛奪走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腦袋昏昏沉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難道南玄暝真的丢下她不管了?這樣想着仇三水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微微有些失落。

一盞茶的時間,南玄暝又回來了,這次他帶來了一群人,但是在所有人走到裏間的時候被他止住了腳步。

“嬷嬷進來就行。”

南真木和南管家,還有聞風敢來的孔貞和南玄曉一衆人聽了南玄暝這話只好停下了腳步。

南玄曉探着腦袋,好奇的看着裏間,不知那女人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讓他們兄弟裏面最冷酷的王兄大驚失色。

相反,孔貞的心思完全轉移到了南玄暝的房間裝飾上,要知道在這元朝,進過南玄暝院子裏的人屈指可數,即使太子皇兄和王兄關系再好被邀請進來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這次她不僅進了王兄的院子,而且還進了他的房間,這要是說出去她貞公主面子可是倍漲呀!

南真木臉上倒顯得焦急,好歹仇三水也是他認定了的兒媳婦。

裏間,劉嬷嬷尴尬的看了一眼南玄暝,要知道這小主子是要她來給姑娘檢查傷口的,這檢查傷口一定是要脫衣服的,然而這小主子一直站在這裏看着她怎麽好意思下得了手?

看着快要昏睡過去的仇三水南玄暝轉過了身,但是他豎起的耳朵還是關注着身後的動作。

習武之人向來耳聰目明,南玄暝更是不凡,身後劉嬷嬷給仇三水脫衣服時的摩擦聲還有仇三水因為疼痛口齒之間的細呼聲,一聲聲撞擊着他的耳膜。

他想起了他和仇三水在馬車裏的親密接觸,那樣柔軟的身軀,那樣陌生而又熟悉的體香,一幅幅場景被拉進他的腦海。

“啊。”

劉嬷嬷不小心牽動了仇三水的傷,因為疼痛她不禁呼出聲,也是這一聲讓南玄暝回了神智。

他不禁感到羞恥,仇三水都受傷了他還在想入非非,實屬罪惡,罪惡。

“哎。”劉嬷嬷檢查完求三叔的傷不禁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位劉嬷嬷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會一些醫術,所以南玄暝才将她找了過來,此時聽見她這一聲嘆氣,他心裏的一根弦陡然繃緊,以至于身體比思想更進一步做出了決策,轉身向着床上的仇三水看去。

因為是大熱天,所以劉嬷嬷只給仇三水蓋了一層薄毯子,此時仇三水側着身面朝外,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臂垂在外面,薄毯将她瘦小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一個完美的輪廓。

南玄暝沒想到這一轉身就看見這樣一副景象,眉頭一皺兩步走到床邊将薄毯子遮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将毯子蓋到了仇三水的脖子,轉身坐到了床上,正好擋住了劉嬷嬷看着仇三水的目光。

他不願讓別人看見仇三水的身體,即使是同位女人的劉嬷嬷,倒這時他竟是有些後悔讓劉嬷嬷檢查她的身體。

劉嬷嬷不禁微微錯愕,等知道了南玄暝的意圖之後才掩嘴笑道,“王爺既然不想讓老奴看姑娘的身體,那怎麽不自己來檢查?”

南玄暝臉上尴尬之色一閃而過,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仇三水輕輕說道,“自是留着成親之日看的。”

這句話說完,南玄暝不禁愣了一下,看來他還是對這丫頭動了心思,原來他這麽多年的孤寂全是為了等這個丫頭?

看着仇三水脖子間滑落到枕間象征着他身份的黑色玉佩,南玄暝不禁牽起了嘴角。

明白了南玄暝話的劉嬷嬷老臉一紅,心裏除了高興便是高興,這麽多年了小主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心的人在身邊了,而且皇上賜的身份玉佩都戴在了人家身上,王妃要是泉下有知也定會高興。

“她的傷勢怎麽樣?”南玄暝撫摸着仇三水被汗水浸透了的秀發,頭也沒回的向劉嬷嬷問道。

“哎,嚴重了,這一摔恐怕要躺着百來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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